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階段
工籐和澤木飛回了東京。再沒有必要呆在仙台了,因為這樁雙曲線的殺人案的樞紐
就在東京。
宮地到上野電車站迎接他們。工籐一見到宮地便急不可待地問:「知道西崎現在在
哪兒嗎?」
宮地左右擺動著腦袋,「正如我在電話裡匯報的那樣,他說出去旅行,不知去哪兒
了。他沒有回家。」
「調查過西崎的情況嗎?」
「三年前,他與西崎久子結婚,把早川姓改為西崎,等於是西崎家的養子。但是,
一年前就開始分盾了,西崎夫人也不知西崎的去向。」
「就是說,一年前他們兄弟倆已經在策劃這次案件了。之所以分居,大概是不想給
他老婆增添麻煩吧。」
「如果西崎沒有那兩撇八字鬍,我一見照片就會馬上想到他。」澤木惋惜她說。
「不光你一個人這樣,不留胡子的話,K鎮的人們見了西崎,也會馬上發覺他和早
川一模一樣埃」工籐朝澤木一笑,「現在想來,當時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未覺察呢?
自己也太麻痺了,以為孿生兄弟,早川的哥哥必定姓早川呢。」
「的確如此。新聞記者們會集在K鎮時,唯獨西畸大發議論。現在回想起來,那是
為了讓自己的兩撇八字鬍,給人留下深刻的印像埃」澤木也搔了搔頭。
「這麼說,哥倆在觀雪莊替換過了?」宮地問。
工籐點著頭。「殺了七個人的早川,穿上預先商定好的眼裝,安上假胡須,等待警
察和新聞記者及家屬們的到來。雖然沒有秘密房間,暫避一時的地方還是有的,趁著旅
館內一片混亂時,走出來混進人群裡,搖身一變成了西崎記者。」
「不錯。在那種狀態下,互相替換是絕好的機會呀!」澤木一幕一幕地回憶著在雪
中跋涉和觀雪莊出現在眼前時的情景,他輕聲歎息著。「看見了旅館的一霎那,每個人
都爭先恐後地奔跑起來。家屬們恨不得一下子就知道親人的情況,新聞記者們也巴不得
早一刻搶到頭家新聞,而我們呢?生怕兇手采取什麼行動,兩眼死死地盯著旅館。根本
沒有注意誰在先誰落在最後。」
「早川兄弟預科到這種情形,所以,早川使電話通了一次,故意把記者和家屬們都
引來。」
「西崎利用這個機會,和大家背道而馳,順著原路朝後跑去了。您說對嗎?」澤木
望著工籐問道。
工籐深深地點了兩下頭。
三個人走出上野車站鑽進汽車裡,一路上還是無止無休地談論著西崎的事。
工籐說,「西崎大概順原路向K鎮方向走了相當一段距離後,改變方向朝山形縣逃
去了吧。」
澤木的腦海裡出現這樣一個畫面,皚皚的雪海之中,一個小黑點在移動著。那黑點
就是西崎記者,他的臉上漾溢著勝利的微笑。「他能走到山形縣嗎?」澤木問了一句。
「地形那麼複雜,積雪那麼深,很難說呀。」工籐接著問宮地,「告訴你說外出旅
行的就是早川啦?」
「暫時這麼認為吧。可是,早川能勝任新聞記者嗎?」
「所以,在露餡之前他主動辭職了嘛。話又說回來了,《中央報》登載那條毫無根
據的消息時,我們應該覺得異常才對。雖然新聞界爭奪頭家新聞的戰鬥十分激烈,我們
司空見慣了。然而,冷靜地考慮一下,那件事的確有點過份了。誰都知道,那種報道會
引起太地亞矢子親屬的起訴。這很明顯是他辭職的伏筆。在觀雪莊的那段時間,扮成了
西崎的早川,即使有點不對勁,也不會有人覺得可疑。因為發現七具屍體的小旅館裡,
就象戰場一樣騷亂,記者和家屬們各自忙於自己的事情,我們滿腦子裝的都是案件,那
有閒暇注意一名記者的態度如何呀。而且,他到K鎮不久,就悄悄溜走了。」
三個人一回到警視廳,便開始全力以赴地偵查早川稍西崎的行蹤。首先認為西崎可
能逃往山形縣,而早川的所謂旅行,就是去山形縣與西崎會面。所以,立即向山形縣警
察署作了周密的佈置。第二天,澤木親自飛往山形縣了。
但是,在山形懸並未發現早川兄弟的蹤跡。
郁子的偵探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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