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二十一章 三兄弟的故事
哈利回過頭去看羅恩和赫敏,他們都不明白盧娜爸說的是什麼「致命聖靈?」
「沒錯。」盧娜爸:「你們沒有聽說過它們?那一點也不奇怪,只有很少的巫師相
信它們的存在,人們以為他們是黑巫師而攻擊我,事實上他們跟黑魔法基本沒有關係,
這個標誌的用途只是讓信徒們互相幫助。」
他喝了一點茶。出於禮貌,哈利也啜了一小口,馬上打了個嗝:這玩意太像比比多
味豆了,而且好像所有味道的都在裡面……赫敏:「但是致命聖靈到底是什麼?」
盧娜爸把茶杯放在一邊:「我想你聽說過三兄弟的故事吧?」
羅恩和赫敏:「是的~」
哈利:「沒有~」
不等盧娜爸回頭找,赫敏從異次元空間袋掏出了《beedle和bard童話書》,開始講
述這個所有巫師小孩都知道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三兄弟半夜過河,河寬水急,他
們用魔法搭了一座橋,走到半路,遇見了死神大人這條河吞了不少人,死神大人以為今
天又撈到三條魚,可是煮熟的鴨子飛了……他心裡很生氣,表面上沒說出來,還笑咪咪
地說,你們每個人都能得到一件禮物。
大哥喜歡打架,他讓死神給了他一根魔杖,用河邊的老樹枝做成,比現在存在的任
何一根魔杖都更有力量。二哥有點自大,他讓死神給了他一塊石頭,可以隨時隨地召喚
死去的人回歸現實。小弟弟很謙虛,他就想讓死神不在屁股後面跟著他。死神聽到這句
話那個後悔啊,把自己的隱形衣交給弟弟,走了。
三兄弟後來分開了。
大哥跑到一個小村子,到處藉故找茬,戰無不勝。走進一家小酒館,大哥誇誇其談
,結果半夜裡一個巫師跑進來搶了魔杖,結果了他。大哥回到了死神手中。
二哥回到家裡一個人呆著,用石頭換回了自己心愛的暴病而亡的姑娘,可是畢竟天
人兩隔,姑娘不屬於這個世界,終日忍受痛苦,最後二哥瘋了,用自殺的辦法去陪伴他
的姑娘去了,這樣二哥也回到死神的手裡。
死神找小弟弟,找了n多年,最後弟弟年紀一大把了,活得不耐煩,才把隱形衣脫
下來交給兒子,像問候老朋友一樣從容地走向死神那裡……赫敏講完了故事,盧娜爸總
結性的說道:「這三樣東西,就是聖物——致命聖靈。」
盧娜爸找出羊皮紙畫圖:元老魔杖——一道豎線;重生石——一個圓;隱形衣——
一個三角形,把裡面的東西包起來。「這就是致命聖靈的符號。」
聽到盧娜爸居然相信童話故事裡才有的東西真實存在,赫敏忍不住反駁,盧娜爸給
她當頭一棒:「我從盧娜那裡聽說過你,你吧,怎麼說呢,倒不笨,就是有點死心眼兒
。」
赫敏剛要張嘴,盧娜爸:「別的不說,就說你身上帶著的第三樣聖靈:隱形衣!這
可不像別的斗篷,除了它,你還聽說過哪件衣服會有這樣的功效?」
赫敏瞪眼,三人面面相覷。這個事實真的沒有辦法反駁啊。
等了一會,赫敏:「那你怎麼證明有重生石呢?」
盧娜爸的回答很氣人:「你給我證明一下它不存在我看看。」……赫敏難以置信的
:「照這麼說,你認為只要沒人證明它不存在,那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存在啊?!」
盧娜爸火上澆油:「很高興看到你開竅了。」
哈利趕緊詢問,第一件聖靈——元老魔杖存在的可能性。盧娜爸:「元老魔杖的存
在是最有說服力的,每一位持有他的人,都在經過驚天動地的砍殺之後才從上一位主人
手裡搶過來。」他一一列舉了幾個名字,「這場血淋淋的魔杖接力賽就白紙黑字的記載
在魔法歷史裡面!」哈里看看赫敏,她居然沒反對……赫敏:「那佩弗裡一家會不會和
魔杖的下落有關係?」
羅恩:「?」赫敏:「那天我看錯了的那個墓碑上,在聖靈標記的下面刻著一個名
字:伊格諾特·佩弗裡。」
盧娜爸兩眼放光:「我可真是小看你了,佩弗裡一家——跟三樣聖物,都有再直接
不過的關聯!」
羅恩:「什麼關聯?」
盧娜爸:「因為,童話故事裡提到的三兄弟,都是佩弗裡家族的人——大哥安提奧
、二哥凱慕斯、小弟弟就是伊格諾特!」
他下樓。「在這吃飯吧,大家都對我親手做的湯很滿意的!」羅恩:「只要別把我
們送到聖芒戈就行……」
羅恩與赫敏覺得盧娜爸吃錯藥了。
羅恩:「這就像那些傳統迷信,我媽媽經常講的,什麼『五月不能生女娃,生個女
娃嫁麻瓜』,『傍晚見凶神,半夜不上門』,『元老拿魔杖,家運永不旺』什麼的。」
「我和哈利都是麻瓜撫養大的,」赫敏說,「不過你說的有道理,它就是教育小孩
子不要找茬,不要傲慢自大,還有就是在三樣東西裡面挑,知道什麼東西最好——」
三個人同時開口。赫敏:「隱形衣,」羅恩:「魔杖,」哈利:「石頭。」
他們看著對方,半是驚奇,半是搞笑。
羅恩:「有了一根戰無不勝的魔杖,你還要什麼隱形衣,直接一揮不就可以了嗎?
」
哈利:「我們已經有隱形衣了。」
赫敏:「而且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它就幫了你的大忙,我總感覺那魔杖有點恐怖—
—」
羅恩認為只要你不像故事裡的大哥那樣吵吵嚷嚷就沒有問題,赫敏打斷他說:「盧
娜爸告訴咱們的唯一一件正確的事情,就是確實存在一根魔杖,幾百年來,這魔杖被代
代相傳。」
哈利羅恩瞪著赫敏,赫敏露出了典型的赫敏式表情……「幾百年來,在不同的時期
都出現過不同的類似的東西,賓斯的課上曾經講過這些荒唐的笑話,」赫敏說道。「它
們曾經被叫做死亡之杖、天命杖反正,他們都是某些黑巫師用來誇下海口,炫耀武力的
。」
哈利:「那你怎麼能確定這些什麼杖不可能是同一根魔杖,被叫成不同的名字?」
羅恩笑道:「怎麼,原來這些都叫做元老魔杖,而且是死神大人手工打造的啊?」
一個奇怪的念頭跳入哈利腦海,隨即他自己否定了自己:如果他自己的魔杖是那個
什麼元老魔杖,那怎麼能會碎呢?
羅恩:「那你為什麼會挑中石頭?」
哈利:「我可以讓他們回來……小天狼星……瘋眼漢……鄧不利多……我爸媽……
」
羅恩和赫敏誰都沒笑。
哈利自言自語,「但是像故事裡那樣,他們不會快樂……我沒聽說別的故事能把逝
去的靈魂召回……」
赫敏安慰他,她認為Beedle可能從魔法石的事情裡找到了靈感,就在這時候,他們
聞到了一股類似內褲燒焦了的氣味……三人感覺很恐怖,盧娜爸剛說要去做飯,難道…
…?
赫敏和羅恩接著討論隱形衣的問題,哈利起身上樓,溜進了盧娜的房間。
盧娜的房間裡掛著無張非常精緻的肖像畫:哈利、羅恩、赫敏、金妮還有納威。他
們是靜止的,但哈利感到一種魔法的氛圍,就像畫像在呼吸一樣。五張畫用金鏈子連起
來,哈利湊近了看,才發現那原來是無數個一樣的單詞,手拉著手緊緊相連:朋友……
朋友……朋友……哈里看著,突然對盧娜產生了深深的喜愛與同情。
他發現了有一幅照片擺在床頭,這是盧娜和他媽媽擁抱的合影,已經蒙上了一層灰
塵。
哈利警覺起來,怎麼所有的東西都蒙了一層灰,好像已經有一陣子沒有人進過這個
房間?
「洛夫古德先生!」哈利找到他,「盧娜在哪裡?」
盧娜爸:「不是告訴你她去河裡找大嘴綵球魚了嘛……」
哈利的回答讓我們佩服他的細心:「那你怎麼只給咱們四個人預備了碗筷?她的房
間裡都是灰塵,很長時間都沒人住!還有,你老往窗外看是怎麼回事?」
盧娜爸扔下了手裡的盤子。鐵三角一愣:果然有事!一起拔出魔杖。
盧娜爸還在徒勞的翻找自己的魔杖,赫敏卻撿起一本《唱唱反調》雜誌交給哈利。
哈利一邊依然手舉魔杖,一邊看過去,怎麼封面變成了「頭號討嫌分子」的通緝令?!
「看來《唱唱反調》推陳出新了啊?」哈利冷漠的問道,他的大腦飛速轉動。「你
探著個腦袋就是幹這個的,報信給魔法部?」
「他們抓走了盧娜,」他嘶啞著說道,「因為我雜誌的立場,他們抓走了她,但我
卻不知道我女兒在哪裡。他們也許會把她還給我,如果—如果……」
「把哈利交出去?」赫敏說。
「沒關係,反正我們就要走了。」羅恩告訴洛夫古德。
盧娜爸臉色慘白:「他們馬上就來了,我必須救盧娜,我不能失去她,你們不能走
!」
他張開雙臂擋在樓梯的前面,哈利猛地想到,自己的母親當年就是這樣保護自己的
「不要逼我們傷害你,哈利說「讓開,洛夫古德!」
「哈利!」赫敏尖叫——很多人騎著掃帚飛過了窗子;他們一愣,盧娜爸抽出了魔
杖。馬上,哈利意識到他們的失誤……就在那一刻,哈利推開了羅恩和赫敏,魔咒穿過
他們打中了獨角獸的角,頃刻間,巨大的爆炸聲充滿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紙張亂飛,
白煙散佈。三位護住自己,只想找個地方好享空間連載逃出去,可是「砰」的一聲,樓
下的門被撞開了。
「我不是告訴你不用著急嗎,特雷弗?」一個粗暴的聲音說,「我不是告訴你,這
個白癡只是像往常一樣在胡言亂語?」
「梆」;「嗷」。
「不……不……樓上是……波特!」
「我上星期告訴你了,洛夫古德,除非有實在,可靠的信息我們不會來!記得上星
期麼?你想用一些愚蠢到家的手勢來交換你的女兒?上上個星期」——「梆」「啊」—
—「你覺得如果你給出彎——」「啊」「——角——」「嗷」「——鼾獸存在的證明,
我們就會放她回來?!」
「不——不,求你了……」盧娜爸嗚咽道,「真的是波特,真的!」
「現在結果是你只是把我們叫到這裡來然後把我們氣炸!」食死徒怒吼,然後又是
「梆」「嗷」。
「這房子看起來快要塌了。」另一個冰冷的聲音說「樓梯完全堵住了,能把它清乾
淨嗎?可能會讓這個地方塌垮了。」
「你這輩子從沒見過波特,是吧,你是想把我們引到這裡然後殺了我們,對嗎?你
覺得這樣就能把你女兒找回來?」
「我發誓,發誓,波特在樓上!」
盧娜爸現在才明白,中國傳統寓言「狼來了」是什麼意思,這可在《Beedle和
Bard童話書》裡找不著。
「移形幻影!」赫敏悄聲唸咒,有東西下降並覆蓋了他們,三個人隱蔽了起來。
底下那兩個傢伙最後總算勉強信了一回,幾個人上樓……情況萬分危急。
赫敏拉過來隱形衣,三個人心中默念,在最後一刻消除了盧娜爸的記憶,弄塌了整
棟房子,成功的幻影移形。
熾天使書城
【第二十二章 致命聖靈】
來到新地方安頓下來,羅恩依然不能平靜,赫敏則略帶遺憾地說,誰讓他打中了獨
角獸的角呢?還死活不承認,擊中它就會是那個結果。
回頭討論起逃離行動中的種種細節,哈利和羅恩才意識到,赫敏是個天才。她讓羅
恩披上隱形衣,因為現在食死徒還以為那個食屍鬼才是他呢;而她自己,則不用為遠在
澳大利亞的父母擔心;至於讓食死徒見到哈利,則是為了救盧娜老爸一命,人家盼子心
切,情有可原。
三個人不可避免的想到盧娜的命運,一想到她可能在阿茲卡班的號房裡跟獄友們講
那些聽來的荒誕故事,他們就覺得無法忍受。
他們支起帳篷並退進去,羅恩給他們泡茶。在他們九死一生之後,這個寒冷且有霉
味的地方感覺更像家了赫敏開始懷疑這又是一個高錐克山谷那樣的陷阱,她覺得沒準是
盧娜爸在編瞎話拖延時間,等食死徒來。羅恩表示了異議:「假如你頂著巨大的壓力,
編瞎話就困難多了,那次我被抓走,馬上想到的是裝成斯坦·桑帕克,因為我多少還有
點瞭解他;要是老洛夫古德這麼緊張,還要保證我們不走,我估計,他說的話是事實—
—要不然就是他自己以為那是事實。」
如果真是事實呢?羅恩和哈利現在都有一點動搖,覺得洛夫古德不像在說謊。赫敏
說,至少重生石不可能存在;哈利提到故事裡的老二跟死人生活了一段時間,赫敏看上
去有點牴觸。
赫敏說,自從在墳地回來以後,她就開始查找「佩弗裡」有關的資料,結果在(克
利切的)《生而高貴:巫師家譜》裡面發現了,這個純血統家族已經沒有了男性繼承人
,像布萊克家族一樣成為了「男性系滅絕」(extincyinmaleline)家族,而且是最早消
失的家族之一。這時候,哈利突然想起了重要的情節,那是他去(前?)年在冥想盆裡
看到的——(以下參見《混血王子》,第10章,中文版161頁)
馬沃羅·岡特給魔法部官員奧格登看手上的黑寶石戒指。「知道有人想出多大的價
錢把它從我受理買走嗎?寶石上刻著佩弗裡家族的紋章呢!」
思緒一轉,寶石上面刻著——哈利興奮的把這段回憶告訴了羅恩與赫敏。
「佩弗裡的盾形紋章?」赫敏尖聲說「你能看見那是什麼樣子麼?」
「不是太清楚,就我所看沒有什麼太奇特的地方。也許有一些劃痕。我只是在它被
劈碎了之後才很近的看了它。」
哈利從赫敏亮閃閃的眼神中看出她明白了。羅恩又開始直楞楞的瞅著他倆……好在
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啊呀,你猜想又是那個標記?聖靈標記?」
「為什麼不是,」哈利興奮得說。「馬沃羅岡特是個無知的像豬一樣活著的老飯桶
,他所關心的全部事情就是他的血統。如果那枚戒指被傳了好幾個世紀,他可能不知道
戒指到底是什麼,那間房子裡沒有書,他也不是會給孩子讀童話的人。」
羅恩與赫敏在爭論重生石是否存在,但是哈利的思緒飄到了很遠:三靈合一……將
創奇跡……呼風喚雨……死神……大師……征服者……死神滅亡,天下無敵)!
