【第十章】
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是一場消耗戰，人類和德維爾人都投入了重兵，雙方
力都有相當的自信，而雙方都不願意拖延時間，才會各自出城展開這樣冒險的消耗戰，而結
果證明，人類佔據了優勢。
可惜這優勢也是有巨大的消耗代替的，如果單輪這場戰役，也不過是佔了一些便宜，不
過縱觀整個戰爭，人類還是佔了大便宜，很簡單，人類可以不停的補給，而德維爾人可是死
一個少一個，這就是差別。
人類再次打起了人海戰術，如果不是有亡靈的威脅，德維爾人的戰敗都是注定的。
蘭帕羅也是接到了薩基那邊戰敗的消息才不得不退兵的，首先他自己受了重傷，第二敵
人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奧斯曼鐵騎果然不同凡響，這是一支經過千錘百煉的軍隊，整體作
戰能力及其強悍，意志上更是無可挑剔。
德維爾人也不得不調整戰略了，他們閉關不出，同時後方的騷擾也讓德維爾人苦不堪言
，這些人類的軍隊太無恥了，遇到小股部隊就一擁而上，遇上大部隊就連夜逃竄，偏偏西格
洛洛軍團整體以輕騎兵為主，打不過跑卻是跑的飛快的。
面對這樣的對手，德維爾人只有派大軍圍剿，可是面對卡利亞里和奧斯曼帝國的逼近，
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更危機的是，其他國家也紛紛派軍支援兩國建設，聯軍用不了多
久就會抵達，先不管這些軍隊的素質如何，就是看著也會覺得頭痛的，這是德維爾人沒有預
料到的，這在百族時代的時候也沒出現過，從來沒有一個種族會擁有這麼巨大的人口，他們
稍微明白了點為什麼這個種族會把其他種族排斥在外，數量啊，在強也頂不住這樣的力量和
繁殖力啊！
一個正常的德維爾女人懷孕就要兩年。而且幾乎每對夫妻都能剩下一到兩名子女，這已
經很自傲了，但是人類呢，女人懷孕十月左右，而且可以連續生，一個女人生個七八個好像
是很正常的事兒，……簡直太離譜。太恐怖了！
一旦基數到一定程度，每翻一倍都會變異常恐怖，就算實力比人類強，恐怕也會被他們
拖死的。而唯一能滅絕人類這個種族的，只有不死君王的亡靈大軍！
薩基和蘭帕羅已經明白現在的局面了，如果不死君王不出手，那他們可能會面對整個大
陸人類聯軍的圍剿，而且說不定連海族的部隊都會出現。根據資料，海族單兵實力比人類還
強，……這樣下去，準備統一大陸的德維爾人可能成為最大的笑話，全軍覆沒在個陌生的故
鄉。
卡利亞里和奧斯曼大軍同時壓進，而這個時候，世界各國也得到了戰報，尤其是已經淪
陷了的北國，起義的信心異常高漲。他們知道德維爾人不是不可戰勝的。而其他各國自然不
會坐視不管，畢竟唇寒齒亡。這不是一個兩個國家的事兒，有錢出錢，有力的出力。源源不
斷的物資和軍隊正在朝著戰場湧入，同時在卡利亞里和奧斯曼帝國國內，軍團也調度，不能
因為亡靈的威脅就錯過這個消滅德維爾人的機會。
薩基和蘭帕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不得不聯繫莎士比亞了，在這個危機時刻，
什麼個人感情都要放到一邊，無論不死君王對莎士比亞怎麼好，莎士比亞都是德維爾人，也
是阿瑞拉的後代，不會眼睜睜看著德維爾族滅亡的！
戰爭進入非常緊張的階段，人類雖然取得了一定優勢，可也不是決定性的，與此同時，
海族也正在調集大軍，海龍族出兵五十萬，巨鯨族三十萬，美人魚族六十萬，水母族五十萬
，道斯族五十萬，鯊族三十萬，佘歐族一百五十萬，甲族八十萬，費侍族一百五十萬，合計
六百五十萬大軍。
看得出為了支持女婿，美人魚族和海龍族都很下本錢，而作為主力平民一族可是一點沒
有懈怠，由於這次對戰士要求很嚴格，他們也精簡了不少，特別是要選出一些擅長陸作戰的
。
六百五十萬大軍分別從艾倫希亞和卡利亞里海岸線或者卡利亞里聯邦所屬的公國登陸，
浩浩蕩蕩的海族大軍同樣給了人類很大震撼，他們的存在跟魔族差不了多少，只不過這次海
族不是敵人，而是同盟。
而這一切只源於一個人，那就是凱撒亞歷山大！
