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手《冷面人生》第四集

第十章 黑手

  

  雖然冷塵與三女同樣,都還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大家之間的關係,但既然誰也不想走開,又不知道怎麼辦,那只好先這樣掛著吧!直到有人可以想出更好的主意為止。

  用李虹君的話來講,現在的冷塵是最囂張的,無論走到哪裡,身後都會跟著三個大美女。只是李虹君還有工作要做,她開始擔心了,也許第一個出局的會是自己,畢竟,如玉與韓清是有本錢的。

  如玉的音樂會開的非常成功,有韓清與雪舞這兩個如今最火的鋼琴家連手出擊,自然是非同凡響,一炮打紅。明天影音這個小小的影音公司,在紐約的名聲立時響亮了起來。

  如玉隨手把信丟掉到垃圾筒裡面。這類的信件如玉一周能接到幾十封,而今天更多,也許這就是出名的代價。不過如玉從來沒當這種信會真有其事,也許美國不同於香港或者北京吧!

  平時看到這類信,如玉根本連看也懶得看的,只是今天這封信有些特別,倒不是說它寫的有多少文采,也並不是因為它是用中文寫成的,紐約的中國人多得是。只是這封信的最末標記很特別,是一隻小小的黑手印。

  如玉對美國還是相當瞭解的,如玉知道,這不是黑手黨的信,而且黑手黨也根本不會寫這種信。雖然黑手黨是臭名昭著的集團,不過卻不會去做這種無聊的小事情——這個世界上,黑社會的目的是為了錢,不會是想要雪舞的簽名。

  如玉想想就覺得好笑,這封恐嚇信居然是為了要雪舞的簽名,如果不給,後果自負。

  這算是什麼恐嚇信?如玉接到的恐嚇信只怕有上千封了,這封是如玉看得最開心的一封。雖然開心,但它依舊是恐嚇信,依舊被如玉丟到了垃圾筒裡。

  接下來的事情真的讓如玉很頭痛,倒不是說這黑手真的對如玉作了些什麼,黑手所做的事情看起來更像是惡作劇,就算報警也沒什麼用的事情。

  先是明天影音公司外面的信箱被廢紙塞滿,再接下來門口滿是狗屎,牆上被塗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直過了三天,才有人出面,只是如玉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大美女,是個很媚很媚的女人。

  「您好啊!阮總,怎麼向您要張簽名都這樣難嗎?我們老大只想要張簽名,又沒向你要錢,怎麼這樣想不開啊!」這女人的聲音讓如玉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相信這樣的聲音可以讓男人馬上升起一種佔有的慾望。

  「似乎這是我見過最爛的要簽名的方法。」

  如玉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而且如玉也真是這樣想的,如玉的家庭就是搞影視的,她自己開的也是影視公司,旗下的名星也許並非很出名,但總有人來要簽名,可是這樣的方法,如玉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似乎有些兒戲,又似乎有些過激。

  「想要簽名,讓你們老大自己來吧!」

  「開什麼玩笑?那是我們老大啊!我們老大也是總裁,怎麼可以來這裡要簽名,那很沒面子的喲。」

  「你們老大也是總裁?」這些事讓如玉聽著都很新鮮。

  「當然了,我們現在也企業化了,集團化了嘛!老土。」

  「不好意嗯,我還是不能給你,想要,就讓他自己來吧!」

  「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喲,我們走著瞧。」那女人說完,走了出去,看得如玉直搖頭。

  ※     ※     ※     ※     ※

  冷塵無聊的走進明天影音公司,雖然身邊一直有三個大美女在,但冷塵動又動不得,走又走不了,這讓冷塵很頭痛。

  冷塵第一次發現,原來有一個美女在身邊的時候,很開心,可是有了三個,就讓人頭痛得很,冷塵實在想像不出來,以前的那個皇帝是怎麼過的,那麼多的老婆,光管理吃醋問題只怕就得忙死,還好,這些事情不用自己管。

  「冷塵,你來的正好,我有件事情正頭痛呢!」如玉看到冷塵走進來,說道。

  「嗯!」最好別頭痛,冷塵覺得自己的頭最痛。

  「我們公司因為韓清和雪舞的幫忙,有了一點小小的名氣,因此,今天我要與一家大公司談一筆合同,不過說實話,我真的沒什麼信心,人家公司的名氣太大了,雖然明天影音也算不錯,但無法與他們相比啊!你陪我去吧!」

  「哦。」

  雖然冷塵是同意去了,不過冷塵真的不知道自己去了會起什麼作用,冷塵實在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可以去談生意。

  不過既然如玉希望自己陪她去,而自己又很無聊,那就陪她去去也沒什麼關係,也許這樣可以給如玉一點自信吧!