現在,他的手裡擁有聖靈,而伏地魔呢,只剩下殘缺的魔法碎片……這是不是意味
著他有更大的勝算?畢竟,「兩個人不能都活著……」那麼,這就是最後的答案?假如
伏地魔擁有了那兩件靈器呢?……赫敏:「哈利?」
但是哈里沒有聽。他拿起了自己的隱形衣,它輕盈纖細,光滑如水。在七年的巫師
生活裡,他從來沒有發現任何一件東西,能夠與這件偉大的斗篷相提並論,他現在才意
識到這件衣服真正的價值所在——他的聲音顫抖了,他頓悟了:「那天晚上,鄧不利多
在他們死後,拿到了隱形衣!!」
哈里激動的不能自已。「我媽媽在信裡,告訴小天狼星,說鄧不利多借走了隱形衣
!他是想進行驗證啊,看看這是不是真的就是第三件聖靈。伊格諾斯·佩弗裡就埋葬在
山谷……」哈利感覺到真相向他襲來,「他,他就是我的祖先!我是佩弗裡家族老三的
傳人!這一切都對上號了!」
哈利指給赫敏看媽媽的信。「看看,鄧不利多借走了隱形衣!他說過他不需要隱形
衣就能隱形,」哈里心中熱血沸騰,他再一次伸進口袋掏出了鄧不利多給他的金色飛賊
,一個彈簧彈開,裡面彈出一樣東西,那是鄧不利多最新給他的一份珍貴的禮物。
「它在這兒!它在這兒!戒指被藏在金色飛賊裡面,我找到它啦!」
一下子就擁有了兩件至高無上的聖靈,哈利情緒高昂,但是當他想到接下來的任務
的時候,他的神情突然暗淡了——這可把羅恩與赫敏大大地嚇了一跳。
「……我猜想,伏地魔正在追尋的,就是元老魔杖。」
不顧羅恩與赫敏,哈利走出帳篷,望著遼闊的天空出了神。
伏地魔尋找兩位魔杖巨匠的原因正在於此。他在麻瓜孤兒院長大,沒有人會給他講
《Beedle與Bald童話書》……他不會知道這個故事。如果他知道有這三樣東西,那麼魂
器就變成了無足輕重的東西了……有沒有可能他找到聖靈,只是為了做他的魂器用?如
果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假如伏地魔只是一味在尋找元老魔杖,不懂得它是三靈之
一,只是一味的搜新獵奇,那麼事情就會很戲劇性……像小孩子一樣,只是看到他了,
想得到他而已……一部血腥的魔杖接力賽,就記載在魔法歷史之中……赫敏強烈的反對
哈利陷入致命聖靈的猜想之中,她堅定的認為三人的任務是找到與消滅魂器,羅恩也對
她表示了支持。躺在床上,哈利用各種方法玩弄金色飛賊,飛賊沒有變化……接著他想
起了盧娜,他覺得在阿茲卡班,那麼多的攝魂怪沒有辦法征服……除非魔杖的力量足夠
強大。他越來越渴望得到元老魔杖了。
第二天他們動身轉移。隨後的幾天,英國慣常的春雨使得哈利的心中也陰雲密佈。
赫敏和羅恩依然毫不開竅,他寄希望於傷疤疼痛來感知伏地魔的思想,然而他看到的不
再是清晰的畫面,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子。
他們遷移到一個巫師聚居的村落,半夜的一次次偷襲讓他們深切的感受到了「抓人
黨」的存在。
羅恩給哈利介紹「波特觀察」廣播電台,這就是前文提到的唯一在說真話的電台。
三月份的一天,找了n久密碼的羅恩終於成功(密碼是「阿不思」),他們一起進去聽
電台的消息。
「……請原諒我們的短期信號故障,我們正在接聽很多打來的熱線電話,他們的家
庭都不同程度的遭受了食死徒的襲擊……」這居然是李·喬丹的聲音!
「現在我們轉移到了足夠安全的地點,有兩位熱心人今天晚上回來幫忙。晚上好!
」
「嗨。」
「晚上好,長江(river)。」
羅恩:「『長江』是李,他們每個人都有代號。」
「——不過首先請允許我報告一條死訊,」李繼續說,「有人發現泰德·唐克斯和
德克·克羅斯威爾還有同行的一個妖精已經死亡……」
三個人掩飾不住心中的震驚。幾個月前還看到他們,現在……「——而與他們同行
的迪安·托馬斯和另一個妖精可能已經逃脫。有知其下落者,請立即與迪安的父母聯繫
。
與此同時在加德裡,一個麻瓜五口之家被殺,麻瓜官方解釋死因是煤氣爆炸),不
過有理由相信是遭到殺戮咒襲擊,而且在新政權下屠殺麻瓜顯然已經成為一種新興消遣
。
最後我們沉痛宣告,人們在家中發現了巴希達·巴沙特的屍體,有明顯跡象表明曾
受黑魔法侵入。好了,各位聽眾,讓我們為上述不幸死去的巫師與麻瓜,還有那位妖精
默哀一分鐘。」
沉默。哈利覺得,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他們第一次聽到了來自外界的聲音,與世隔
絕的局面被打破了。
「謝謝,」李的聲音,「現在我們把時間交給『皇室』,請他來講一講巫師新法令
對麻瓜世界的影響。」
「謝謝,長江。」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他們絕不會聽錯的聲音——羅恩:「金斯萊
!」
赫敏:「噓——」
金斯萊:「麻瓜們至今對導致巨大人員傷亡的原因依然毫不知情。然而我們依然能
夠聽到有巫師冒著生命危險,在麻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保護他們的感人故事。我們號召
各位聽眾以他們為榜樣,在麻瓜住宅周圍施加保護咒,只是您的舉手之勞,卻可以挽救
無數無辜的生命)。」
李:「皇室,有人反映在危急關頭,應該以巫師的利益為先,你怎麼看?」
金斯萊:「『巫師為先』的下一步就是『純種為先』,到最後就是『食死徒為先』
。我們都是人類,拯救同胞,我們義不容辭。」
李:「真夠精彩的,你贏得了我的支持。下面請羅慕勒斯帶領我們進入下一單元『
波特夥伴』。」
「謝謝你,長江,」「羅慕勒斯」的聲音他們更熟悉,羅恩剛要說話,赫敏小聲的
壓住他的話頭:「我們知道他是盧平!」
李:「羅慕勒斯,每一次談及哈利你都堅定的認為他依然活著,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呢?」
盧平:「假如他真的死了,食死徒會以最快速度傳播這個消息,因為這最能夠打擊
反抗新政權的人們。對於他們而言,波特的存在證明他們為之奮鬥的目標依然有意義:
勝利的美好,純真的力量,還有持續反抗的重要性。」
哈利既感激又羞愧,他說了那麼難聽的話,盧平依然原諒了他……李:「假如哈里
就在收聽這個節目,你會對他說一些什麼?」
「我要告訴他,在精神上我們都支持他,」盧平稍作停頓,「還有,相信他的直覺
,這直覺是好的,而且往往都是正確的。」
哈里看著赫敏,赫敏的雙眼又含著熱淚,她默念著:「好的,而且往往都是正確的
。」
羅恩驚訝地說,「沒告訴你們?比爾說,盧平又和唐克斯在一起了!她肚子越來越
大了……」
李:「慣例更新一下哈利的朋友們的最新消息,他們正忍受著信仰帶給他們的折磨
。」
盧平:「是的,我們得知《唱唱反調》主編西諾費利·洛夫古德被逮捕,他是少數
堅定支持哈利波特的人之一。」
羅恩:「太好了,他沒有死!」
盧平:「然後我們幾小時前剛剛得知,魯伯·海格——」
三個人很厲害的喘氣,差點漏過了下面的句子。
「——非常驚險的逃脫了對他的逮捕,據悉當時可能正在他自己的小屋舉行『支持
哈利波特』集會,但他目前並未受到看管,我們相信他目前正在逃亡途中。」
盧平認為,現在像海格那樣大張旗鼓的搞聚會是不明智的。好享空間連載「下面進
入的話題是關於跟哈利一樣重要的那個巫師,我們不妨叫他食死徒頭兒,關於他的新聞
我們有請小嚙)來為我們報道——」
「說了多少次了,我更喜歡『小劍』這個名字,別再那麼叫我了。」
三人同時驚喜的喊出:「弗雷德!」
「——喬治?」羅恩:「我想應該是弗雷德吧。」
李:「嗯,好吧好吧,『劍人』,來給我們講講你知道的有關於食死徒頭兒的事情
。」
弗雷德:「大家都在建庇護所,防止小伏來到你身邊突然襲擊,但是實際上他更有
可能做的事情是創造一種氣氛,一種陰森恐怖,不穩定的局面。提醒一下,真正的小伏
在注視著你的時候,他旁邊一定會有十幾個假的跟著,比率連120都不到。」
金斯萊:「這話不假,自己現身的影響力,遠遠比不上別人造謠。」
弗雷德:「就是嘛!有人造謠說伏地魔的眼睛看著你,你就會死;同志們,那是蛇
怪啊。至少我們看到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你,假如那東西長腿,你就不必擔心,看著它的
眼睛是安全的。就算真是小伏瞅著你,你也不會立刻就死,你看完它以後才會死呢。」
這麼多天以來,哈利頭一回被逗樂了;他感覺身上千斤重擔的壓力有所減輕。
弗雷德指出有傳言說小伏在國外,接著廣播結束了。三個人面露喜色。
哈里繼續談論,他興奮的指出小伏可能去找魔杖了;然而他卻不顧赫敏與羅恩的警
告,從嘴裡溜出了「伏地魔」三個字!
這就闖下了大禍。6個食死徒立刻降臨,沒等他們熄燈,食死徒已然將他們緊緊包
圍……
熾天使書城
【第二十三章 馬爾福莊園】
「起來,寄生蟲。」
哈利的眼鏡碎了;他感覺到四五個食死徒把他拽了起來,搜走了帳篷裡的東西。有
一個叫斯卡比爾的,更糟糕的是——格雷伯克。羅恩與赫敏互相都想保全對方,沒有起
到任何效果。
走在路上,三個人編著瞎話,哈利說自己叫「弗農·達力」(這裡面沒有姓),羅
恩想說「斯坦·桑帕克」卻被人用過了,只好改稱自己是韋斯萊家的一個不知名的人。
赫敏想到的第一個名字是佩內洛·克裡瓦特。
綁在赫敏左邊的一個人認出了哈利,哈利定睛一瞧,是迪安。然後格雷伯克繼續盤
問哈利。
哈里隨便扯謊,說自己是斯萊特林的,父親在魔法部。格雷伯克剛打算帶去魔法部
核實,旁邊一位拿出了格蘭芬多寶劍,另一位舉著預言家日報,看到了赫敏的頭像。最
終哈利的傷疤也被格雷伯克發現了。幾個食死徒發現自己居然抓到了哈利·波特,愣住
了。
這時,哈利的傷疤開始劇痛。
他正穿越黑色要塞的高牆,向上飛……好享空間最快中文連載哈利:不,我是哈利
,我現在很危險——到了最高的塔樓,頂上的窗子……哈利:他們在談論怎麼處置我—
—向上飛啊……「……帶到魔法部?」
「魔法部個頭,他們會得到證據,咱們連邀功請賞的資格都沒有,我看應該直接帶
給黑魔頭。」格雷伯克沒有直呼其名,哈里明白,他還沒有黑魔標記作保護。格雷伯克
準備直接帶他們到伏地魔的行宮,馬爾福莊園。
哈利的傷疤開始響鈴。
穿過黑塔,到最高那一層的窗戶去……「還用問,就是他,他本人,加上他的魔杖
,20萬個金閃閃的加隆,」格雷伯克咆哮,「你們要是不去,這可就全歸我一個人了,
再一說,還有那個小女孩送上門……」
窗戶打開了,裡面黑洞洞的,這麼小的窗戶,一個人可鑽不進去……裡面那個骨瘦
如柴的身影蜷縮著,死了?還是在睡覺?……斯卡波爾:「好啊好啊!那剩下來的呢?