整個世界的命運掌握在一個人的手中是史無前例的，而現在確實出現了，人類大軍，加
上浩浩蕩蕩的海族大軍，德維爾人就是全長了翅膀也打不贏，不斷數量數倍於敵人，質量上
也有了很大提高，而且補給上一點也不缺，也只能說德維爾人倒霉，如果他們降臨的時候在
早一點，或者在晚一些等待饑荒出現，情況可能會好一些，可是這些年偏偏是神月戰爭後，
人類和海族都高速發展的時期，加上風調雨順，實在是適合戰爭，他們不來，人類自己也要
打起來了。
可惜人的出現正好緩和了矛盾，雖然德維爾人也撈了一些們佔據的北國獲得了大量補給
，不過各方面的不熟悉，也隨著時間表現出來，加上四處都有起義軍和游擊隊，搞的德維爾
人也頭痛，問題是他們無法判別那些是「叛逆」，而人類的數量又多，總不能全殺光了，如
果真要屠戮，那弱小的人類全反抗起來，他們也很不好辦，畢竟他們不是亡靈，可以不吃不
喝，還能把死人轉化為同伴，這讓薩基和蘭帕羅都有些羨慕了。
當然他們可不願意成為行屍走肉，哪怕長生不老又有什麼意義。
海族的軍隊頗為龐大，從登陸在經過跋涉抵達戰場需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而且這還是
在所有公國和王國都全力輔助的情況下，德維爾人也清楚，如果等這些大軍全部抵達，那就
是堆也能堆死他們，而德維爾人也知道，人類和海族最忌憚的還是不死君王和他的亡靈大軍
，其實他們德維爾人何嘗不是。這個時候，必須請不死軍團出動了，面子已經不算什麼了。
莎士比亞和蘿蘿德薩麗並沒有隱藏行蹤，相反第一次大規模戰役結束之後，兩人帶著亡
靈隨從大搖大擺的進入德維爾人的控制區，不過並沒有想和薩基等人談談的意思，莎士比亞
在做是把原來冒險者公會的殘餘力量集中起來。
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這些人在情報方面都很擅長，而這正是不死軍團最欠缺的，當斥候
輔佐無往不利的不死軍團，嘖嘖。還有什麼能擋住他呢？
很快薩基和蘭帕羅已經來了，他們想不來也不成啊，可惜他們並沒有立刻接到莎士比亞
的接見。
薩基，蘭帕羅和斯瑪克坐在大廳裡等著，他們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而現在真的是度日
如年，人類隨時都有發動攻擊的可能，而實際上每天都有小規模騷擾戰，但是德維爾人堅決
不出城，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出城根本沒必要，而人類也不敢真的猛攻，畢竟攻城是完全兩
回事，可能會把所有人都擱在裡面也不一定能攻的下來。
斯瑪克憋通紅，英俊的臉有些猙獰。「父親。蘭帕羅叔叔，莎士比亞這小子也欺人太甚
。難道我們就非的求他嗎，大不了我們退迥異界，這個爛攤子留給他們好了！」
薩基和蘭帕羅面面相覷。要是能退回去，他們也不用像現在這樣了，如果那空間說開就
開，說關就關，他們何必等這麼多年，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回不去了，必須在這個方獲取生
存的權利。
斯瑪克雖然有點狂，但不是瘋子，一看薩基和蘭帕羅表情就知道有問題了，「難道？」
「這事兒你自己就行了，雖然我們仍然保存著實力，和亡靈族聯合卻是必須的，這是兩
利的結果，莎士比亞應該會提一些要求，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德維爾人的一部分，是
阿瑞拉的後裔，哪怕過分一點，我們也應該答應。」
薩基這時表現的很沉穩，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年輕人就喜歡爭一時之短長，
莎士比亞也是年輕人。
而此時的莎士比亞正在翻閱資料，蘿蘿德薩麗忍不住說道：「弟弟，你是不是該出去見
見他們了，他們既然來了，你就可以開出條件，如果能掌握這只軍隊，也算是完成父親的遺
願，我們多年為之奮鬥的目標也完成了，擁有兩隻大軍你，絕對可以跟人類海族聯軍抗衡。
