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釵七煞星17


v 白天 v

17 魚目混珠

蘇海蒂從昏迷中醒過來,首先發覺手腳被縛,身上只留三點式迷你內衣褲。
再一看,自己的那身衣服,竟穿在了別人身上。
穿她衣服的女郎,背向著她,正由戴安娜為其整理發型,並不時看看床上的蘇海蒂。
怎麼回事?蘇海蒂心裡好生納悶,趕緊閉上眼睛,佯裝尚未清醒。
戴安娜略加修剪,整理好發型,笑著說:「二妹,你自己看看吧!」
原來這個女郎,就是林裘麗。
但她對鏡一照,從化妝台大鏡裡反映出的,赫然竟是蘇海蒂!
尤其穿上蘇海蒂的衣服,更是惟妙惟肖,連林裘麗自己都不敢相信,經過戴安娜巧
奪天工的化裝術,竟然使她和蘇海蒂真假難分。
蘇海蒂這時瞇著眼睛,也從鏡中看到了「自己」,頓使她目瞪口呆!
這女人相當聰明,她立即恍然大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穿上她衣服的這女郎,是
要冒充她!
林裘麗向鏡中凝視片刻,又回頭看看床上的蘇海蒂,不禁笑出聲來:「大姐,你真
行,我相信誰也看不出我是仿冒品了!」
戴安娜端詳一陣,說:「不行,你的皮膚比較黑,要多塗些漂白膏!」
林裘麗正在塗擦兩條手臂,趙薇推門而入。
「大姐……」她原想說什麼,一見林裘麗已化裝完成,再看看床上的蘇海蒂,不禁
驚詫說:「哇!真棒,我都分不出誰是真的啦!」
戴安娜得意地笑了笑:「五妹,胡永昌沒問題吧?」
「他已准備好了,」趙薇回答。眼光仍然盯住林裘麗,似乎看出了神。
林裘麗塗好漂白膏,笑問:「大姐,行了嗎?」
「站起來我看看!」戴安娜非常仔細,她知道此舉非常冒險,絲毫不能出差錯。
林裘麗站起身來,像服裝模特兒表演服裝似地,在戴安娜面前把身體轉了一圈。
戴安娜笑著點頭說:「二妹,憑良心說,只有你的身材,才能跟她媲美,我們都不
夠條件!」
林裘麗自我解嘲說:「我太『波霸』了些,她的衣服穿起來好緊……」
「你就委屈些吧!」戴安娜笑了起來。
趙薇打趣說:「二姐,你可要小心,別讓矮怪看出破綻啊!」
「對了!五妹倒提醒了我。」戴安娜正色說:「最好盡量避免跟矮怪照面,他跟這
姓蘇的女人,關係很密切,可能連她身上有幾顆痣都一清二楚!」
「我又不會脫光給他看的!」林裘麗說。
「那可不一定啊!」趙薇故意說:「矮怪要你脫,你還能不脫?」
「這……」林裘麗為之一怔。
戴安娜又笑了笑說:「別害怕,矮怪大概不會親自去山上的。」
「但願如此!」林裘麗伸手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表示求聖母保祐。
「大姐,」趙薇又問:「我們從胡家抓來的兩個家伙,怎麼處置?」
蘇海蒂暗自一驚,心知派去胡家的兩個人,也落在了她們手裡。
戴安娜交代說:「好好看住就行了,等我們回來再說。」
「這個女人呢?」趙薇向床上的蘇海蒂一指。
戴安娜說:「交給你和七妹了,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最好在我們回來之前,能問
出胡永昌的兒子藏在哪裡!」
趙薇很有把握地說:「大姐放心,這事交給我們來辦!」
戴安娜點了點頭,偕林裘麗出房。
趙薇向床上的蘇海蒂瞥了一眼,也跟出房去。
蘇海蒂心急如焚,無奈手腳被縛,試圖用勁掙脫,卻力不從心。
手腳上捆的是尼龍繩,愈掙愈緊,勒得她那嬌嫩的皮膚,現出幾道紅紅的深痕,痛
楚不堪。
掙不開,她只有另打主意。
這時外面傳來引擎發動聲,聽出是兩部車子同時出發。
蘇海蒂心知她們是去山上研究所,由林裘麗冒充她,前往發號施令。那樣一來,豈
不天下大亂?