」
格:「兩個泥巴種,又是10個加隆,再發筆小財。」
所有的人幻影移形。看著高大陰森的馬爾福莊園,哈利知道,最壞的事情還沒有發
生:伏地魔還不在這裡。現在的問題是,在伏地魔知道這裡的情況以後,他需要多長時
間趕回來?他們還要撐多久?
食死徒布林尼看門。說明來意,大門應聲而開。
莊園中一隻患了白化病的孔雀十分刺眼。哈利繼續在傷疤的疼痛中感受小伏的行蹤
:骨瘦如柴的傢伙轉過身看他,笑了。
「我知道你會來,不過沒用的,我說過我從來沒有拿過那個東西。」
伏地魔火了:「你騙人!」
哈利回到現實,莊園樓內一個女人的聲音:「什麼事?」
「求見無法提名之人!」
「誰?」
「你認識我!芬裡爾·格雷伯克!我們抓到哈利波特了!」
哈里看到了納西莎·馬爾福,莊園的女管家,用低沉冷酷的聲音說:「進來吧。」
納西莎為了驗證真偽,帶他們來到了德拉科·馬爾福的房間。
盧修斯:「怎麼了?」
納西莎:「據說他們抓到了波特。德拉科,過來。」
就著房間裡的一面鏡子,自從離開格裡莫廣場之後,哈利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形象
,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根本叫人無法認出他來,黑髮及肩,下顎有紅色的暗影,他懷
疑是另外一個人在鏡子裡看著他;他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納西莎:「這是波特嗎?」
德拉科:「我不敢確定。」
納西莎:「靠近點,認真仔細看看!」
盧修斯聽到贖罪的機會來了,感到無比興奮,但是格雷伯克適時的插嘴讓他興致大
減。他們交流事情發生的經過。
「什麼讓他成了這個樣子?」
「不是我幹的。」
盧修斯:「湊近點看,哦,這是什麼?那道傷疤?」他興奮的對兒子說,「德拉科
,仔細看看,你怎麼想的?」
德拉科:「我不知道。」
納西莎:「最好確定一點,就算他是波特,這根魔杖也不是他的,記得他怎麼對付
多洛霍夫兩人的嗎?」
格雷伯克:「兩個泥巴種呢?」
納西莎定住:「等等,這個是格蘭傑!在摩金夫人的商店,我看到過!預言家日報
上面有!這個呢,是韋斯萊家的!沒錯,就是他們三個混小子!德拉科?」
德拉科:「……嗯……我想是的吧。」
貝拉應聲而出,知道了事關重大,全體人員傾巢出動。
貝拉脫了衣服露出左臂,剛要觸摸黑魔標記,食死徒們貪婪的本性就顯露無疑。
盧修斯上前插手:「在我們家發現的,我來報告他!」
格雷伯克也加入戰團:「不能忘了我……我們要那些金子,——」
「金子!」貝拉狂笑。「要你的金子去吧,吃腐肉的傢伙,我希望渴求的只是榮譽
——」突然僵住。
「別碰它!!!黑魔王一回來,我們都要死!」
原來盧修斯剛要趁亂通知小伏,貝拉趕緊勸阻,卻發現了格蘭芬多的那把劍。
眾惡魔爭執不休。最後貝拉十分恐怖的警告:「把他們關進地牢,黑魔王要活的!
不這樣,我們都要死!納西莎,按我說的做!」
格雷伯克剛要照辦,貝拉加了一句:「那個泥巴種,你可以留下來。」格雷伯克面
對赫敏,發出獰笑!
天啊,可憐的赫敏……羅:「不要!帶走我,放了她!」貝拉:「她如果死了,你
接著上。敗類跟泥巴種一樣噁心。」說完,赫敏被解開繩索,進了審訊室,另外兩人被
押走了。
格雷伯克:「她完事以後,我要嘗嘗那個小女孩,要不要給你兩塊嘗嘗?」
哈里感覺到羅恩在顫抖。
地牢幽深恐怖,兩個人困在這裡,突然天花板上傳來一聲淒厲的哀號——「赫敏!
!!」羅恩撕心裂肺的呼喊,「赫敏!!赫敏!!!」
哈利:「別喊了,咱們要想辦法——要想辦法逃出去——」
「哈利?羅恩?」
「盧娜?!」
「你們也被抓進來了?哦,我真不希望——」
又是一陣尖叫,貝拉特裡克斯在得意的狂笑,羅恩:「赫敏!!!」
「奧利凡德先生?」盧娜悄聲說,「奧利凡德先生,麻煩你把釘子遞給我,在那邊
——離水罐不遠——」
幾秒鐘後盧娜回來。「別動,」她開始解開繩結。
樓上,貝拉:「再問你一遍,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寶劍?哪兒?」
「我們找——找到它——求你了!」赫敏再一次尖叫,羅恩扭動身子;盧娜:「安
靜,坐好了別動——」
羅恩:「我的口袋!熄燈器,那裡有光!」
一團明亮的光照亮了整個地牢,懸浮在他們頭頂,哈利環顧四周:迪安、小妖精、
奧利凡德、盧娜。盧娜:「哦,這樣就方便多了——」
「你在撒謊,骯髒的泥巴種,我知道!你一定是進了古靈閣的拱頂!告訴我,說實
話!」
「啊——」
「赫敏!!!」
「你還拿到了什麼?啊?你還弄到了什麼?告訴我實話,要不然我用這把小刀把你
捅個透心涼!」
「那兒!」
哈利開始舒展筋骨,羅恩去查找有沒有門可以逃出去,盧娜:「沒有通道可以出去
。我和奧利凡德試過了。」
赫敏又在尖叫,這尖叫鑽透了哈利的心房,他也站起身尋找蛛絲馬跡,尋找怎麼樣
能逃生,儘管他明白這是徒勞……「還拿到什麼了?說!鑽心剜骨!」
羅恩依然在狂吼,哈里絕望之中,摸出了鄧不利多給他的金色飛賊。他搖晃搖晃,
毫無反應。又摸出了海格送給他的小口袋,和自己斷成兩截的魔杖,依然毫無用處;就
在這時,大廳的鏡子閃了一下,一道明亮的藍光映入眼簾——那是鄧不利多的藍眼睛在
鏡子裡瞅著他!
「幫幫我,我們在馬爾福莊園!救命!」哈里絕望的喊道。
赫敏在上面一口咬定寶劍是假的,德拉科奉命把小妖精提了上去,以鑒定真偽(他
的聲音有點顫抖)。大門一關,「■啪」一聲,最意想不到的人物——家養小精靈多比
出現在他眼前!
「多哦——」羅恩大喊,被哈利堵住。
「哈利·波特,多比來救你了。」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喊從上面傳來。哈利直奔主題。
「你能在這裡顯形?你可以帶人類一起走?你可以把我們大家都帶走?」
多比點點頭。
羅恩提議,把他們送到比爾與芙蓉的家。
哈利把盧娜,迪安,奧利凡德先行送走,可是突然傳出的響亮的「■啪」一聲驚動
了盧修斯·馬爾福……「什麼聲音?德拉——算了,蟲尾巴,你去看著他們!」
腳步聲,哈利:「必須對付他,要是發現少了人,我們就完了。」
兩個人站起身,做好了準備。
蟲尾巴:「往後站,站好了別動——」
門一開,兩人衝上去,羅恩拿住魔杖,哈利堵住嘴,他們輕微的翻滾著,彼得的銀
白色的手想要掐住哈利的脖子。
盧修斯問道:「下面怎麼樣?」
羅恩甕聲甕氣地說:「沒事,一切正常。」
哈利喘不過氣,他拚命掙脫,一邊盡量吐出清晰的字來:「我救了你的命,蟲尾巴
,你現在想殺我嗎?」
哈利十分驚訝的發現,蟲尾巴的手居然鬆開了……他幡然悔悟了。
哈利處於震驚之中,他根本無法思考,就在這時候一件事情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蟲尾巴銀白色的手,伏地魔賜予他的手,察覺到了蟲尾巴的背叛,開始向他自己的
喉嚨伸去。
「不——」哈利上前想掰開,沒有用;他的手掐的越來越緊,魔杖啪噠一聲掉在地
上。羅恩撿起來:「力松勁洩!」毫無效果。
他們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蟲尾巴,這個曾經的叛徒,懦弱的代名詞,自己掐死了
自己……容不得思考,沿著打開的房門,兩人迅速移動;他們看到赫敏蜷縮著躺在貝拉
腳邊,貝拉正仔細端詳著小妖精,他正在檢查哈里得到的寶劍。
「怎麼樣?是真是假?」
兩人屏氣凝神。
妖精:「假的。」
貝拉長舒了一口氣。「現在,我們呼叫黑魔頭!」她按向黑魔標記,哈利的傷疤又
是一陣劇痛——boss:牢獄中的老人向他高喊:「你永遠都不會贏,你會失敗的,你一
定不會得到那根魔杖,我死也不會把它給你……殺了我……」
一道綠光,伏地魔望著莊園方向,心想,假如他們不給我一個理由,就把我叫回去
,有他們受的……貝拉:「行了,格雷伯克,你可以享用這個女孩子了,開吃吧。」
羅恩衝上前:「不!」
羅恩:「除你武器!」
哈利接過貝拉的魔杖:「障礙重重!」
盧修斯:「梆」(倒地下了)
德拉科,納西莎,格雷伯克舉起魔杖:「嗨——」
哈利彈起來,摔倒在地:「啪!」
貝拉:「不許動,我要了她的命!」
哈利和羅恩:「……」
貝拉舉著小銀刀子,比劃在赫敏的脖子上,她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
貝拉:「放下魔杖,要不然給小泥巴種放放血!」
兩人:「……」
貝拉:「放下!」
兩人放下魔杖。
貝拉:「捆起來。黑魔頭就要來了,哈利·波特,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貝拉發號施令。哈利傷疤劇痛,彷彿看到一個人漂洋過海的飛——然後是一聲驚天
動地的巨響,眾人抬頭一看,枝形水晶吊燈正從上面掉下來。
吊燈在地板上炸裂開來,玻璃和金屬碎片亂飛,羅恩趁亂抱走赫敏,哈利撿起魔杖
「障礙重重!」格雷伯克順著窗戶掉了下去。
貝拉把德拉克拉起來,納西莎指著門口驚訝的喊道:「多比?!」
就連貝拉也僵住了。
納西莎:「你放倒了吊燈?!」
多比:「不許你傷害哈利·波特!」
貝拉:「西茜,殺了他!」
「啪」,納西莎魔杖飛了。
「下賤猴子,」貝拉狂吼,「竟敢對一個女巫施咒?竟然敢攻擊你的主人?」
「多比是自由的家養小精靈,多比不許任何人傷害哈利·波特!」
哈利抓住小妖精,羅恩抓住小妖精的另外一隻手,哈利通過傷疤感覺到,他們只有
幾秒鐘時間了——哈利:「預備,走!」
「■啪!」
幻影移形開始,哈利最後一眼回顧那間房子,只看到銀光一閃……星光滿天。哈利
睜開眼,看到小精靈躺在自己身邊。
「多比?這是甲殼屋嗎?我們走對地方了嗎?——多比??」
小精靈無力的睜開眼,他們同時看向多比的胸口——那裡直楞楞的插著一把小刀。
貝拉特裡克絲的小刀。
「多比,不!!」哈利急忙起身,「求求你!」
小精靈躺在鬆軟的草地上……悄聲細語地說出了最後兩個字。
「哈……利…………」
然後,他那滿盈著星輝的大眼睛永遠的閉上了。
熾天使書城
【第二十四章 魔杖製作者】
就像痛苦的回憶;有一瞬間,哈利感到自己彷彿是跪在霍格沃茨高塔地板上,在鄧
布利多的遺體旁,但是事實上他正在凝視草地上一個弱小的身體,那個被貝拉特裡克斯
的銀色小刀刺穿的身體。哈利嘴裡仍在喊著:「多比…。多比」,即便他知道小精靈永遠
也不會回來了。
大概過了一分鐘,至少哈利是這樣認為的,他意識到他們來到了安全的地方,在那
裡比爾和芙蓉,迪安和盧娜聚在他的身邊就像他跪在小精靈邊上一樣。「赫敏!」他突
然喊道。「她在哪裡?」
「羅恩抱她到裡面去了。」比爾說。「她會好起來的。」哈利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
毫無生氣的小精靈,伸出手拔出了那把刺進小精靈身體的刀子,脫下自己的衣服像毯子
一樣蓋在多比身上。
在房子附近,海浪一次次拍擊著岸邊的礁石,哈利靜靜的聽著其他人說話,但是他
並不關心他們所談論的內容。下定決心,迪安將受傷的妖精拉環拖進了房子,芙蓉趕忙
去幫忙,現在比爾已經真正的意識到了(這裡莫名其妙的有一句,可能是本人英文水平
不好,也不影響劇情,大家忍之)。正當哈利盯著地板上妖精的看時,額頭的傷疤突然
像灼燒一樣刺痛起來,在他的一部分意識裡,視野彷彿是從長長的望遠鏡裡看到的一樣
,他看到伏地魔審視著他們遺留在馬爾福莊園的東西,他強烈的憤怒這時哈利感到對多
比的悲痛似乎減少了,並且感到冷漠像風暴一樣席捲著自己。
「我想我能做到。」這是哈利有意識說的第一句話「不用魔法,你能給我一把鐵鍬
嗎?」很快他就開始行動了,自己一個人默默的,獨自給多比挖著墓穴,那是比爾指給
哈利的,他們的花園邊盡頭一簇簇低矮灌木叢的旁邊的空地。他拚命的挖著,感受著體
力勞動、非魔法的勞動,每挖一下都會使他流出汗水並且感受水泡的刺痛,這他覺得是
獻給挽救他們性命的小精靈最好的祭禮。「他的傷疤仍在灼燒似的疼痛,但是他在控制
著疼痛感,他去感受它,盡可能的遠離它。他最後開始真正嘗試去學著控制它,學著封
閉自己的大腦,切斷與伏地魔的思想聯繫,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鄧布利多曾希望斯內普
教給哈利的。要是那樣,伏地魔就不會迷惑哈利讓他被失去教父小天狼星的痛苦所吞噬
,也就不會在哈利哀痛失去多比時進入他的思維。痛苦,看上去,趕走了伏地魔,即便
鄧布利多稱之那為愛。(個人理解即痛苦的根源來自深深的愛意,使伏地魔不能進入。
)
隨著哈利的不斷挖掘,洞越來越深,堅硬、冰冷的土地含著痛苦汗水,拒絕傷疤的
疼痛。在黑暗中,只有哈利自己的呼吸和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陪著他。在馬爾福莊園的
一幕幕又重現在哈利的腦海中,他在黑暗中思考著這些回憶…隨著他的思索,鐵鍬一次
次穩健的伴著他的胳膊揮動。「死亡聖徒。。。魂器。。。死亡聖徒。。。魂器。。。
」然而不久就為那些所煩躁,開始從那些上面轉移視線。丟失或者恐懼都會使他喪命。
這時他又感到自己被重重的打擊了一下。好享空間連載哈利挖的墓穴越來越深,他知道
伏地魔今晚殺了一個人,在古靈閣的頂層和為什麼要殺他。並且他想起了蟲尾巴,死因
僅僅是因為流露了一點點憐憫,正像鄧布利多所遇見過的,當一個巫師救了另一個巫師
的性命那麼他們就會建立起一個聯繫,果然應驗了。但是鄧布利多究竟還知道多少自己
不知道的事情呢?
