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手《冷面人生》第四集

第五章 嗜血魔女

  

  新華社報導:中國圍棋隊在本次三國擂台上,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有小小神童之稱,年僅十二歲的冷嘯天,連過四關,分別戰勝了伊籐九段、馬九段、李九段,一舉成為年齡最小的棋王,為中國的圍棋事業渡過了難關,並且成為圍棋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九段。

  美聯社報導:國際刑警組織,在李虹君督察的帶領下,一舉在伊拉克破獲了東南亞地區最大的國際犯毒網,查獲海洛因二點八噸、冰毒一噸,當場擊斃毒犯四十八名,活捉一百二十人,除首犯衛天涯外,全部落網,目前國際武警組織正在通緝該犯。

  法新社報導:中國十一歲的女鋼琴家龍雪舞來到巴黎巡迴演出,其精彩的表演讓法國藝術界為之震驚,令所有到場的觀眾為之傾倒。在龍雪舞遊覽巴黎的時候,香榭麗捨大街被人群全部擠滿,只為能一見這位來自東方的小鋼琴家,造成多人受傷。

  路透社報導:亞洲最大商業集團之一——冰塵集團,近日已經與荷蘭飛利普等多家公司簽定了價值四百億美元的合約,成為亞洲進入歐洲的最大集團公司。

  據紐約時報報導,冰塵集團同時與美國波音、泛美航空兩家公司簽定了六百億美元的合約,在同一時間也進入了美洲市場,成為繼微軟公司後,發展最快的大型;跨國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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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塵在美國住了半個月,這裡的一切冷塵喜壞參半。

  冷塵不喜歡這裡的生活方式,也許這裡的社會制度很自由,很民主,但冷塵覺得有些太沒規矩了。冷塵並不是死板的人,也並非不能接受現代文明,至少上古人類的東西,冷塵就很高興接受,但這裡的人所謂的自由卻讓冷塵很看不起。

  不過,冷塵喜歡這裡的自然環境,雖然紐約市本身並不怎麼樣,但只要一出市區,周圍的環境卻好得讓冷塵吃驚。在高速公路的兩側,居然可以看到很多野生的鹿,這讓冷塵真的太吃驚了。在中國,只能看到田地,一望無垠的田地,也許這就是不同吧!

  冷塵回去天津,其實韓清也很想一起回去。

  雖然韓清的家在美國,但去了中國之後,韓清明白,無論自己身處何方,自己永遠是一個中國人。

  另外韓清也有些私心,與冷塵相處的時日已經不算短了,韓清瞭解冷塵的為人,韓清也不指望能從冷塵的嘴裡聽到些什麼,但如果自己能經常與他在一起,那很多事情就可以很自然的解決了,就像冷家的孩子,也許沒有哪個特意去與冷塵說些什麼,但他們已經是冷家的孩子了。韓清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冷家的女主人。

  然而,韓清真的很愛她的母親,特別是這次回來看到母親的身體。因此,韓清決定留下來陪陪母親,就像在韓清小時候,母親陪她一樣。

  冷塵沒有回天津,天津的家裡現在也許誰都不在,當然冷塵其實也不是很在乎家裡是否有人,只是冷塵似乎感覺自己變了很多,特別是從這些自稱是冷家的孩子出現之後。

  冷塵來到了北京,那家他已經住過兩次的酒店。冷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來這裡,也許冷塵在想一個人吧!冷塵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

  酒店的人不多,這個季節不是旅遊的季節,特別是中國人有非典型肺炎之後,來這裡的人似乎更少了。冷塵倒是很滿意這裡人少,這樣冷塵就可以選擇房間了,冷塵第三次住進了同一個房間。