同時她更想到,戴安娜臨行交代趙薇,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逼她說出藏匿胡繼
昌的地方。
落在男人手裡,憑著她的姿色,也許碰上憐香惜玉的,尚不至於以酷刑相待。現在
對方全是女的,就不會對她客氣了。
念及於此,蘇海蒂更是心急如焚。
她已顧不得手腳的疼痛,一個翻身,滾落下床。再翻滾到化妝台邊,一眼發現剛才
戴安娜為林裘麗修剪發型的大剪刀。
這是她唯一脫身的機會,等趙薇和張欣欣一進房來逼供,再想逃出就毫無指望了。
幸好雙手是縛在前面,她一坐直身體,伸手就取到了那把大剪刀。
她不禁喜出望外,急忙剪開腳頸上的尼龍繩。
這女人確實不簡單,立即以兩膝夾住剪刀,將雙手湊上去,打算用刀口割斷手上的
繩子。
不料就在這緊要關頭,房門突開,兩個女郎闖了進來。
蘇海蒂一驚,她已來不及割斷繩子,霍地跳起身來,雙手緊握大剪刀,直向兩個女
郎刺去。
趙薇走在前面,首當其衝,見狀不禁驚怒交加。
她不敢閃避,唯恐自己一避開,勢必刺中身後的張欣欣。所以她把心一橫,不退反
進,來了個空手入白刃取奪刀絕技。
只見她出手如電,雙手捉住對方手腕,使勁一扭,剪刀便脫手掉落地上。
蘇海蒂已情急拚命,雙手被捉,飛起一腳踢向對方小腹部位。
趙薇一閃身,後面的張欣欣正好補位,雙手將蘇海蒂的腳捉個正著。
張欣欣雙手一揪,剛好趙薇撒開手,兩個人配合得恰到好處。
蘇海蒂身不由己,被掀翻在地上。
趙薇撲身上去,把這女人按住了。
蘇海蒂猶圖掙扎,可惜力不從心,終被兩個女郎合力制住。
張欣欣找來繩子,再將她雙腳捆在一起。
她們在進房之前,己商議好逼供的方法。二人合力把蘇海蒂抬至門後,使她站起,
將雙手套掛在門後的掛鉤上。
「你們要把我怎樣?」蘇海蒂怒問。
趙薇笑了笑:「拿你當活靶,讓我們練飛刀!」
蘇海蒂大吃一驚:「你們……」
趙薇示意張欣欣取來飛刀,二人各執兩柄在手。
「我先發,」趙薇故意說:「我們的飛刀剛練不久,手法不太高明,萬一失手,請
你多多包涵啊!」
蘇海蒂心知討饒也無濟於事,索性把心一橫,看她們有什麼手段能逼她就範。
兩個女郎交換一下眼色,退至窗口,趙薇雙手齊揚!兩柄飛刀疾射而出,嚇得蘇海
蒂雙目緊閉。
「篤!篤!」兩聲,響自她耳旁。
蘇海蒂睜眼一看,驚得魂不附體。兩柄飛刀插在門上,距離她雙耳不及半寸!
張欣欣雙手握刀躍躍欲試,故意遲遲不發,說:「五姐,我比你差遠了,萬一失
手……」
趙薇笑著說:「那你就以她的上身兩側為目標,就算失手,也不致傷了她那漂亮的
臉蛋啊!」
蘇海蒂雙目剛一閉,又是「篤!篤!」兩聲,兩柄飛刀釘插在她的兩腋之下!
盡管她看准了,這兩個女郎意在逼她,說出藏匿胡繼昌的地方,絕不致當真猝下毒
手,但這充當「活靶」,供人練飛刀的滋味卻不好受。
現在她已放棄脫身的希望,只有「逆來順受」,索性雙目緊閉,任憑兩個女郎作
弄……
化裝成蘇海蒂的林裘麗,駕著那女人的轎車,載同胡永昌駛返研究所。
大門口擔任警衛的幾名大漢,果然連問都不問一聲,趕緊拉開鐵絲大門,讓他們長
驅直入。
林裘麗將車停置研究所前,偕同胡永昌進入辦公室。
奉命留守的人員,見林裘麗冒充的蘇海蒂臉上毫無表情,誰也不敢過問。其實她臉
上戴著特製軟膠面具,「肌肉」是死的,自然無法表現喜怒哀樂。
「蝙蝠七女」備有各式面具,只需臨時修長補短,增胖減瘦,即可惟妙惟肖,以假
亂真。
她們一直備而不用,想不到這次派上了用場。
林裘麗剛一坐下,一名大漢就跟進來報告:「蘇小姐,關大哥來過電話,要我轉告
您,老板交代的事已經辦妥。」
「嗯!」林裘麗漫應一聲,唯恐聲音學不像,言多必失,露出破綻。
偏偏那大漢又請示說:「電源中午即可修復,是不是照昨天一樣的作業程序?」
林裘麗只好開口:「等我的通知!」
「是!」幸好那大漢未加留意,恭應而去。
胡永昌一直提心吊膽,這時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林小姐……」
「怎麼又忘了?」林裘麗提醒他。
胡永昌立即改口:「是!是!對不起。蘇小姐,我真替你捏了把冷汗啊!……」
林裘麗也鬆了口氣說:「只要過了第一關,以後就不會有問題了!」
「林……啊!對不起。」胡永昌輕聲問:「蘇小姐,下一步做什麼?」
林裘麗胸有成竹地說:「麻煩你出去,叫他們把任博士找來,就說我要見他。」
堂堂董事長,成了她的臨時「傳令兵」!