哈利又在外面消磨了一段時間。當他回到羅恩和迪安那裡是濃重的黑夜開始變得稀
薄起來。「赫敏怎樣了?」
「好多了。」羅恩回答道。「芙蓉正在照顧她呢。」哈利沒有回答他們,問他為什
麼不簡單的一揮魔杖做一個完美的墓穴給多比,他覺得沒必要那麼做。他們跳進洞裡默
默用的自己的鐵鍬將這裡挖的足夠深。哈利用外衣溫暖包裹的著小精靈,羅恩坐在墓穴
邊上脫掉自己的鞋襪給小精靈赤裸的腳套上,迪安變出(原文produced–生產)一個羊
毛的帽子,哈利小心的戴在多比頭上,包住小精靈的長耳朵。「我們應該讓他閉上眼睛
了。」
哈利沒有聽見其他人從黑暗中走過來,比爾穿著旅行斗篷,芙蓉繫著一個大大的白
色圍裙,兜裡裝著一個瓶子,哈利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生骨靈」(見第二部哈利消失的
骨頭,和多比有關),赫敏穿著一件借來的晨衣,步履蹣跚的走來,羅恩用胳膊攙扶著
她。盧娜披著芙蓉的外套,蹲下來用自己的手指放在小精靈的眼皮上將它按撫下來讓多
比合上了眼皮。「這樣。」她溫柔的說,「現在它可以安息了。」
哈利將小精靈的遺體慢慢放入墓穴中,安置好他的四肢,隨後哈利爬了出來,凝視
著像睡著了似的多比,靜靜的。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鄧布利多的葬禮,像那一排排被夕陽
照成金色的椅子,魔法部部長坐在最前排,讀著鄧布利多一生的事跡,想那莊嚴的白色
大理石墳墓。他感到多比應當有一個隆重莊嚴的葬禮,而不是在一個花園的盡頭,一堆
低矮灌木的空地上,一個粗糙的洞穴。我覺得我們應該說些什麼。」盧娜說,「我是第
一個。」
這是每個人都看著她,她衝著墓穴底部說:「非常感謝你,多比!感謝你將我從地
牢裡面拯救出來。你是那麼的好,那麼的勇敢,可還是不得不離去,這是多麼的不公平
啊!我會常常想起你為我們做的一切,我希望你現在能快樂的生活在天堂。」
她轉向羅恩並期待的看著羅恩,他清了一下嗓子,說道:「感謝你,多比!」「感
謝!」迪恩喃喃的說。哈利哽咽的說:「再見了。。多比。」那是他盡力控制著不要哭
出來說的,並且盧娜說了他所想說的所有語言。比爾抬起魔杖,揮動著讓墓穴邊的土大
堆大堆的落回了墓穴裡,堆成了一個略微泛紅的墳丘。
「親愛的年輕人是否在意我站在這裡一會兒。」比爾輕輕的問其他人。
哈利沒有在意他人的低語,他感到人們輕輕拍拍他的背後就緩緩回到小屋去了,只
留下他和小精靈在那裡。
他環視了一下,這裡有許多白色的大石頭,被海浪沖擊變的平滑,使岸邊成為適合
花生長的園地。他挑選了一個最大的石頭並且躺在上面,在這附近就是多比的長眠的地
方。他的兜裡有一根魔杖,可是現在他發覺有兩根在那裡。他記不起來,一點也想不起
來了是誰的魔杖放到他這裡了,他似乎記得是掙扎離開誰時從他手裡拿到的。他從兩個
中選了一個短些的,那根在他手裡顯得很順手,並且指著岩石。慢慢的,在他低低的唸
咒聲中,深深的刻痕顯現在堅固的岩石上。他知道要是赫敏的話,她能弄出比這個更加
完美的石刻,而且可能更快,但是他想自己完成就像挖那個墓穴一樣。當哈利再次站起
來時,那個石頭上寫道:「這裡沉睡著多比,自由的小精靈。」
哈利盯著他的手裡楞了一會,才走開。他的恐懼仍然微微刺痛著他。
大家圍坐在比爾的客廳,比爾正在講話,火苗從壁爐裡歡快的冒出來。
比爾:「多虧金妮在放假,要不然我們趕到之前,她就被抓走了。」
哈利挺直了身子。
比爾:「我剛把他們從陋居轉移出來,他們去了穆麗■家。食死徒現在知道羅恩和
你在一起了,——不用自責,」他加了一句。「爸爸說,知道是遲早的事。我們一家是
最大的敗類集體。」
哈利:「用什麼來保護?」
比爾:「赤膽忠心魔咒,爸爸是保密人。現在小妖精和奧利凡德先生正在抓緊治療
,芙蓉給妖精喝了生骨靈,他們幾個小時之內也要去穆麗爾——」
哈利:「等等,我有話問他們。先洗洗手,」他的手上混合著泥土與多比的鮮血,
「然後我馬上去問。」
哈里想起了鄧不利多慈祥的臉。
你瞭解羅恩……知道他需要回來,給了他熄燈器……你瞭解蟲尾巴……你知道悔恨
依然存在……那假如你瞭解他們……鄧不利多,你到底瞭解我什麼?
是不是我本應知道,卻沒有發現?你知道我找尋的多麼困難嗎?這就是你把問題設
置的這麼難的原因?我必須花時間把問題解開?
在哈利的堅持之下,比爾與芙蓉讓開,鐵三角首先來到妖精的面前。
哈利:「你可能不知道——」
「——我就是你一年級時去古靈閣看到的妖精?」妖精說,「我記得很清楚。哈利
·波特,就算在妖精們中間,你也很出名呢。」
哈利愣住了:這個妖精居然是拉環!
「我看見你給小精靈舉行葬禮了。」
「嗯。」
「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巫師,哈利·波特。」
「這怎麼講?」
「你挖坑沒有用魔法。」
「那又怎麼樣?」
拉環沒言語。
「拉環,我需要問——」
「你還救了我的命,」拉環不緊不慢地說,「救了一個小妖精的命,所以說,你是
一個很奇特的巫師。」
哈利原本不想這麼直接,但是傷疤一痛,恍惚間他看到了霍格沃茨的輪廓,他下定
了決心。
「拉環,我需要闖入古靈閣的金庫。」
羅恩和赫敏(再一次)擔心的看著他,以為他瘋了。
拉環:「不可能。」
哈利:「那次魔法石的金庫呢?」
拉環:「金庫空了,保護措施減弱了。」
哈利:「這次的不是空的,而且保護也夠嚴密,它屬於萊斯特蘭奇。」
羅恩與赫敏驚呆了。
拉環:「記得那首詩?『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一份不屬於你的財富——
』」
哈利:「『——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行了行了,我知道。不過,這可不是
為了我自己,從中我得不到任何好處,不知你明不明白。」
小妖精凝視著哈利的傷疤。
「普天下的巫師裡,恐怕只有你,哈利·波特,是為了個人利益之外的東西而來。
」他緩緩說道,「小精靈和小妖精都會記得你,記得你顯露出的尊重,記得你對我們的
保護,就連執杖聖人也未曾有過啊。」
「執杖聖人(wand-carriers),」哈利默念。傷疤劇痛,伏地魔的思想集中於一
根遙遠的魔杖……「長期以來,魔杖的使用權在人類與妖精之間,爭奪不休。」拉環說
道,「所謂妖精不用魔杖也能施魔法,那無關緊要!巫師們拒絕把魔杖的知識透露給其
他的智慧生物,拒絕承認我們擁有掌控我們權利的可能性!」
羅恩:「話說回來,妖精們也沒有告訴我們他們的盔甲和鑄劍方面的秘密,他們擁
有我們從來都——」
妖精臉色難看。哈利:「打住,那沒什麼。」
拉環:「恰恰相反,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們的黑魔頭得了勢了,妖精們飽受欺壓,
家養小精靈被肆意虐待,有誰聽過拿魔杖的生命在抗議?」(更正,上文
wand-carriers指人類,不特指某人)
赫敏:「我們!我們在做著工作,而且我跟你們一樣,跟你們這些妖精,小精靈一
樣,屬於被人追殺的對象!我是一個泥巴種!」
羅恩震驚:「赫敏,你叫你自己——」
赫敏:「我怎麼不能這麼叫我自己?是個泥巴種,又怎麼樣?我為此感到自豪!拉
環,在新政權統治下,我的地位不比你們高多少!在馬爾福家裡,想找個人來折磨折磨
,他們就挑中了我!」
她一指貝拉的小刀在她脖子上的劃痕,猩紅的一道痕跡可怕的橫在那裡。
「你知不知道是哈利把多比救了出來?你知不知道幾年以來我們一直努力拯救小精
靈?(羅恩有點坐不住了)拉環,你別指望神秘人做的工作比我們要多!」
現在拉環對赫敏產生了跟對哈利差不多的興趣。
「你們在萊斯特蘭奇的金庫裡翻找什麼?」拉環問道。「真劍在你們手裡,她那裡
的只是個贗品。」
「還有別的東西,」哈利說道。
拉環表情死板的說,妖精們受法典的約束,不能洩露機密。
哈利再一次詢問能不能幫忙,拉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三人離開房間,赫敏悄聲問:「你跟我想的一樣嗎?你也認為金庫裡會有魂器?」
哈利:「不然的話貝拉聽說你去金庫以後會那麼緊張?我覺得也是。」
羅恩:「小伏知道貝拉金庫長什麼樣子嗎?」
哈利:「沒有人留給他財產,他可能連古靈閣裡面什麼樣都不知道,不過去對角巷
的話還是會看清外表的。」
他希望在去問奧利凡德之前,羅恩與赫敏能明白有關古靈閣的事情。
哈利:「小伏對擁有金庫鑰匙的人都很嫉妒。他信任貝拉和她丈夫,所以把魂器交
給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當然了,不一定要告訴他們真實用途。存在這裡,小伏應該放心
,因為海格說過,『如果你想找一個安全可靠的地方存放東西,那麼除了霍格沃茨之外
就是古靈閣了。』」(以上引文參見《魔法石》相關章節)
三人去見奧利凡德先生,他對於哈利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
哈利提出的要求在簡單不過:修魔杖。然而奧利凡德卻給了他又一次失望的回答。
「我很抱歉,孩子,這樣嚴重的損傷以後,已經沒有任何我知道的辦法可以修復它
了。」
哈利儘管已有防備,還是輕輕的晃了一下。他穩住心神,拿出兜裡的兩根魔杖請老
人鑒定。
「這一根是萊斯特蘭奇的,」老人說道,「這一根是德拉科·馬爾福的。」
哈利:「嗯……您再說一遍?」
「確切地說,曾經是,現在不是了。」奧利凡德神秘地說道,「也許在偶然的時機
贏得魔杖,它的忠誠就會改變。現在它應該是你的了。」
哈利:「……您這麼說,就好像魔杖有思維意識一樣。」
奧利凡德:「是魔杖選擇巫師,孩子。儘管所有的巫師都可以任意使用每一根魔杖
,但是只有當人與杖建立了和諧的關係,效果才會最好。被征服的魔杖也屬於征服者。
」羅恩把小矮星彼得的魔杖遞過去,奧利凡德說,這根魔杖也屬於羅恩所有。
哈利:「這麼說,所有的魔杖在被征服以後,都會從屬於新的主人?」
奧利凡德:「你問了一個很高深的問題……魔杖也是一門大學問呢。」
哈利:「想獲得某一根魔杖,必須殺掉原來的主人嗎?」
奧利凡德:「……」
哈利:「我說的是關於一根——或者幾根——魔杖的故事,通過殺人,這根魔杖手
手相傳。」
奧利凡德面白如紙,「我想只有一根。」
哈利:「小伏對這根魔杖很感興趣呢,」
奧利凡德一驚:「你怎麼知道?」
哈利連珠炮似的發問:他想讓你說出來,如何才能打破我們之間魔杖的聯繫……你
就告訴了他;但是,他後來換了魔杖,還是不管用,又返回去找你算賬……再後來他就
發現有個東西叫元老魔杖,貌似可以戰無不勝,我說的沒錯吧?