  ※     ※     ※     ※     ※

  冷塵還真是第一次走進這麼大一家公司。

  從整個外觀來看,這家公司很像是新搬來的,到處都充滿了生機,這讓冷塵感覺很不錯。與如玉的公司相比,這個公司的活力要多很多,雖然如玉的公司是搞影視的。

  這裡的規模也要大得多,雖然這裡是出租的辦公大樓,有四十幾層,這家公司就租用了二十層,佔了大樓的一半。而且這裡的裝修、設施、管理,只看看就是非常正規。

  如玉在一樓與服務台的小姐聯絡了一下,如玉是有預約的,因此很順利的上了十八樓的業務部。看來如果沒有預約,想要進入大樓內部還真的很不容易。

  冷塵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與自己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這裡的人雖然不一定穿得非常的好,但卻給人很正式,很潔淨的感覺。

  同樣的,這裡人的速度都很快,無論是說話,還是走路,節奏都很快,可以看得出這裡的人工作效率非常的高,像冷塵這樣行動一向很慢的人看上去,與這裡的一切都很不協調。

  冷塵已經理解了什麼叫白領,也明白這種人的工作方式了——的確,白領是讓人羨慕的,同時也是精英的代表。

  接待的小姐把兩人帶入了小會議室,端上了香濃的咖啡,就走了出去。雖然這個會議室很小,但應有的東西一應俱全,而且設備相當的先進。

  對於冷塵來說,凡是他看不懂,或者是看上去很先進的東西,那一定就是很先進的了。

  兩人在小會議室裡足足坐了有二十分鐘,居然沒人再進來,那位業務主管更是不見蹤影。

  冷塵開始生氣了,雖然說這是家大公司,可是與剛才進入辦公室時的感覺卻大不相同了——為何外表看起來效率很高的公司,會這樣對待客戶?

  雖然聽如玉說,這筆生意對明天影音公司好處很多,這家公司不太看得起這樣的小單,可是也不能這樣對客戶吧!總應該出來說句話啊!

  冷塵的生氣一般不會寫在臉上,除非冷塵真的太生氣了。冷塵站了起來,來回走動了幾圈,用他的方式表現出他的不滿。

  如玉對冷塵的動作已經很熟悉了,她雖然不能完全知道冷塵在想些什麼,但冷塵的不滿還是讓她感覺出來了。

  「再等等吧!人家是大公司,自然架子大些。」

  本來冷塵已經生氣了,聽了如玉的話就更生氣了。

  這算什麼?就因為公司比較大就可以這樣嗎?越是大公司,越應該注意自己的形象,就算不準備做這筆生意,盡可以站出來明說嘛!怎麼可以讓別人等這麼久,而且還是事先預約的客戶。

  冷塵推門向外走了出去,效率不是從人的走步速度來表現的,應該從他們做事的行動上來表現。

  冷塵決定不與這家公司談了,雖然這是如玉的事情,但冷塵認為自己可以幫如玉,不談這筆生意也可以談別的,雖然冷塵認識的人並不多,不過聽說冰兒的生意做的挺不錯的,也許可以找冰兒幫忙。

  冷塵自然不會想去求誰,不過冷塵相信,只要自己一句話,冰兒還不是乖乖的聽話?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兩位。」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年輕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一見面就是客氣的道歉。

  那人拉著冷塵走進了會議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眼前的杯子,一口暍光裡面的茶水。

  「先讓我再次表示抱歉,我平時都會守時的,只是今天真的有些特殊原因,相信兩位也可以理解我。」

  「沒關係的。」如玉不卑不亢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在總公司沒有通知的情況下,我們的老總忽然來了。您知道,我們在美國的分公司才開業不久,而且這裡招的全是當地的人,我們雖然做的很努力,但還是有很多不周到的地方。而我們老總,是絕對的鐵腕人物,對於工作,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我們一直在開會,向老總作匯報,沒人敢離開。」他又倒了一杯水,一口暍光。

  「可是我實在坐不住了,我打斷了匯報,說我還有個合約要談,本以為這回我一定完蛋,還好老總非常的明理,問明我已經過了時間,還罵了我。那真是罵的好啊!不守時的人,就應該罵,特別是我們做生意的人。老總說了,讓我馬上過來,一會她也要過來見見兩位。她說了,雖然兩位的生意不大,但生意就是生意,不在於大小,她一會要向兩位當面道歉。」