這是無可奈何的,因為她怕聲音露出馬腳,必須讓胡永昌代為傳話。否則就讓他打
道回府,不必留在這裡擔驚受嚇了。
胡永昌出去一傳話,果然不到五分鐘,任博士便由宿舍被請到辦公室來。
這兩天,身為負責人的任博士,憋足了一肚子氣。
平時他在研究所唯我獨尊,誰都得聽他的。如今蘇海蒂帶了一批人來,反賓為主,
一切由她發號施令。
任博士不但喪失「主權」,連行動都受到限制,怎不令他火冒三丈?
一進辦公室,見胡永昌在場,他不禁忿聲說:「胡董事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胡永昌安撫說:「任博士,請你暫且忍耐,這情形很快就會結束了。」
「哼!」任博士有股科學家的傲氣:「再不結束,就另請高明,我不幹了!」
「快了,快了……」胡永昌說:「任博士,蘇小姐有點事想請教你。」
任博士對蘇海蒂最反感,冷哼一聲:「她神通廣大,萬事皆能,還有什麼不懂的!」
林裘麗不便表明真實身份,只好婉轉說:「任博士,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如果這兩天對任博士有所不便,或失禮之處,尚請多多包涵!」
這幾句話,聽得任博士心裡比較舒坦了些:「蘇小姐,你們究竟在研究什麼?」
「你認為呢?」林裘麗反問他。
任博士直截了當說:「我看你們不是研究,而是要制造一場傾盆大雨!」
「不錯!」林裘麗點了下頭說:「我想請教任博士,如果一切作業照做,有什麼辦
法使這場雨下不下來?」
任博士聽得一怔,茫然說:「我不懂蘇小姐的意思……」
「我也不知該用什麼科學上的術語……」林裘麗頓了頓,說:「我的意思是說,在
表面上看起來,我們是在制造一場人造雨。實際上卻不希望真的下雨!」
任博士詫然說:「那你們為什麼勞師動眾,浪費這許多人力物力?」
「讓我這麼說吧,」林裘麗說:「譬如這是一場表演,只是做給人家看看的!」
「我真不了解你們……」
「你不需要了解,只要告訴我,有沒有方法可以使這場雨下不下來?」
「方法當然有……」
「什麼方法?」
「只要空中灑的不是乾冰和鹽……」
「不!我要一切照做!」
任博士想了想:「如果地面上的高熱電解爐中,不放矽化銀。」
「不!矽化銀也要照量加入。」林裘麗說:「我所要求的,是另外加入什麼成份,
使矽化銀失去作用,任博士能辦到嗎?」
任博士回答說:「那太簡單了,只要加入冷卻劑……」
「這裡有現成的?」
「有!」
「好!」林裘麗鄭重叮囑:「這事要嚴守秘密,除了任博士、胡董事長,絕不可讓
任何人知道!」
任博士仍然莫明其妙,望望胡永昌。
胡永昌微微點頭,示意一切聽林裘麗的。
「好吧,」任博士說:「可是山上……」
林裘麗站起來說:「任博士把需要的冷卻劑准備好,我陪你一起上山,如果有人問
起來,就說是我要你加入一種特殊原料,增加催化的效能!」
任博士點點頭,懷著納罕的心情離去。
「胡董事長,我們上山去吧!」
林裘麗偕胡永昌,剛走出辦公室,遙見一輛轎車飛駛而至。
車一停,走出關沖和兩名大漢。
「蘇小姐,」關衝上前說:「老板有緊急事情,要你立刻去一趟!」
林裘麗不能不開口了,她說:「電源快修復了,我怎麼能走得開?」
關沖鄭重其事地說:「老板那邊的事,比這裡更重要!」
「那……」林裘麗猶豫一下說:「那我把這裡交代一下。」
既然她要冒充蘇海蒂,就得冒充到底。老板召見,她是非去不可的,否則就露出了
馬腳。
這真成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戴安娜己關照她,盡可能跟矮怪不照面。但這時由不得她,即使冒險,也得硬著頭
皮去。
因為沒有人敢對矮怪抗命,她要是借故不去,當場就會引起懷疑了。
林裘麗召來附近一名大漢,吩咐說:「我去見老板,回頭任博士要去山上。我己交
代他怎麼做,叫山上的人一切聽他的,不得抗命!」
「是!」那大漢唯唯應命。
「我呢?」眼看林裘麗要走,胡永昌急了。
林裘麗暗使了一下眼色:「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等胡永昌上了車,由司機駕駛把車開走,林裘麗登上關沖開來的轎車。
林裘麗故意放胡永昌回去,目的是要他通知守在附近接應的戴安娜她們,說明這裡
的情況,以及矮怪突然召見,使她不得不去。
關沖開車,她坐在駕駛座位旁,隨行的兩個大漢則坐在後座。
一路上,關沖一言不發,似在專心駕駛。
林裘麗更不願開口,以免被聽出口音不對。
一陣疾駛,來至一處僻靜海灣。
海邊,早有一艘小型快艇在等著。
他們一到,下了車,立即登上快艇,朝海上駛去。
林裘麗已騎虎難下,只有力持鎮定,到時候見機行事。
海面上停泊一艘大型機動漁船,快艇熄火靠近,由船上放下繩梯,將四人一一接上
船去。
一上船,林裘麗就難免有些緊張,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隨著關沖,從底艙下去,想不到船底下別有天地!