奧利凡德聽到這些他與小伏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消息已經被洩露出來,
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哎喲,小菩薩!……)奧利凡德問了n次:「你怎麼知道?」
哈利的回答始終是:「你就別管了。」
奧利凡德:「……現在他把尋求那根魔杖作為征服你的唯一手段。」
哈利:「照這樣,他遲早會知道,我原來的魔杖已經碎掉了。」
赫敏:「那怎麼會?」
哈利:「別忘了咱倆原來用的魔杖都在他們手裡,只要一施閃回咒,什麼咒語就都
出來了,他們就會知道你無意中弄斷了我的魔杖,後來又想盡辦法修復它。」
赫敏:「……」
奧利凡德:「一般而言,持有元老魔杖的人都是軟弱的,希望用魔杖來防護自己…
…但是,假如黑魔頭這麼做了,這個念頭我感覺……就相當可怕了。」哈里聽著,想到
了在他的店舖挑魔杖的情景,他越來越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眼前這位奧利凡德
先生了……赫敏依然不死心的問這根魔杖是不是真的存在。奧利凡德指出,並不是一定
要施過詛咒,才能讓這根魔杖通過死亡的方式相傳,而重要的是這根魔杖的存在代表了
人類對權利的慾望,這才是激發他們殘殺的真正動因。一直以來都覺得聖靈不存在的赫
敏,似乎到現在才被說服。
哈利確認奧利凡德告訴黑魔頭魔杖在格裡戈維奇那裡。奧利凡德說,那是格裡戈維
奇自己傳播的謠言。最後哈利問他是不是知道「死亡聖靈」,從奧利凡德天真無邪(
--)的眼睛裡,哈里看出他並沒撒謊。
三人組於是來到花園裡討論。
哈利腦中形成了元老魔杖行走的清晰路線圖:格裡戈維奇確實擁有過,也沒費什麼
心思去制止謠言傳播,後來格林迪沃聽見風聲,過來搶走了(小格裡戈維奇:嗚~我告
我媽去)。鄧不利多通過決鬥戰勝了格林迪沃,元老魔杖到了鄧不利多手中——現在伏
地魔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霍格沃茨的大門口。
羅恩聽見,心中十分焦急:「那趕緊去拿啊!」
哈利卻瞅著草坪,「赫敏說得對,咱們要先去找魂器,一根戰無不勝的魔杖倒還是
次要的。」
思緒飄遠了,伏地魔電視台又開始現場直播了……他跟斯內普走在一起。
boss:「先起來,一會再見你。」
斯內普走了。小伏用幻身咒藏起自己往前走。湖邊就是鄧老的白色大理石墳墓,手
起杖落,墳墓應聲裂開,鄧老安詳的屍體旁邊,就躺著那根貌不驚人的白色魔杖……這
根魔杖就這樣到了小伏的手中。
熾天使書城
【第五章】
第二十五 章甲殼
屋甲殼屋面朝大海,春——春寒料峭。哈利坐在那裡頭痛,他驚訝於自己的不作為:
坐在這裡等著小伏拿走元老魔杖……以前他從來沒有袖手旁觀過。
羅恩的懷疑(「憑什麼不去!」)讓他不舒服,赫敏的支持(「就說它存在吧,
那也是個邪惡的東西。」)也沒有讓他的情緒有所改觀。
赫敏:「我支持你,跟著老鄧走,聽他的話!」
哈利想起鄧老被人開墳掘墓,心裡一陣眩暈,似乎鄧不利多的靈魂告訴他:你沒有
理解我的意思……幾天後。羅恩:「我覺得他沒死。」
哈利:「沒死……人家在那躺著呢,你說他沒死……」
羅恩:「怎麼解釋那頭鹿,多比,還有冒出來的藍眼睛?」
哈利:「……藍眼睛是我的想像,(其實我也納悶)」
羅恩:「沒準是他的鬼魂——」
哈利想起了尼克。「他不會留在這裡,他會……走下去的。」
芙蓉:「阿利,拉玩愛找倚」(法國人說話,喜歡省略最前面的音節^_^)
聽說拉環找他們,三人進了屋。
拉環:「我能幫你,有交換條件。」
哈利:「要啥,金子」
拉環:「我有金子。我要格蘭分多的寶劍。」
拉環大叫:「巫師們又開始傲慢自大了!在格蘭芬多之前,這把劍是我們的,屬於
妖精Ragnuk!」
哈利:「我們商量一下。」
顯然小妖精嗜劍如命,而且比人類分得清真假,拿假寶劍騙他是沒有用的。
哈利覺得,假如妖精說得對,格蘭芬多從妖精手裡搶走了劍,這對他的信仰又是一
個沉重的打擊……假如人類真的這樣用謊言欺騙維持了霸主的地位……他就要做出某些
改正。
哈里決定,等消滅所有魂器,把寶劍給他。赫敏和羅恩不想同意,可也沒辦法。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麻煩一個接著一個。赫敏發現復方湯劑只夠一個人喝的了。妖精說他只去過一次貝
拉的金庫,裡面滿是最嚴格的安全措施……哈利他們又恢復了只在吃飯時間才回家的習
慣。比爾有些擔心,不過小妖精的嘮嘮叨叨,吃飯挑三揀四已經足夠讓甲殼屋的主人們
操心了。哈利覺得自已已經開始擔負起責任,是他主張把妖精留下來,好問他問題。哈
利還覺得自己弄得韋斯萊一家東躲西藏,已經上班的人都沒法去工作……芙蓉勸慰道:
「我永遠記得你救了我妹妹加布麗的命。」哈利無語。
芙蓉給他們安排床位,哈利:「不用費心,很快我們也要走。」芙蓉趕緊勸阻,這
讓哈利又想起了韋斯萊夫人(沒辦法,都這樣……好享空間連載)
迪安跟著盧娜進屋,盧娜還在講她的故事,迪安哭笑不得。
芙蓉在安排奧利凡德轉移。比爾帶來了韋斯萊一家人的問候,就在這時,他們聽見
門外「轟」的一聲。
所有人拿起魔杖——有一個不是人的(我說的沒錯啊,別扁我)拉環躲到了桌子底
下。
比爾:「誰?」
「我,萊姆斯·盧平!」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他開始自報家門:「我是個狼人,我
老婆是尼法多拉·唐克斯,比爾你是甲殼屋的保密人,你把地址告訴我,說有急事的時
候我可以過來!」
比爾開門。
盧平臉色刷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大聲的宣告:「是個男孩!我們起了名字
,叫泰德,為了紀念他的外公!」
赫敏:「哇~唐克斯有孩子了啊!」
整個屋子被突如其來的喜悅感染,陷入了沸騰之中。
盧平緊緊擁抱哈利,哈利覺得格裡莫廣場的一幕再也不會出現了。
盧平:「哈利,你來做他的教父。」
哈利:O_O盧平:當然是你,朵拉也同意了。
哈利心頭什麼感覺都有。這就是盧平對他那一席難聽的話的回報……大家開始舉杯
慶祝。盧平透露說,孩子好像繼承了母親易容馬格斯的特性。
酒足飯飽,送走盧平,比爾叫出哈利,他模糊的知道了鐵三角與妖精的密謀,嚴肅
的告誡哈利,跟妖精討價還價,一定要分外小心。
哈里聽著,感覺很不舒服。但是比爾說,只有跟妖精在一起相處過的人,才會明白
,也許好心不一定會有好報,因為妖精與人類的積怨實在太深……比爾:「最後告訴你
一次,假如你立下承諾,那就一定要遵守,在妖精面前背信棄義,比闖入古靈閣還要危
險。」
哈里陷入了沉思,小天狼星成為了哈利·詹姆·波特的教父(結果哈利的父母死於
非命);現在他成為了泰迪·萊姆斯·盧平的教父……
熾天使書城
【第六章】
第二十六章 古靈閣
赫敏看著她手裡貝拉的魔杖,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她總是想起這根魔杖原來做過的
事——折磨納威的父母,折磨她自己,殺死了小天狼星。
在他們就要起身去古靈閣的時候,哈利不忍心用她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回敬她(「
你只是需要多練習練習。」)。
他們做好了一切必要的準備。唐克斯借給他們一頂新帳篷,他們打算第二天在比爾
芙蓉起床之前動身(因為赫敏要變成貝拉的樣子),他們也告訴了別人,可能不會再回
來。
哈里看到,這幾天小妖精拉環一直緊緊的跟著他們,他明白承諾已經許下,拉環將
緊緊的跟著他們,直到承諾兌現。當晚無話。
晨光熹微,哈利在多比的墳墓前想著過去的事情,然後他看到一個惟妙惟肖的貝拉
走了出來,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
赫敏給羅恩變形。整容以後的羅恩頭髮打著小卷,長出了棕色的連鬢絡腮鬍。哈利
與拉環則需要隱形衣保護。他們走出赤膽忠心魔咒保護的範圍,腳下海濤翻滾,大家幻
影移形。
破釜酒吧現出一副荒涼破敗的景象。老闆湯姆看到不可一世的貝拉居然向他說「早
上好」,感到十分驚訝。哈利:「嚴肅點,別露餡!」
來到對角巷,哈里感覺,這裡和七年前他第一次來的時候相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
變化,就算跟上一次來的時候比起來也變了不少。幾家專營黑魔法的商店大模大樣的冒
了出來;街上幾個麻瓜出身者向路人乞討,不住的說他們是真正的巫師;大多數店門上
都貼著哈利的大頭貼(^_^),底下毫無疑問的是「頭號討嫌分子」幾個大字。
乞討的男人看見赫敏(變成的貝拉),上前指著她悲憤的吼道:「我的孩子!我的
孩子在哪兒?他怎麼對待他們,你知道的,你知道!!」
赫敏:「我——我沒——」
羅恩的魔杖一道紅光閃過去,男人倒下了。驚愕寫在羅恩的臉上,被連鬢絡腮鬍遮
掩住了。還在看熱鬧的人群一哄而散。
對角巷做了盡可能多的安全防衛措施。哈利想撤了,但是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過
來。
「怎麼,萊斯特蘭奇夫人?」
拉環:「特拉弗。」哈利傳話給赫敏。
赫敏看著眼前她一點也不認識的男人,盡可能輕蔑地說:「你想要什麼?」
特拉福看著眼前的赫敏,感覺極大的受了冒犯。
拉環:「他也是食死徒!」哈利又傳話。
赫敏好不容易才沒有露餡。
特拉弗問,黑魔頭不是不讓你出來了嗎?赫敏回答,也許他最信得過的人除外,而
你呢,很抱歉,不如我更能讓他信服。
特拉弗問到她旁邊的羅恩,赫敏說了一個在小說裡聽到的名字,德拉可米爾·迪斯
帕(DragomirDespard),「這是一位來自特來希瓦尼亞的客人,他同情伏地魔的事業
。」
最後,特拉弗提出一同去古靈閣取錢,赫敏沒有辦法,只好跟了過去。
半路碰見一個警惕的食死徒,也許是哈利他們最不想碰到的情況了,但是情況不容
他們多想,來到大理石櫃檯,哈利悄聲唸咒:「迷魂亂心!」兩個警衛被擊中,頓了一
下。
驗證了身份,他們走進金庫,哈里回頭看,只見兩個保安在那撓頭,還不知道發生
了什麼事。
正廳又是一排妖精在幹活。赫敏上前,妖精:「原意為您效勞。」
赫敏:「我需要進我的金庫。」
妖精:「驗證身份?」
赫敏:「我——我以前沒有被要求驗明身份!」
拉環:「糟了,他們知道有人要進來!」
妖精俯身查驗魔杖,拉環急了:「快點,快點,奪魂咒!」
哈利手發抖,對準特拉弗:「魂……魄出竅!」
妖精:「你換了一根新魔杖,萊斯特蘭奇女士。」
赫敏嚇了一跳。特拉弗轉身:「怎麼?一根新魔杖?兩位製造商不是都被抓走了嗎
?你在哪買的?」
哈利重來:「魂魄出竅!」
特拉弗仔細端詳著赫敏的魔杖。「哦……這樣啊。嗯,不錯不錯,很好,很強大!