  「這可不用了。」如玉笑著說道。

  「你們的合同我看過了,寫的不錯,大致還是很滿意的,但關於以下幾點,特別是利潤分配這方面,我們也有些看法要談談。首先,投資是我們拿的百分之八十資金,而貴公司只出人與設備,但利潤分配卻要對半,我看這樣不成,應該按投資來分配,這樣更合理些,不是嗎?」

  「不是這樣的喲,我們公司出的設備和人,都是與拍這部電影有關的。您想想,這些名星並不是可以用錢來計算的,如果一定要計算,只怕我們的投資就不只是百分之二十了,可能是百分之四十或者百分之五十。這樣再加上設備的使用、後動人員、場地等等,我們的投資可以是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因此我們提出要一半,並不是很過分吧!」如玉看來經常談判,因此非常熟練的說出她的理由來。

  「呵呵,阮小姐,只怕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如果一切都換成錢來計算,您旗下的所謂名星值不了幾個錢的,否則也不用再招聘演員了,不是嗎?」

  「我們招演員只是希望能加入些新鮮的血液,讓觀眾有更多的新鮮感。」

  冷塵看得很有趣,這就是談判嗎?怎麼看起來就像自由市場買菜,一個說自己的東西如何的好,又如何的便宜,而另一方自然會說如何的不好,如何的貴。

  原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一樣的,只是放大縮小罷了,也許會加點別的,但本質是一樣的。

  「不好意嗯,打擾了,我可以旁聽嗎……」門口的冷冰兒有些呆了。

  冷塵也是一呆,不過冷塵第一個反應過來,狠狠的瞪了冷冰兒一眼。

  如玉也是一呆,不過大腿被冷塵擰了一下,馬上清醒了過來。

  「兩位,這位就是我們的老總冷冰兒小姐,這位是我們的總會計師孫翔,這位是區域總經理良國興。這兩位是明天影音的阮如玉小姐和冷塵先生。」業務經理忙給雙方介紹。

  「你們好,請繼續談吧!」冷冰兒看了冷塵一眼,乖乖的坐了下來。

  「阮小姐,您想想我的提議吧!我相信這對貴公司來說,還是很有好處的喲。」雖然有總裁在坐,但這位業務經理還是侃侃而談,好像蠻有自信的。

  「我看不行,我現在倒是認為,我們的名星非常有名氣,我們應該佔八成的利潤才對。」看著冷冰兒走進來,阮如玉實在是想笑,可是看著依舊沒有表晴的冷塵眼光裡閃著戲譫的光芒,阮如玉準備讓冷塵開心一下。

  「阮小姐,您這是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我們投資這麼多的資金,而您的合同提案裡也只是五成,您這是開玩笑吧?」業務經理實在是不理解,這個女人怎麼會這樣,太兒戲了吧!這可是在談生意,如果談不好,對冰塵集團也許沒什麼,但對明天影音的損失可就太大了些。

  「我不開玩笑的喲,這筆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如玉一邊忍著笑,一邊偷看了冷塵一眼,再看了一眼滿是笑意的冷冰兒,真不愧是冷家的孩子,這個時候居然還能面無表情。

  業務經理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阮小姐,看來我們的生意是談不成了,您的態度太過分了,這是生意,不可能強買強賣的,就算您是黑社會的也不行,當然您不是,如果是,我可能根本不會與您談的。」

  良國興也沒想到,這個名聲聽說不錯的明天影音公司的女老闆居然如此說話,更沒想到這麼年輕漂亮,不過對他來說,阮如玉還不夠年輕,他的老闆才是最年輕漂亮的。

  「我看不用談了,這樣的生意是根本談不成的。」良國興站了起來,看了看冷冰兒,冷冰兒居然一點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不行,一定得談,而且按我說的定。」阮如玉強忍著笑說道,也許她一輩子都沒有這樣不講理過。

  「阮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良國興不滿的說道,做生意的人他見得太多了,就算黑社會的他也沒少見過,可是以這種方式,以這種語氣,在這樣的場合這樣說話的人,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我的意思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就是要做這筆生意,我就是要簽這筆合同,如果你不滿意,你們老總在這裡,大可以請示她啊!」阮如玉指了指冷冰兒說道。

  「我相信不必請示了,這樣的事情,我都不會同意,我們老總更不會同意的。」良國興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真的不敢相信——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當冰塵集團從上到下都是白癡啊!