矮怪手夾雪茄,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似乎並未看出林裘麗是冒充的。
「小蘇,過來坐下!」
林裘麗侷促地走過去,在一旁坐了下來。
矮怪拍拍身旁:「坐近些,我又不會吃了你!」
林裘麗只好坐近他身旁。
矮怪突然把她一摟,說:「來!給我親一個!」
林裘麗暗自一驚,幸虧戴著面具,否則早已面紅耳赤。
「怎麼?」矮怪把臉一沉,故意說:「忘了每天跟我見面的見面禮?」
林裘麗是冒充的,自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禮節」。如果蘇海蒂每次見矮怪,確有
這種「面禮」,她要不照做,豈不當場穿幫?
無可奈何,她只得「入境隨俗」,勉為其難地把臉湊了過去。
矮怪毫不客氣,將她擁入懷裡就吻。
他不但是「狂吻」,吻得林裘麗幾乎透不過氣來,尤其滿嘴雪茄氣味,使她感到無
比難受。更當著關沖和兩個大漢,毫無顧忌,旁若無人地動手動腳起來。
林裘麗羞憤交迫,但不敢貿然發作,只好極力忍耐,任由他的手在胸前活動。
矮怪居然得寸進尺,把手從她低敞的領口伸入,襲向那高聳挺實的雙峰!
林裘麗忍無可忍,急忙捉住對方的手,把嘴移開說:「老板。」
矮怪根本不容她說話,硬把嘴湊上來,再度施以狂吻。
林裘麗奮力掙脫開來,情急說:「老板,你叫我來,不是有重要的事嗎?」
矮怪這才停止,獰笑說:「好吧,我們先談正事,回頭再好好親熱!」
林裘麗趕緊坐正身子,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偷瞥了關沖一眼。只見這家伙露出不懷
好意的眼光盯住她的臉,難道他已看出破綻?
矮怪忽問:「小蘇,你知道今天一早我去了哪裡嗎?」
林裘麗搖搖頭。
矮怪瞥了她一眼,又說:「我帶了幾個人,親自到研究站對面的山頭查看水源,結
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林裘麗仍然搖搖頭,不敢貿然搭腔。
矮怪接下去說:「從望遠鏡裡,我看到一場精彩的飛車表演。」
林裘麗暗自一驚,極力保持鎮定。
矮怪笑了笑說:「飛車表演倒很精彩,可惜美中不足,車子差一點衝出懸崖……」
他又瞥了林裘麗一眼,才繼續說:「更糟的是,駕車的漂亮女人,竟被後面追來的
兩個女人制住了!」
林裘麗更吃一驚,想不到飛車追逐的那一幕,竟被矮怪親眼看到!
那麼蘇海蒂被執,豈能逃過他的望遠鏡?
矮怪發出獰笑說:「可是我不明白,那女人被人抓去了,怎麼又把她放回去?」
林裘麗保持沉默。
「好了!」矮怪兩眼逼視著她:「我的故事已經說完,該輪到你說了!」
林裘麗強自一笑,搖搖頭:「我沒有故事!」
矮怪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哼!你倒真沉得住氣!」
林裘麗心知矮怪早已知道她是冒牌的,既被誘來,絕無僥倖脫身的機會。
唯一的機會,就是「擒賊擒王」,先把矮怪制住。
矮怪剛抓緊她手腕,她一個反扣,打算還以顏色。不料矮怪霍地一翻身,竟從沙發
靠背上翻了過去。
幾乎在同時,關沖和兩名大漢已亮出手槍!
林裘麗眼光一掃,發現幾道虛掩的門縫裡,均伸出槍管瞄准了她。
她苦笑一下,放棄了情急拚命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