」
赫敏蒙了。
老妖精衝著旁邊一個年輕一點的妖精:「給我鏈子(Clankers)!」
小妖精拿過一個包,裡面裝了嘩嘩響的金屬,老妖精:「現在跟著我走,萊斯特蘭
奇夫人。」
特拉弗站的筆挺,嘴巴張開,羅恩迷惑不解的看著他。
老妖精:「博格~~!」
博格(Bogrod)是另外一個妖精。兩妖交頭接耳,最後說:「很抱歉,不過訪問萊
斯特蘭奇家族的金庫需要額外的安全檢查(什麼時候都是這一套),請這邊走……」
博格帶領他們走進一扇大門,門一關,哈利脫掉隱形衣,走在前面的特拉弗和博格
絲毫沒有察覺^_^。哈利:「我們有麻煩了,他們懷疑我們了。」前面兩個傢伙停下來
回頭看,哈利不由得懷疑咒語力度太輕,他想到了真正的貝拉在魔法部正廳裡,看著他
有生以來第一次發出不可饒恕咒的情景。
貝拉:「你需要賦予他們邪惡的力量,波特!」
拉環:「我們需要博格開動手推車,旁邊這個傢伙呢,——」
哈利大聲念:「魂魄出竅!」
特拉弗乖乖的回頭走到陰暗的角落裡藏起來。哈利能聽見隱隱約約的從正廳傳來的
吼叫聲。
小推車吱吱嘎嘎的帶動他們衝向鐘乳石隧道。哈利覺得赫敏化裝為貝拉有點錯誤,
因為伏地魔知道貝拉的魔杖是誰偷的……就在此時前方出現了一道瀑布,沒有剎車,大
家衝了過去,當他們從水中露頭之後,發現復方湯劑和變形咒失效了,赫敏和羅恩變成
了自己本來的樣子……拉環:「防賊水牆!他們知道有人入侵,這道水牆可以洗掉所有
魔咒與偽裝!」
此時博格搖頭晃腦,哈利明白水牆洗掉了奪魂咒——「魂魄出竅!」
前方又是一道水柱,赫敏:「盔甲護身!」水柱打在防護咒外面彈了出去。
哈利能聽到後面有人追過來,問拉環:「他們還有多遠?」
拉環:「不遠了,就快趕上了……」
前面一拐彎,哈利看見了他們早有準備的東西,不過還是嚇得一哆嗦:一條巨型火
龍……拉環指揮他們開始行動,這條龍雖然兇猛,但是雙目失明,而且對聲音響動十分
敏感。
哈利晃動鏈子:「嘩啦啦~~」巨龍痛苦的搖頭擺尾。
哈利用奪魂咒讓博格把手放在門上,大門一點點的消失了。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堆
積如山的金銀,奇形怪狀的生物標本,還有一具仍然戴著王冠的骨架。
哈利點亮魔杖,大家進去查找。
赫敏指著一個鑲嵌珠寶的杯子:「——哈利,你看這個是不是——」她碰了一下,
「啊——!」
她攥著手指,「燙死我了!」
拉環:「不能碰它們,古靈閣在它們上面施咒了!」
哈利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在他們面前出現了赫爾加·赫奇帕奇的杯子,只有三步遠
,但是熱氣逼人,誰也不能靠近……哈利:「赫敏,幫我!」
赫敏對準他,「倒掛金鐘!」
哈利吊在半空,碰翻了一套妖精盔甲,馬上所有的珍寶開始複製他們自己,填滿整
個屋子……哈利趕緊去取杯子……沸騰的金屬砸下來,大家一起喊「防水防濕(貌似是
這個咒語,不過有用嗎?)!」好享空間連載然後哈里聽到了慘叫聲:越來越多的金子
把底下的人埋起來,羅恩與赫敏拚命掙脫,可是拉環現在只剩下幾根手指露在外面……
哈利倒掛著,還沒有被金子吞沒,他把拉環拽出來,喊道:「金鐘落地!」
他攥著杯子,聽到追捕他們的人們和妖精們腳步聲越來越近,大呼:「寶劍?寶劍
在哪?」
然而他看見拉環站在不遠處,手裡晃蕩著那把寶劍,「這呢!」
哈里這才明白,拉環根本不相信他們會信守諾言,他現在已經盡到了義務,完全可
以拿著寶劍回家去了…………拉環拽住他的頭髮,他們一起脫離了不斷湧出的金銀財寶
的海洋,杯子依然緊攥在哈里手中,燙的他直咬牙。
他看到了羅恩、赫敏,三個人一起被後面一陣金銀財寶的雪崩轟了出來。
金庫的門再次被打開,他們看到一大堆小妖精和巫師警衛在等著他們。
拉環趁亂鑽進人海,舉著寶劍,有模有樣的喊:「抓小偷!抓小偷呀!」(我靠…
…)
大家施障礙咒,毫無用處,人太多了;還是火龍有用:一陣嚎叫,大部分巫師和妖
精都嚇跑了。
可是沒有推車,他們怎樣才能離開這裡?哈里想到了四年級時候的屠龍大法(
--),上前解開了火龍的繩索,用自己以為很輕柔的聲音把火龍叫起來……三個人驚魂
未定的騎上火龍的背,赫敏一句「difodio(試譯成速速展開,可能是新咒語)」,通
道展開到火龍能夠通過。
他們看著火龍展開雙翼,一路飛過鐘乳石溶洞,掃過驚愕萬分的妖精和巫師看守。
他們騎在火龍背上,衝出了大理石大廳,撞破鐵門,飛向對角巷上空的天邊。
他們總算逃出來了。
更正:哈利把魂器帶出來了,只是寶劍丟了,翻譯的時候受到了前面有人劇情提示
的影響……
熾天使書城
【第七章】
第二十七章 最後的藏匿之地
哈利騎過一回鷹頭馬身有翼獸,但是至少那種生物的背是光滑平整的,而騎在火龍
疙疙瘩瘩的背上就完全是另外一碼事了,他們抓不抓的牢還兩說呢。
倫敦很快縮小成了類似於Google Earth裡那樣的地圖,他們飛上了(千米?萬米?
)高空。
火龍對於重獲自由感到異常興奮,飛的越來越高,盡情呼吸著新鮮空氣。儘管眼睛
看不見,可是與生俱來的飛翔感覺讓它不至於撞上什麼東西。
直到他們飛的離地面足夠低了,哈利一聲令下,「跳!」三人非常狼狽的落地,虎
口逃生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好好看著對方。
在哈利的腦海裡又出現了伏地魔電視台的信號。
boss: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拉環:大——大人,嗚——我——們想自——阻——止他麼——們來吱——著——
(真費勁哪……)竊賊,有賊闖進了萊斯特蘭奇的金庫……boss:竊賊?我以為古靈閣
夠安全了,他們是誰?
拉環:波——波波波特小——子,還——還有兩個同——同夥——boss突然提高嗓
門,感到害怕了:拿走了什麼東西?!
拉環:一個金色的小杯子……boss:啊~~~~boss拿出元老魔杖,開始大開殺戒。他
憤怒了,他也恐懼了……波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他要是知道別的魂器的下落可怎麼
辦?
魂器……他靈魂的碎片。世界上魔力最高強的巫師,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一部分
遭受襲擊?他在逐一盤算。
boss:岡特老宅的戒指,最不保險……鄧不利多知道他與岡特家族的聯繫。巖洞裡
的掛墜盒呢?不可能,太遙遠了,哈利不會知道。那……霍格沃茨內部的呢?還行,因
為沒有允許哈利不能去霍格莫德,而且也要通知斯內普,這是他現在最信賴的人了……
貝拉和馬爾福一家人一樣,證明自己不值得被信任……他曾經相信他們,這是個大錯誤
。而且,還有我的納吉尼在身邊,現在我不能離開它,哪怕是半步。好吧,我先去岡特
老宅吧,加強魂器的保衛……從上面的思考中我們看出來,就算他是迄今為止魔力最為
高強的巫師,他還真蒙對了,魂器被毀,他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且掛墜盒和戒指都沒了
,他還茫然不知……唉,小伏啊,你還欠鍛煉啊。
哈利回歸現實,小伏的自言自語他一字不漏地聽在耳朵裡(鄧老:當時我讓你練大
腦封閉術,現在我改主意了……),他明白伏地魔即將去加強警衛,看守他剩下的魂器
,他也明白了,最後一個有待消滅的魂器藏身於霍格沃茨。不顧赫敏反對(訂個計劃先
),哈里決定,現在出發!