  「你又沒請示過,怎麼知道不行?如果你知道,你就是總裁了,不是嗎?」

  阮如玉小嘴一扁說道。

  良國興真是不知道應該氣還是應該笑,居然有這種事情,而且居然還是在老總在的時候,回頭良國興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向老總解釋,這麼白癡的客戶居然請到公司裡來談生意,看來自己這個區域總經理的位置大有不保的可能。良國興邊想邊回頭看著冷冰兒。

  冷冰兒向良國興點了點頭。

  良國興更是不明白了,冷總在點頭,點頭是什麼意思呢?表示自己做的不錯,還是讓自己同意簽這份合同?

  基於常識,良國興認為只能是前者,良國興不相信這麼聰明、能幹、有頭腦的冷總會是後者的意思。

  「兩位,我看到此為止吧!兩位請便。」良國興對著如玉和冷塵,做了一個自認為很有風度的動作。

  冷塵不想再玩了,這沒什麼意思,捉弄這個有點迷糊的區域總經理沒什麼意思。

  冷塵走到冷冰兒面前,伸出左手,端著冷冰兒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自己有段時間沒見到這個孩子了,看來這個小傢伙長得還不錯。

  說實在的,冷冰兒也的確是個小美人,只是進入冷家的時候,這個女孩還是高傲而倔強的,現在好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不知道那個豐雲是否還在追冰兒,冷塵真心的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能有個不錯的伴侶。

  「你幹什麼?」良國興真的受不了,這個男人雖然長得挺帥,這一點良國興也承認,可他也不能這樣對冷總啊!太過分了,居然在冰塵集團裡,非禮自己的老總,這還得了!

  「豐雲呢?」冷塵看也沒看良國興,只對著冰兒問道。

  「叔,那傢伙自己的事情也好多,可總是三天兩頭來纏著我。」冷冰兒靠著冷塵,一隻手抱著冷塵的胳膊,顯得很親暱。

  冷塵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豐雲看來真的挺不錯的,至少他沒有輕易放棄冰兒,冷塵知道,自己這個大侄女,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孩,而且她的能力也非常的好,自己開的冰塵集團舉世注目,只怕這個豐雲沒少受氣。

  好在看起來那個叫豐雲的傢伙也不是省油燈,也許他們相處在一起的時候會很有趣。

  「如玉阿姨,真沒想到喲,我又可以看到你了。不知道現在該叫你阿姨,還是叫你嬸呢?」如玉對著如玉調皮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現在有三個女人想當你嬸啊!」如玉笑著說道,剛才如玉已經忍了好久了,雖然是對著冰兒說的,但眼睛還在看向那幾個現在已經目瞪口呆的人。

  「是嗎?快告訴我,都有誰啊!真是看不出來喲,我叔叔這麼冷,居然還有三個女人,好厲害。」冷冰兒跳了起來,坐到如玉的身邊。

  「他啊!現在有那個鋼琴家啊!還有個國際刑警。」如玉瞟了冷塵一眼,醋味很濃。

  「哦,我知道那個鋼琴家,是叫韓清吧!不過沒有如玉姨漂亮喲。」

  「騙鬼吧!你個小丫頭嘴變得這麼甜了,哄我啊!」

  良國興從來沒見過冷總這樣的熱情,這樣的可愛,就算那位豐雲先生來的時候她也不會這樣。

  良國興更沒想到,這兩位居然是冷總的家人,怎麼看,那個年輕人也不可能是冷總的叔叔,這真讓良國興頭痛。

  「冷總,那我們……先出去了。」

  「把合同簽了,你們就可以出去了。」冷塵頭也沒回的說道,口氣聽上去與剛才的如玉如出一轍。

  「好的,好的。」良國興還能說什麼呢?

  「我只要百分之四十。錢不夠,我自己會向冰兒要的。」如玉也回頭說道。

  「好的,好的。」

  「叔,聽說過黑手嗎?」冷冰兒見良國興等人都已經走出會議室後,問道。

  「嗯。」冷塵點了點頭,這個故事如玉是當笑話講給冷塵聽的,因此冷塵滿眼的笑意。

  「叔,這是一個組織,也是一個人,聽說很厲害的,最近找上了我,要與我合作,有點麻煩。」

  「哦。」冷塵眼中的笑意變少了。

  「這樣的人,我不會談判,叔叔你幫我。」冷冰兒像個小孩一樣的往冷塵的身上擠。

  「嗯。」

  冷塵當然不會自己去,冷塵對這個黑手有些印象,但還沒到親自去談判的程度。

  冷塵找了兩個人去,一個是衛天涯,這可是以前東南亞地方最大的犯毒頭子,自然對黑社會方面的事情比較瞭解。

  另外,冷塵讓李虹君陪著衛天涯一起去,也許這個組合奇怪了點,但冷塵卻可以放心了,就算有麻煩,冷塵相信李虹君也可以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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