  其實酒店的房間大多是一樣的,冷塵也同樣看不出這間房間與其他房間的不同,只是冷塵感覺,自己住在這裡,也許會與如玉很近很近。

  冷塵已經試過很多方法聯繫如玉了,可惜都沒成功,無論冷塵向哪裡去電話,誰都不知道如玉的去向,開始的一年裡冷塵一直在試,後來冷塵就沒再打過電話。

  倒不是冷塵放棄了,只是冷塵感覺如玉是在躲著自己,冷塵不想讓如玉感覺自己在逼她,冷塵要給她自由,當然,冷塵也沒有權利不給如玉自由。

  冷塵感覺外面好像有很多的人,這一層雖然有很多的房間,可是怎麼會一下-子有這麼多人?這讓冷塵很奇怪。

  冷塵沒想過要出去看看,那是沒啥意義的事,無論外面有多少人,似乎都與冷塵沒什麼關係。但冷塵奇怪的是這些人的動作從聲音上來判斷,實在太古怪了。

  冷塵靜靜的聽著,外面至少有不下二十幾個人,而且腳步似乎是故意放得很輕很輕。他們怕別人聽到他們的聲音,這是冷塵做出的判斷。這裡只是酒店,有必要這麼做嗎?特別是有二十幾個人的時候。

  走廊裡雖有二十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腳步聲在冷塵的門外停了下來,似乎左右兩邊都有幾個人,卻偏偏在門的正中空了出來,其他人也依次的靠著牆。

  雖然他們手上動作的聲音,冷塵可以聽得出來,可是冷塵還是無法確定他們是在做些什麼。

  走廊裡都是厚厚的地毯,冷塵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能清楚的聽到這些聲音的人,不會有很多。可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冷塵努力想像著二十幾個人在走廊裡輕手輕腳的動作,再想想從聲音中判定他們手上的動作。

  不太可能吧?冷塵還是不敢肯定,在腦子裡模擬出來的動作居然是警察。而且是那種像特種兵一樣的警察才會做的動作,這些動作的目的自然是保護他們自身的安全,正在抓人的時候才會這樣。

  可怎麼會停在自己的門外?自己很像逃犯嗎?冷塵對著鏡子看著自己。

  ※     ※     ※     ※     ※

  門外的人的確是警察,而且不是一般的警察,他們是國際刑警總部的幾位高級督察,其他的人是北京市武警部隊的戰士。他們經歷過很多,各種各樣的罪犯他們都見過,他們也參加過各種各樣的抓捕行動。

  李虹君手裡拿著手槍,看著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她頭一次看到。雖然她加入國際刑警的時間很短,僅僅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但做為一名最優秀的督察,她每次的行動都非常的成功,十天前更是一舉破獲了東南亞最大的犯毒集團。

  李虹君的命很苦,心裡有太多的恨,好在李虹君遇到過好人,否則李虹君就絕對不會是今天的李虹君,別說是一名國際刑警了,也許她會成為街邊的妓女也說不定。

  兩年來,李虹君努力的學習了很多,大學裡的課程別人要四年,可是她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學完了,多少個不眠之夜,饅頭就著白開水,這樣的日子李虹君不在乎,李虹君心中有一個心願——自己一定要成功,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欠一個人,其他人都無所謂。

  李虹君不但成績是一流,體育更是一流,也許李虹君認為自己可能會成為一名體育明星。可是當國際刑警要在學校裡挑一個身體最好的學生的時候,李虹君決定去了,而且她成功了。

  每當李虹君看到犯罪份子的時候,血液就會沸騰,李虹君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每次李虹君都會希望他們反抗,他們的反抗總是能讓李虹君更加的感興趣。

  從正式工作算來,李虹君只做了三個月,卻連升三級,親手擊斃的犯罪份子就有四十三名之多,幾乎三天殺一人。局裡的人叫她亡命女警,可是外面的人還對她有另一個稱呼——嗜血魔女。

  李虹君發現自己的手指放在槍擊板上的時候,真的很有一種衝動,想要打死每一個可以活動的個體。也許她要把小時候受的苦、受的罪,把自己的一切不愉快,都從烏黑的槍口中發洩出去。

  論資歷,李虹君無疑是來的三個督察裡最短的一個,但無論是誰,也不敢小看她這個嗜血魔女,也正因為她的拚,她才能短短三個月升為督察,三個月就成為這個小組的組長。而且這次任務之後,沒人懷疑,李虹君就會升為隊長了。李虹君三個月抓的罪犯比一般警員三年抓的人都多。