簡單解釋了幾句以後,他們臨時決定,先去霍格莫德,伺機進入學校。望著身邊的
巨龍飲完湖水,再一次騰空而起,三人披上隱形衣,一腳踏進了擠壓的黑暗中。(27章
完)
28章
還沒等他們完全從幻影顯形的黑暗裡回過神來,12個食死徒(這回我可沒看錯,為
什麼上次阿姨用了halfadozen_)衝出三把掃帚,站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衝他們大吼:
「隱形衣飛來!」
Harry沒有打算逃避,可是卻發現飛來咒對斗篷沒有起作用。
剛才的那個食死徒大吼:「沒有躲在斗篷下面是不是?」他轉身對自己的同伴說。
「到處轉轉,他一定在。」
六個食死徒超他們所在的方向跑來。鐵三角全速跑到街邊,在黑暗中靜靜地躲著。
哈里在想,這會不會是個陷阱呢……(眾人跟著他一起頭大)
三人暴露於街上,赫敏正在想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幻影移形,食死徒們圍繞著哈利三
人,開始討論起怎麼對付他的問題,是直接押送到小伏呢,還是交給攝魂怪?哈里在想
,如果攝魂怪來了,他就不得不釋放守護神,這樣的話,食死徒就會知道他在這裡……
好狠毒啊。
容不得他多想,十多個攝魂怪已經緩慢的滑過來,哈利感到一陣熟悉的寒氣……食
死徒們設下了反幻影移形的符咒,脫身已不可能,哈利看著攝魂怪走過來摘下頭巾——
「呼神護衛!」
某食死徒:「我看見了,那個是他的,是一隻牡鹿!」(趕緊通知鳳凰社,換個口
令……)
食死徒開始移動,哈里不知所措,此時左邊的店舖伸出一隻手,把三個人拽了進去
。進屋之前,哈利看到了門口的幌子——一隻面色猙獰的豬頭。
豬頭酒吧。
他們三步並兩步來到樓上的房間:線頭地毯,小壁爐,一張油畫裡,一位金髮女子
臉上帶著空虛的微笑。
樓下:豬頭酒吧店員:「怎麼了?你們敢放攝魂怪,我就敢發守護神!我等著送死
嗎?」
食死徒甲:「那不是你的守護神!那是牡鹿,是波特的!」
店員:「你個白癡,再給你演示一遍,呼神護衛!」
某守護神跑出來……食死徒甲冒汗:「我剛看的不是這個……」
食死徒乙:「有人違背了宵禁令,跑到街上,這響動你應該聽見了。」
店員:「要是我想把我的貓放出來,很好,去你媽的宵禁吧!(根據本句看出,秋
水是mm,這一點毋庸置疑^_^)」
食乙:「你施了貓叫魔咒?」
「怎麼了?帶我去阿茲卡班?殺了我?我就是出來看看門面,這也犯法?」
「別替我們自作多情了,想想你自己,不顧宵禁——」
「我的酒吧一關門,你們上哪倒騰你們的假魔藥,還有毒藥?哼,你們的來錢快的
副業也幹不成了吧。」
「你敢威脅我們——」
「行行,我不說了,行了吧?那你們跑到這來幹什麼?」
食甲:「我想我看到的就是牡鹿!」
「牡鹿?」店員大吼,「那是山羊,你這個白癡!」
「鄧不利多先生?」赫敏膽怯的問,「那一位是阿麗亞娜?你妹妹?」
阿伯福斯:「看了那隻老甲蟲的書了吧,是不是?」
赫敏:「——我聽艾爾菲·道奇說的。」
阿伯福斯歎道:「那個蠢貨,行了,現在純潔的陽光照透了我兄弟身上的每一個毛
孔,這麼一來無數的人都看到了她的芳容,你們三個也不例外。」
哈利自從埋葬多比之後就下定了決心,他經不起真相的折騰。他寧願按照鄧老指明
的方向繼續摸索,儘管前路漫漫,充滿未知。阿伯福斯看著他的時候,哈利感到,那種
被透視的感覺又回來了。
赫敏:「鄧不利多教授曾經非常關心哈利的。」
阿伯福斯:「現在又怎麼樣?哈哈,真有意思,當年我哥哥關照過的人,那麼多都
陷入了悲慘的境地……我還寧願他對什麼人都不管不問呢。」
赫敏屏住呼吸:「你什麼意思?」
阿伯福斯盯了他一眼,然後像連珠炮一樣的說起話來。
「阿麗亞娜那時候才6歲,小孩子控制不了自己,她施魔法被三個麻瓜小孩發現了
,他們嚇得不輕。然後他們擋住了去路,逼著她給他們變戲法,她變不出來,他們就攻
擊了她,好讓這個小怪物不再嚇著他們。」
赫敏瞪大雙眼;羅恩則有點難受。阿伯福斯站起來,就像他哥哥一樣身材高大:「
這件事情徹底的摧毀了她,她不會施魔法,但是又擺脫不了魔法力量,結果給逼瘋了;
到那個時候,魔法力量爆發,她不能自控,非常危險;但在其他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溫
順、快樂的女孩子。」
「她十四歲那年,出事了。要是我當時在的話,」阿伯福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就不會有這件事情發生……她發病時候我媽媽進來了,媽媽不年輕了,最後,……就是
一個意外,阿麗亞娜控制不了他自己,我媽媽就這麼死了……」
哈利抽搐了一下。
「這時候阿不思跟他哥們道奇正在環遊世界呢,這一對鴛鴦趕回來參加我媽媽的葬
禮,然後道奇走了;阿不思呢,哈,就坐上了我們家的頭把交椅!我告訴他,你愛幹啥
幹啥,我要留在家裡照看妹妹,他說得倒好,我不能放棄學業,『他』來盡母親的職責
,顧這個家,說得可真好聽!照看自己半瘋的妹妹,可沒有什麼獎學金給他啊……」
「他照顧我妹妹幾天以後,格林迪沃來了,他真正發現了一個跟自己一樣有才的知
心朋友,他們整天坐在那裡高談闊論,要建立巫師社會的新秩序,要找什麼『聖靈』,
還有鬼才知道是啥的玩意。為了整個巫師界的利益而奔忙,就可以把身邊一個年輕女孩
的生命忽略掉,來鼓吹他們那個『更大的好』?!」好享空間連載「後來我必須返回霍
格沃茨,臨走之前我找他很嚴肅的談話,」哈利突然覺得阿伯福斯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
毛頭小伙子,「我告訴他,算了吧,你不能搬動她,不管你去什麼地方,都不能把她帶
上;做你自己聰明透頂的演講的時候,順便想想她也就得了。我哥哥和格林迪沃都不喜
歡聽到這些話,格某人告訴我,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在擋他們倆的道……我就納
悶了,他們修理地球,讓所有麻瓜拜倒於他們腳下的時候,我這個可憐的妹妹就礙事了
?就必須要藏起來,不給他們擋道?」
「我們開始吵架,我拔出魔杖,他也拔出了他的,他那個最好的朋友,順手就甩給
我一個鑽心咒……最後演變成三個人決鬥,觸發了旁邊我妹妹的病情……她開始爆發…
…我們誰也不知怎麼辦好,慌亂中三個人誰都有可能來那麼一下——最後,她就死了。
」
阿伯福斯,赫敏,羅恩都在哭(程度不同),哈利的心裡充滿了震撼與憎惡,他真
希望剛才什麼也沒聽見……「一切都過去了,」阿伯福斯抽噎著說道。「格林迪沃後來
跑了,他手上早已有了那麼多條人命,再搭上一條也不好受;然後阿不思就永遠的解脫
了,是不是?忘了他妹妹,心平氣和的去當他那個魔法史上最——」
哈利:「他永遠不會解脫的。」
阿:「什麼意思?」
哈利:「那天鄧不利多去巖洞取魂器,喝下毒藥,他開始哭泣,乞求身邊看不見的
人放過他……」
鄧不利多:「別傷害他們,別傷害他們,求求你,求求你,都是我的錯,衝我來吧
……」
羅恩與赫敏瞪著他,他以前從未向任何人提到過在小島上的細節……甚至他自己都
很少想,因為當時隨後發生的事情佔據了他絕大部分的記憶。
熾天使書城
【第二十八章 失蹤的鏡子】
哈里回憶著,「我可以肯定,他以為自己跟你和格林迪沃回到了當時的現場,他以
為格林迪沃在傷害你和阿麗亞娜……所以他說,『衝我來吧』。如果你們看到他當時的那
張臉,沒有人會以為他解脫了。」
長時間的停頓。
阿:「你怎麼有那麼充分的理由,以為他不可能把你節省下來,就像我妹妹一樣,
來為他那個『更大的好』做貢獻呢?」
赫敏:「我不相信,鄧不利多愛哈利。」
阿:「那他怎麼不讓哈利藏起來?他怎麼不告訴哈利,保全自己,活命要緊?」
哈利:「因為現在是戰爭年代!因為有時候,你必須考慮比自身安危更重要的東西
!」
阿:「你才十七,孩子!」
哈利:「我成年了,即使你要投降,我也會撲上去,繼續戰鬥。」
「誰說我投降?」
哈利學著他的原話:「『鳳凰社完了,神秘人贏了,全完了。誰想假裝看不著,那
是在自己跟自己開玩笑呢。』」
阿:「我沒說我喜歡這樣,但這是事實!」
哈利:「你哥哥知道怎麼戰勝小伏,把這些傳授給了我。我要照他說的去做,不戰
勝小伏,我就去死。別以為我不知道結局可能是什麼樣子,我知道已經好幾年了。」好
享空間阿伯福斯:……哈利:「我們天亮以後去霍格沃茨,你知道怎麼去的話,就請幫
幫我們,要不然我們自己想辦法也可以,你的性命不會受到任何威脅。」阿伯福斯走到
她妹妹的肖像跟前。
「你知道怎麼去做。」
他妹妹轉身,畫像的背景是一條漫長的隧道,她向隧道盡頭走去,消失不見。
阿:「這一段時間,所有的秘密通道都被封住了,攝魂怪把守圍牆,更何況有斯內
普當校長……不過既然你們執意要犧牲,也沒辦法。」
阿麗亞娜回來了,後面好像跟著另一個模糊的影子,他們越來越近,哈里看到那是
一個似曾相識的男生,比阿麗亞娜個子高的多……哈利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牆壁上的畫框像門一樣打開,頭髮長得要命,臉上被劃傷,衣衫襤褸的,真正的納
威·隆巴頓走上前來迎接他:「我知道你會來的!我知道,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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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落的王冠】
納威認出了羅恩與赫敏,又是一陣擁抱;哈利越瞅越不對勁,好像納威被非常嚴重
的虐待過。
「我知道你們回來的!」納威,「我告訴過西莫,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納威,你到底怎麼了?」
「這個嗎?」納威指了指傷口,「沒什麼,西莫比這還嚴重呢。」
納威叮囑,一會還要有幾個人使用通道(阿伯福斯:還有幾個?!),眾人邁進畫
框。
哈利:「謝謝你,你已經兩次救了我的命了。」
阿伯福斯:「自己當心一點,我可不一定會救你們第三次了。」
進入畫框以後,羅恩:「活點地圖裡沒有這條通道啊。」
納威:「曾經有的七條通道全都被堵死,大門口有食死徒和攝魂怪……不提了,哈
利,你們真的進入了古靈閣?你們真的騎著龍跑出來的?大家都在說這個事呢,泰瑞·
布特在晚飯時候喊了一聲,就被打了一頓!」
哈利:「都沒錯,不過首先還是你來說霍格沃茨的事情。」
納威:「霍格沃茨完全變了樣,學監卡洛斯(Carrows)成了學校實際上的主宰,
烏姆裡奇跟他比都要好上三分。阿米庫斯呢,教黑魔法防禦術,實際上就是黑魔法本身
,他讓我們給關禁閉的同學念鑽心咒,不服從就要打——」
哈囉赫:「什麼?!」
納威:「麻瓜研究現在是必修課,阿米庫斯的妹妹阿萊克托教我們。阿萊克托說,
麻瓜是骯髒的動物,把巫師驅趕到世界各地,我問她你身上有多少麻瓜血統,她就給了
我這麼一下——」指了指身上的另外一塊傷疤。
三人瞪眼,納威寬慰的說:「沒關係啦。純血種已經所剩無幾,他們會折磨我們,
但是殺了我們還不至於。問題是那些親戚朋友在外面惹麻煩的同學,他們被劫為人質,
聖誕節回家的列車上,他們抓走了盧娜。鄧不利多軍的金幣依然有用,我們用這個來聯
繫,我們當時一起反抗卡洛斯,在牆上塗塗畫畫——」
哈利:「『當時』是什麼意思?」
納威:「斯內普看不慣,後來開始對我們幾個單獨採取措施,收拾了邁克爾·科納
,又去整我的奶奶——」
三人:「啊?!」
納威:「他們從我奶奶嘴裡套不出什麼東西來。德力士在聖芒戈,奶奶跑了,寫給
我一封信,說她為我感到自豪。」
羅恩:「酷。」
納威:「他們找不到什麼東西逼我就範,可能會殺了我,也可能讓我進阿茲卡班,
都說不好。」
四個人從畫像的另一頭鑽了出來,迎接他們的是前所未有的熱烈的擁抱與祝福。
哈里看著這個房間,他以前從沒有進過這個房間,好像在一棵大樹的樹洞裡,上面
掛著三個學院(除了斯萊特林)的徽標,接著哈利想起來了:有求必應屋!
納威:「這間屋子你想讓他幹什麼他就會為你幹什麼,比如『我不想讓卡洛斯的支
持者進來』^_^。我們呆在這裡一天半了,想吃東西,然後豬頭酒吧的通道就打開了,
我們出去,阿伯福斯給我們預備飯菜,這也是這間屋子不能直接變出來的東西。」
羅恩:「赫敏說得對……」(回想羅恩在帳篷裡挑食的情景)
厄尼:「我們一直通過『波特觀察』廣播電台跟隨你的行蹤,你真的侵入古靈閣了
?!」
大家熱烈鼓掌。
哈利的傷疤又是一陣劇痛……伏地魔發現一件魂器已經丟失。假如他下一步來霍格
沃茨,他們就沒機會了……哈利:「我們三個要單獨行動,現在我們要出去。」
納威:「我們也是鄧不利多的軍隊,為什麼不能把情況告訴我們?」
哈利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挑選詞語,然後盧娜跟迪安從肖像畫中過來,他們來得可真
不是時候。
納威看見鐵三角不要他們幫忙,有點生氣,就在這時肖像畫裡又一次爬進幾個人,
哈利看了,心就往下一沉:弗雷德、喬治、李·喬丹,還有——金妮——還有——秋·
張!
納威叫來了所有擁有假加隆的人,局面看上去無法收拾,哈里還沒辦法訓他……他
們行動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哈利正著急,羅恩轉過身來。
「他們能幫忙。」
哈利:「他們不——」
羅恩悄聲說:「我們要找一個東西,所以不一定要告訴他們是魂器,而且我們可以
省去很多麻煩。」
赫敏:「是的,哈利,我覺得你沒必要一個人做所有事情。」
哈里看著他們,看著在場所有的人。是的……如果說不告訴他們,那麼以前所做的
一切,還有什麼意義?DA?……哈利想道,秘密與謊言,阻止我們成長。鄧不利多……
用秘密……用(善意的)謊言……對待哈利,結果有些東西成了永遠的迷,再也解不開
。哈利沒有必要做一個孤膽英雄。
他開始給在場的人講述他們的任務。所有人凝神靜聽。
「我們需要尋找一件有年頭的物品,他可能屬於拉文克勞,有誰知道一件符合條件
的物品?」
盧娜:「那是我爸爸一直要複製的王冠,失落的王冠。」
(參見前面章節,西諾費利:它曾經妥帖的戴在羅伊娜·拉文克勞的頭上!過人的
聰明才智……@_@)
幾個世紀以前,這個王冠不明原因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羅伊娜·拉文克勞本人,
誰也不知道它的下落。現在,同學們也沒有人看到過它。秋·張提議去拉文克勞公共休
息室,好享空間連載那裡有羅伊娜的雕像,王冠的樣子就在頭上。
傷疤一痛,伏地魔正在飛向下一個存放地點……巖洞還是學校,總之,時間所剩無幾
。
哈利決定去看雕像。
秋:「我帶你去^_^」
金妮:「讓盧娜去吧-_-」
盧娜:「好啊好啊」
秋:「……」
哈利一路仔細的查看活點地圖。
公共休息室門口,盧娜叩響了鷹形門環,一個聲音:「鳳凰和火焰誰先到?」
哈利:「沒有口令?」
盧娜:「是必須回答一個問題,答錯了就要等別人會來幫你了。」
哈利:「別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盧娜:「哦,我明白了,就像互相咬尾巴,無始無終,對不對?」
門開了。哈利思忖,拉文克勞果然不愧為最智慧的學院,進個門都這麼困難……拉
文克勞圓形的休息室裡,羅伊娜的雕像立在寢室門口。頭上被稱作王冠的東西跟芙蓉婚
禮那天戴的花環挺像。哈利讀到了雕像旁邊的銘文,還是那句話,只不過從羅伊娜嘴裡
說出來,效果就不一樣了:「過人的聰明才智是男人最大的財富——」
「——也讓你變成了一個窮光蛋,小傻瓜。」
食死徒阿萊克托擼起袖子,按了一下左臂上的黑魔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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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西弗勒斯·斯內普被解雇】
遙遠的小伏:他們抓到他了。
阿萊克托:嘿嘿,——嗷~~「幫當」一聲,阿萊克托倒地。
盧娜:真是驚人,以前除了在DA課程之外,我從來沒擊昏過任何人……(@_@)
哈利:快,隱形衣!