」
莎士比亞慢慢的放下文件，抬頭看了看蘿蘿德薩麗，「姐姐，我在考慮啊，你覺得德維
爾族真有存在的必要嗎，生存競爭，優勝劣汰，其實以前的我們可能錯了，為了一個不該目
標犧牲了那麼多，現在我覺得自己終於醒了，我不想在為什麼所謂的復興大業活著，我要為
自己活著。」
籮蘿德薩麗像是不認識莎士比亞似的，這個時候他眼睛中充滿了冷漠，顯然這並不是在
開玩笑。
「弟弟，你不能這樣……」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莎士比亞打斷了蘿蘿德薩麗反到，籮蘿德薩麗一時語塞，他們
這麼多年一直都為了讓族人回歸而不計後果的拚命，可族人降臨了，他們發覺並沒有那麼喜
悅，甚至還沒有人類親切，而族人對他們也不感冒，有的時候蘿蘿德薩麗也很懷念以前的生
活，那個時候有目標，而現在沒了目標，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親愛的姐姐，我會看著辦的，如果他們肯為我所用，我可以讓他們活下去，否則，呵
呵，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姐姐，你知道我真正的目的嗎？」
莎士比亞的眼中閃現出熱烈的光芒，而蘿蘿德薩麗則迴避了，歎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莎士比亞一直望著蘿蘿德薩麗的背影，沒有說什麼。
最終莎士比亞還是見了薩基等人，蘭帕羅還重傷未癒，見了莎士比亞一起鞠躬行禮，這
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斯瑪克雖然不願意，可是他也明白了現在的局勢，現在的他們需要利
用一下莎士比亞。
「王子殿下，我們德維爾族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請你拯救我們吧。」薩基開門見
山，用一種催人淚下的悲壯與其說道，配合著蘭帕羅的表情，好像他們是多麼英勇但無能無
力似的。
莎士比亞只是溫和的笑了笑，示意三人坐下，不過笑的好冷。
「薩基議長，蘭帕羅元帥，你們言重了，區區人類怎麼能擋得住我們德維爾人的大軍呢
。」
「王子殿下，卑鄙無恥的人類使用了陰謀詭計，讓我們遭受了非常嚴重的損失，而且凱
撒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他已經可以完全控制魔劍了，已經是和維斯德魯陛下近似的境界，
我們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抵擋的。」
這是薩基的另外一張牌，不死君王可以容忍別的，卻不會容忍一個威脅自己的生命存在
，在凱撒未成熟前消滅掉，應該是也是莎士比亞應該做的。
「哦，是嗎，可是怎麼辦呢，君王並沒有攻擊的交代啊，亡靈大軍還在調整階段，可能
還要一個月啊。」
莎士比亞歎了口氣，他當然看到了凱撒的突變，也感受了威脅，不過他有的是亡靈大軍
，而且解開青龍章的時間也用不了多久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對付凱撒，薩基想拿這個威脅
他，簡直是開玩笑。
對亡靈來說，讓魔族和人類血拼對他們只有好處，死氣越重，不死君王的力量就會越強
，戰爭是個大補品啊。也能創造出適合亡靈作戰的氛圍。
薩基也是心中暗罵，但是表面上卻得裝著沉重無比，忽然跪了下來，「殿下，您要救救
我們德維爾族啊。」
突然行此大禮，讓莎士比亞也有些驚訝，可惜現在的莎士比亞已經不是以前的了。「薩
基議長，您實在是折殺我了，可惜，這事兒我實在不能做主。很大一方面，畢竟德維爾族不
是隸屬於維斯德魯陛下，我不能盲目的出兵救助德維爾族，拿君王的子民開玩笑。」
一旁的斯瑪克終於忍不住了，自己父親還從來沒跪過誰。可是莎士比亞這小子竟然當作
沒看見。
「莎士比亞，你到底出不出兵，你到底是德維爾人還是亡靈，什麼不能做主，難道你想
讓我麼德維爾人當低賤亡靈的奴隸嗎！」