  上司對李虹君的評價更是出奇的好,也許國際刑警總部已經有幾十年沒出過這樣了不起的警員了。只是在李虹君薄薄的個人檔案裡,有一條是不太好的,那就是她太喜歡開槍了。

  雖然每次她都是按程序去做的,沒人能找出她的毛病,但是誰都可以看得出,她就是喜歡殺人,四十三條人命,每個人都是一槍斃命,根本不會有救活的機會。

  只有放棄抵抗的罪犯才有上法庭的機會,李虹君似乎不太喜歡這些人上法庭,她更喜歡直接送他們下地獄。

  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幾枝烏黑的槍口指著開著的門。

  在門內最中間的位置,一個人背對著門站著,誰都可以看得出,他已經知道門外有人了。可是他的反應出人意料。

  這是什麼反應?沒人知道。無論是誰,見到這麼多人用槍指著自己,總該有些反應吧!可是這個人居然沒啥反應,似乎街道遠比門口的這些槍有趣得多。

  「別動,舉起手來。」

  李虹君暗罵這些武警是笨蛋,這個人看起來像在動嗎?他的手就背在身後,正是大家一眼就看得到的地方,有必要舉手嗎?

  李虹君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上百個人中,只有他能活著逃出來,自然證明這個衛天涯是個很有些本事的人,可是他現在在做些什麼?李虹君用槍指著背影,慢慢的走了進去。

  李虹君是很拚命,但李虹君絕對不是笨蛋,槍殺四十三人,抓捕九十二人,自己從未受過傷,哪怕只是一點點皮也沒破過,這些都證明了李虹君的聰明。

  李虹君慢慢的轉到那人的身前,李虹君呆住了,他不是衛天涯,卻是他。

  ※     ※     ※     ※     ※

  冷塵有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年紀絕對不是很大,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上一點點,人長得很漂亮,但有些野的感覺。特別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特別,特別到讓冷塵記起了什麼。這雙眼睛裡不但有一團火,而且很倔強,只是現在似乎更多的是驚訝。

  冷塵一向記憶力很好,冷塵知道,自己認識她,一起住過一個月的時間,冷塵當然會記得,只是冷塵沒想到,她現在居然是個警察。

  李虹君完全傻掉了,怎麼可能?就算這個人不是衛天涯也沒關係,可是怎麼會是他?如果是他的話,無論他做些什麼,李虹君都不奇怪了。他以前做過的事情讓李虹君到現在都無法理解,別說現在用槍指著他,就算用戰斧導彈對著他,只舊這個人依舊會是冷靜的站著,李虹君從未見過比他更冷靜的人,從來沒有。

  冷塵圍著李虹君轉了兩圈,另外幾個警察拿槍緊張的指著冷塵,他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至少他絕對不會是衛天涯,這一點他們都知道。可是他們從未見過李虹君督察這個樣子,雖然他們認識她的時間不長。

  李虹君手中的槍依然向前指著,腦袋裡一片空白,身體似乎已經僵硬了。

  李虹君督察手拿著槍,指向前方,而那人正圍著她在轉,上上下下的看著,似乎在品評李虹君督察的身材。從他的眼光中,大家看到了一種冷,但卻還有著一種戲謔,似乎感覺這樣很有趣的樣子。而指向他身上的這些槍,進入房間的這些人,他似乎全都沒看見。

  李虹君慢慢的回到了現實之中,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槍,身體慢慢的放軟了,頭慢慢的低下了。

  李虹君把槍放到腰間的槍套裡,回身向大家擺了擺手,其實大家也都知道,這個人不是衛天涯,而且很可能是李虹君的老相識,可能還不是一般的相識,否則一向嗜血成性的魔女,今天怎麼看,都更像個女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李虹君知道自己問的很笨,這裡是酒店,當然誰都可以來這裡,可是李虹君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問,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冷塵坐在床邊,伸手示意李虹君坐下,至於別人,冷塵根本看不到——不相關的人,冷塵一向是看不到的。

  李虹君乖乖的坐了下來,兩手卻似乎不知道應該放在什麼地方。

  今天真讓李虹君的同僚們開眼了,他們看到了嗜血魔女的另一面。可這人是誰呢?是她的男朋友?看起來又似乎不像,誰都不想錯過這樣的好戲,雖然今天的行動看來是失敗了,可是有這樣有趣的事情發生,大家覺得很值。

  「我……我還欠你。」李虹君不知應該怎麼說,自己是欠他一萬塊錢,還是;欠他一個處女之身呢?李虹君不知道,雖然這個人從未說過他要的是什麼。

  可李虹君從不欠人的。只欠他一個的,可是自己應該如何來還呢?錢,他有很多,這一點李虹君看得出來,否則就不會隨便給自己一萬塊了;女人,他似乎也不缺,至少他的那個老婆就比自己更漂亮,更有氣質。

  李督察居然欠別人的?太不可嗯議了吧!她連盒飯都不會欠人的,她只吃自己的東西,用自己的東西。有一次她子彈打光了,居然拿把刀子撲向三個手拿槍的罪犯,原因只是她不想欠人情——子彈又不是誰家的,那是局裡的東西啊!這樣的人居然會欠人家的,欠什麼?

  「我應該怎麼還你?說實話,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還,還是你說吧!」李虹君稍稍感覺好了些,至少與冷塵說話不再結巴。

  李虹君其實並不是怕冷塵,雖然當初她所做的事情很不體面,但李虹君不在乎,那是她的過去,她沒有辦法改變,但她可以改變自己的未來。開始的時候李虹君只是太吃驚了。

  冷塵突然發現讓這個女孩欠著自己是件很有趣的事情,這個叫作李虹君的女孩永遠都是那樣的倔強,水遠是那樣的不屈服,她欠的她總是要還上。

  冷塵有些不理解,這個世界上太多見利忘義的人了,而且這件事情對目前的李虹君應該說已經不算是什麼問題了,只要她願意,她盡可加十倍的錢還自己,就算只還一萬,誰也不能說什麼。可是現在的她,看起來好像全身都欠自己一樣。

  「你們先回去吧!看來這次任務的情報不准,我想與朋友聊聊。」李虹君回頭說道,其實她也不知道應該與冷塵聊些什麼,這個人可是絕對的冰塊。兩人在一起住過一個月的時間,冷塵說過的話只怕李虹君現在還可以一句句的數出來。

  「好的,李督察,我們先回去了。」另外兩位督察的臉上,有著太過明顯的笑意,不過李虹君倒是不在乎這些,李虹君一向是個只柏信自己,也只在乎自己的人,在乎自己並不是自私。

  房間裡只剩下冷塵和李虹君兩個人了,李虹君真的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李虹君發現自己除了知道這個人叫冷塵之外,對他的一切都不清楚,實在不知道從何談起。

  「你……你妻子還好吧?」李虹君終於想起一件事了,冷塵是結婚的人,他是有妻子的,可是為什麼一想到這個,李虹君的心裡就很不自在。

  可惜,自己好像比不上那個女人,她比自己更漂亮,比自己更好,李虹君有些酸酸的感覺。

  「我沒結婚。」冷塵有趣的看著李虹君說道,冷塵認識的三個女人之中,這個李虹君是最特別的一個,她似乎最沒能力,似乎最沒錢,可是冷塵卻感覺她是個最有潛力的人,真的很特別。

  「你沒結婚?那個女人?」

  「女朋友。」冷塵想了一下,雖然如玉並不是自己的妻子,但至少應該算是女朋友吧!如玉絕對是個好的女朋友,只是自己好像不是很好。

  「哦,她還好嗎?」李虹君的心裡又有了一絲絲希望。

  「不知道,好久沒見到她了。」冷塵發現自己在這個女孩面前,說的話要多很多,冷塵很欣賞她的倔強。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李虹君心中似乎開始有火在燃燒。

  冷塵搖了搖頭,自己與如玉吵架了嗎?似乎沒有啊!可是如玉去哪了,為何不告訴自己一聲?

  雖然自己也有錯,可是在神山裡真的沒有電話可打,從神山回來自己也打過電話,可惜卻是莊氏平接的。對於這一點,冷塵還是無法理解,無法理解那是為什麼,更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情。之後冷塵還打過幾次電話,可是卻再也找不到如玉,後來她的電話號碼也全換了。冷塵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他記得自己似乎什麼也沒做,或許沒錯也是一種錯誤吧!