說完之後，斯瑪克破口大罵，連莎士比亞帶亡靈一起罵了，站在一旁的亡靈軍團長可就
不會那麼客氣了，在他們眼中。除了君王和君王指定的人。其他的都可以殺。
一道詭異的弧線，斯瑪克的腦袋飛向了起來。眼睛瞪老圓，彷彿不敢相信莎士比亞竟然
敢讓人殺他！
出手的是骷髏軍團軍團長，薩基是法師而且還跪在上。根本沒來得及出手，而蘭帕羅還
深受重傷，問題是蘭帕羅辱罵了不死君王，他們想組織就來不及了，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些
亡靈下手這麼狠。
彌賽亞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似的，其他軍團也沒有說話，莎士比亞一愣，雖
然他老早就想幹掉斯瑪克，不過真殺了還是有些意外，不過身體裡馬上就傳來另外一種快感
，這個討厭的傢伙終於被幹掉了，自己堂堂黃金神龍騎士，坐下有無數的不死勇士，憑什麼
在這裡受他的辱罵，但凡冒犯者，就該死！
奇怪的思維正在逐漸影響著莎士比亞，而這時薩基顫巍巍站了起來，慢慢的把自己兒子
的腦袋撿回來，魔族跟人類不同，他們的繁殖力雖然也不差，不過還是沒人類強，而且到了
薩基這個年紀想在生一個已經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心血都花在培養這個斯瑪克身上，而現在
，一切都落空了。
巨大的悲痛衝擊著薩基，不過薩基畢竟做了多年的領袖，身為德維爾人的實際統治者，
他忍了下來，面對黃金神龍騎士，還有五大亡靈軍團長，愚蠢反抗只能讓他們全軍覆沒。
「王子殿下，犬子出言不遜，罪有應得，但是為了德維爾族尊嚴和榮耀，請殿下考慮一
下出兵吧。」
說完行禮和蘭帕羅慢慢退了出去，莎士比亞沒有阻攔，雖然心中有種把這兩人一起幹掉
的想法，可是這個想法還是被壓制了，想是一回事，當斯瑪剋死在他面前，還是造成了一定
的衝擊。
薩基帶著德維爾戰士迅速離開了，一路上他幾乎要把自己的牙齒壓碎了，蘭帕羅一聲不
吭，蘭帕羅沒有子嗣，很多時候也把斯瑪克當成自己兒子，所有兩人才能如此團結，可是現
在莎士比亞竟然真的敢殺他，不管是不是他親自動手的，畢竟是當著他的面。
「大哥，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啊！」
薩基的眼睛中冒著生吞活剝的光芒，「這小崽子以為做了不死君王的狗就能囂張了，嘿
嘿，我倒要看看誰能笑道最後，我要讓他明白什麼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可是，我們現在的情況真的很不妙，雖然還保存了實力，可是這已經是我們的根本了
，如果在損失這麼大的話，我們可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薩基抬頭望了望天空，做了幾次深呼吸，「蘭帕羅，你不覺得這裡的空氣真好嗎，人類
的女人也不錯，食物，建築，都很適合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在回去，但是想要留下卻
有很多方法，人類有一句話，退一步海闊天空，真的很有道理，你不覺得嗎？」
「你是誰？」
「哼，莎士比亞這小崽子是想坐山觀虎鬥，反正他們要的只有屍體，我偏不讓他順心，
撤退，前面撤退，我們佔領的人類盤夠大，有的是時間玩縱深戰略，讓他們來吧，我就不信
人類的機動力比的上我們德維爾人，而且我們拖的起，維斯德魯是不是還能忍得住就不知道
了！」
「嘿嘿，我們在防火把所有的屍體都燒掉，給他們製造點小麻煩。」
「這個世界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相比起來，不死君王才是人類最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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