  「那是為什麼啊!」李虹君想想,感覺自己真的好可笑,如果今天說的話,讓同事們聽到,只怕全得笑死,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既像好奇的小女孩,又更像吃醋的小媳婦,無論哪一點,只怕與平日裡的嗜血魔女都不相干吧!

  平日裡的冷塵,根本不會讓別人問自己為什麼,更不會說這麼多,只是今天,冷塵發現自己真的是在想如玉。冷塵知道,這種事情是騙不了自己的,如果不是想如玉,為什麼會住在這裡,這裡是自己與如玉的開始。

  「她失蹤了。」

  「失蹤?這個好辦啊!我就是幹這個的,讓我來幫你找找吧!」李虹君也不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了,李虹君希望阮如玉失蹤,可是卻還希望自己能幫冷塵找到她,只要能幫上冷塵,李虹君什麼都願意去作。

  冷塵又搖了搖頭。找?有用嗎?如玉是自己失蹤的,如果她想被找到,冷塵只怕早已經找到她了。為了她,冷塵的衛星電話從未換過號碼,雖然衛星電話的話費高於普通電話的十倍,當然冷塵並不差這點錢。冷塵只是不知道如玉是怎麼想的,她為什麼要失蹤呢?

  不需要自己幫忙找?這太好了,至少李虹君感覺自己一下子輕鬆了很多,不過李虹君還是準備去找到這個女人,雖然連她的名字李虹君都不知道,但只要見過的人,李虹君知道自己一定可以找得到。李虹君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她現在做的就是這一行,無論那女人在哪,她都會找到的。

  房門是開著的,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知道,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的自由出入房門了,又或許他永遠都不必再出入房門了,不過他感覺這也可以了,他的一生也許很短,但他經歷過太多的悲傷,似乎沒有什麼可以給他歡樂,只是記掛著她。能夠在這裡見到冷塵,他感覺真是命運的安排。

  冷塵已經發現有人進來了,只是冷塵不準備說什麼,這裡是酒店,雖然自己為這個房間付了錢,不過既然他喜歡進來就進來好了。

  李虹君也發現有人進來了,作為一名出色的警察,她有著超乎常人的反應與感覺,這也是她能活到今天的原因。只是這個人,又是一個她沒想到的人,她發現今天老天爺給她的驚喜似乎太多了。

  他是認識自己的,也知道走進這個房間可說是他最後的自由了,可是他為什麼要來呢?李虹君出奇的沒有掏槍,有冷塵的地方,世界全是清涼的。

  衛天涯坐了下來,看著兩人。這兩人似乎都不正常,可是自己正常嗎?

  李虹君為了抓自己,連殺了自己的八名手下,可這會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嗜血魔女,也許她是想一掏槍就幹掉自己?;冷塵就更奇怪了,不過衛天涯知道他本就是個奇怪的人。他居然只掃了自己一眼,就像自己不存在一樣,可他是絕對認識自己的,這一點衛天涯很肯定。

  「我有個孩子,叫龍雪舞,她現在很好,很出色,是一名出色的鋼琴家,而且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小的鋼琴家。」冷塵對著李虹君說道。

  冷塵怎麼會忽然提到他的孩子?他有孩子?居然姓龍?李虹君看了看冷塵,又用餘光掃了一眼正仔細傾聽的衛天涯。那個孩子姓龍?李虹君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在哪能看到她呢?去你家嗎?」李虹君感覺有趣,原來他們是認識的。

  「不用,雪舞經常巡迴演出,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她,她現在非常的出名,只要留心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她在哪裡。」冷塵嘴角揚了揚說道:「冷家的孩子,似乎都比我有出息。」

  「哦,只要去打聽一下,就可以經常看到她,是嗎?」李虹君掃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衛天涯。

  冷塵點了點頭。

  「她現在過得快樂嗎?」李虹君問道。

  「是的,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冷塵說道。

  「嗯,明白了。」李虹君用力的點了點頭。

  衛天涯慢慢的走出了房間,他已經知道,自己也許暫時是自由的,今後如何做就要看自己了。衛天涯心中在想著,也許應該先去改變一下自己的容貌,之後就是不停的去聽音樂會了。

  李虹君也知道,如果自己想找衛天涯,只要找到雪舞就可以了。

  世界真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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