有人順著樓梯下來。
拉文克勞學生甲:……死了?
拉文克勞學生乙:挺不錯啊。(……)
「■」,有人砸門。拉文克萊學生安靜下來。
拉文克勞門神:物體消失了以後去哪裡?
阿米庫斯:我不知道!快開門!
拉文克勞學生大眼瞪小眼。
「■,■,■」,阿米庫斯:阿萊克托!!要是他回來了,咱們找不到波特就玩完
了!記得馬爾福一家嗎?阿萊克托!
拉文克勞學生集體退後。
門外又有一個新的熟悉的聲音加入進來。
麥格:卡羅教授,出什麼事情了?
阿米庫斯:打開這扇該死的門!我妹妹在裡面——麥格:跟弗立維教授喝茶,不對
嗎?
阿米庫斯:她不回答我,肯定是出事了,你這個掃把星,你來開門!
麥格不悅:行。
門神:物體消失了以後去哪裡?
麥格:哪兒也不去,哪兒都會去。
門神:說得好極了。
門開了。
阿米庫斯:啊~~~~小狗狗(whelp,幼犬或幼獅--),誰打你了,告訴我,我把它
撕個稀巴爛!
麥格:她就是暈了,過一會就好(巴不得你不好呢)。
阿米庫斯:不,她向黑魔頭發射了標記,他肯定會回來,他以為我們找到波特了!
麥格:波特可是我們學院的人,怎麼可能在這裡?
阿米庫斯:那就簡單了,說這些學生(一指拉文克勞的學生),逼迫阿萊克托按標
記,發假警報,然後黑魔頭不就找他們開刀了嗎?哈哈……麥格:我不允許你碰霍格沃
茨的學生!
阿萊克托醒了:你說了不算!
哈利拉掉隱形衣:你會後悔的,鑽心剜骨!
阿米庫斯:哎呦呦~啊~麥格:波特——你不應該來這裡,這很愚蠢!
哈利:他剛才罵你。(這也可以……-_-b)
麥格:波特,——你是很,——英勇——但是——哈利:沒錯,麥格教授,伏地魔
在路上,就要來了!
盧娜:現在可以叫他大名了?
哈利:叫不叫已經無所謂了,他知道我在這裡。
麥格:跑,跑得越遠越好——哈利:拉文克勞的王冠在哪裡?
麥格:幾個世紀都沒發現,波特,你是不是瘋了……阿米庫斯受完了刑,想站起來
,麥格:「魂魄出竅!」阿米庫斯服帖……麥格:波特,你聽我說,——哈利的傷疤劇
痛。
哈利:教授,時間不多了,我在執行的是鄧不利多教授給我的任務,同學們已經出
動在幫我找了,伏地魔遲早會殺我,他不在乎這麼一點時間去……(心中說,找魂器)
麥格:那你去找,不過全校需要立即行動,迎戰神秘人,城堡需要戒嚴。
哈利:什麼?
麥格:我們老師將竭盡全力迎敵,當然,還要防著斯內普「教授」——哈利:不過
——麥格:飛路網絡被監視,幻影顯形不能用,更多無辜的生命會慘遭迫害……哈利:
我知道一條秘密通道。
麥格點點頭。
麥格叫哈利和盧娜穿上隱形衣,兩人出去找其他院長開會。
走著走著,麥格:誰?
斯內普:我。
斯內普:阿米庫斯兄妹在?
麥格:希望是你叫他們去的地方。
斯內普:我有一種預感,有人闖進來了。
麥格:哦?
斯內普揚揚左胳膊,麥格:……斯內普:我忘了今天是你巡查走廊了。
麥格:你不願意?
斯內普:這麼晚了什麼把你叫起來了?
麥格:……斯內普:跟我說,你沒看見哈利·波特吧——麥格:接招!
斯內普:我擋!
麥格踉蹌幾步,揮杖再戰。哈利剛要咒他,只好拉著盧娜躲開。
弗立維,斯普勞特加入戰團。兩人:米勒娃!
斯拉格霍恩:嘿咻,嘿咻,我也來了……弗立維:你不能再在霍格沃茨殺人了!
弗立維一指旁邊的盔甲,盔甲活了,把斯內普包進裡面,眾教師齊射!
斯內普彈上天空,身體發光,然後倒下,擊中一扇門,掉了進去麥格喊道:——懦
夫!懦夫!
盧娜:出什麼事了?
麥格走過來:跳出去了。
哈利:你是說他死了?
下面估計就笑不出來了。
麥格有點痛苦地說:沒有……手裡還拿著魔杖,看起來真跟自己的主子學了兩招。
斯拉格霍恩:哈利……我的孩子……米勒娃,解釋解釋……麥格指了指屋子裡窗戶
上斯內普身體形狀的一個大洞:我們的校長需要休息一下。
哈利:教授,快——麥格:是的,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馬上就要來了,波特需
要完成鄧不利多教授交代的任務,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他和我們的學生。
麥格分配任務,全體同學20分鐘之內在正廳集合。斯普勞特去召集赫奇帕奇的同學
,麥格與弗立維開始添加保護咒語。
哈利:弗立維教授,您知不知道拉文克勞的王冠?
弗立維:現在不要想離奇古怪的東西!這東西好幾個世紀都沒看到了!
哈利感到一陣絕望。
斯拉格霍恩:天啊,這樣太冒險了——麥格:你也去叫你們學院的人,趕緊去!
斯拉格霍恩:米——麥格:斯萊特林學院的人是否忠於學校,就看你的了。
斯拉格霍恩:不可能,現在這麼快就要——費爾奇狂怒地走進來:學生不睡覺!學
生跑到走廊裡去了!沒人管啦?
麥格:笨蛋,我們叫學生們這麼做的!現在,趕緊給我把皮皮鬼找過來!
費爾奇:……麥格:去呀!
說著大幅度的一揮魔杖,「靜物待命(PiertotumLocomator,找不到靠譜的解釋,
意譯)!」
所有的雕像與盔甲突然活了,在走廊裡,在花園中,在圍牆外,無數的盔甲和雕塑
聆聽麥格教授的訓誡:麥格:霍格沃茨處於危險之中!加固邊界,保護我們,盡到你們
對霍格沃茨的義務!
一陣嘶喊,這是動物雕塑發出來的,所有的雕塑和盔甲開始奔跑……哈利與盧娜遵
命下樓找他們的同伴,帶他們到禮堂,一路上有不少同學認出了他,他也沒回頭看一眼
。但是他奔到八樓有求必應屋的時候,他震驚的發現多了不少人:金斯萊、盧平、比爾
夫婦、韋斯萊夫婦、還有學院魁地奇球隊的隊員(甚至包括伍德)。
大家簡短的交流了事情的經過。雙胞胎把所有叫得動的da成員都找來了(貌似沒看
見扎卡賴斯·史密斯)。
不遠處金妮正在拚命掙脫韋斯萊夫婦的懷抱,吵著嚷著要去參加戰鬥。
韋斯萊夫人:你不夠歲數!
金妮:全家人都在,我怎麼能一個人回去!
金妮的目光與哈利的目光相遇了……哈利搖搖頭。金妮痛苦的轉過身去。
「■當」,畫像框又被撞開了,帶著熟悉的角質邊眼鏡,珀西·韋斯萊出現在眾人
面前……珀西:……我回來得不算晚吧?
長時間的沉默。
芙蓉:小泰迪怎麼辦?
盧平思索中,韋斯萊一家人氣氛靜默的像冰塊。
盧平:他會好的,他沒事,唐克斯帶他!對了對了,我把照片帶來了,誰要看——
?
沉默。
珀西大哭:我是個傻子!我是個蠢貨,我是——弗雷德:部裡的紅人,離家出走的
,權欲熏心的低能兒。
珀西:是,我就是這麼個東西!
弗雷德:喏,你不能說的再客觀了,哥們。
他伸出手,韋斯萊夫人大哭。
珀西和媽媽擁抱,看著爸爸:爸,我錯了。
韋斯萊先生使勁眨眼睛,緊緊擁抱了自己的孩子。珀西:這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我
意識到了,然後我就想方設法逃了出來。
大家要上樓,韋斯萊夫人:金妮?
金妮從樓上下來……盧平:莫麗,我們讓她在這裡呆著,看到戰鬥情況,還出不去
。
大家上樓。
哈利:羅恩赫敏呢?
金妮:剛聽到他們好像說什麼洗手間——哈利打開有求必應屋的洗手間,沒人,但
是就在這時,他的傷疤一陣劇痛,他看到小伏風塵僕僕的趕回來,敲開了學校的大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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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霍格沃茨之戰】
麥格教授在大禮堂裡做動員。
已成年的學生獲准留下來加入戰鬥;沒有時間搶救學生財產,救人要緊;而被問及
斯內普教授的下落時,麥格:用通俗的話來說,他腳底抹油——溜了。
三個學院的學生哈哈大笑。
麥格繼續說話,哈利尋找著羅恩與赫敏的下落,就在這時,一個冷酷的聲音響徹禮
堂。
boss:別做無用功了,你們打不贏的,不過,我不想讓你死,因為我尊重霍格沃茨
的教師,我不想白白浪費魔法的血液。
寂靜。
boss:交出哈利波特,你們就沒事。
寂靜。哈利躲在桌子底下。
潘西·帕金森:波特在這裡,我剛剛還看見——三個學院的桌子上傳來一陣響動,
整個禮堂除了斯萊特林們,都站了起來,各拉刀槍劍戟準備開打……麥格:多謝你了,
帕金森小姐,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潘西:我……斯萊特林的桌子撤空;拉文克勞的剩下幾個老學長;赫奇帕奇那裡,
人就更多了;格蘭芬多的桌子旁邊,一半的人都留了下來……長輩們來到格蘭芬多桌子
跟前商量作戰計劃,弗雷德在一旁躍躍欲試。
麥格一把拉住哈利:你跟我說,你是要來找什麼東西的……哈利一拍腦袋:對啊!
哈利在走廊裡面狂奔,走到無人的走廊,掏出活點地圖。他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羅
恩與赫敏,而且很顯然,假如他去拉文克勞的塔樓的話,他肯定會發現,小伏在那裡等
著他呢……樓梯之間迴盪著千軍萬馬奔向有求必應屋的腳步聲,哈里不知道自己該怎麼
辦,就在這時一個珍珠白色的鬼魂飄了出來。
哈利:尼克!尼克!!
尼克:哈利!
哈利:你要幫我的忙。你知道拉文克勞的鬼魂是誰嗎?
尼克:當然是格雷夫人了,你要——?
哈利:她在哪裡?
尼克:那兒!
一位珍珠白色,半透明的姑娘正要穿牆而過,哈利趕緊把她叫回來。
(格雷夫人:簡·格雷夫人是英國歷史上的人物,19歲時她做了十幾天的英國女王
,後來被砍了頭。)
哈利:你能否告訴我關於失落的王冠的事情,任何事情!
格雷夫人惆悵地說:不行。說完要走。
哈里一看表,還有15分鐘就到午夜了,大喊:回來!
格雷夫人:「幾百年來不停有學生這麼問我,我煩死了。」
哈利:「我們現在有危險,我們要抵禦的是伏地魔——(洩氣)你不知道是吧……
」
格雷夫人:「嗯,這跟我媽媽的王冠有什麼——」說漏嘴了。
哈利:「你媽媽的——?」(--我沒罵人)
格雷夫人對自己感到很惱火:「是的,我就是海倫娜·拉文克勞。」
以下她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海倫娜認為王冠是智慧的象徵。她偷了她母親的王冠
想要讓自己變得聰明。拉文克勞生了重病,派一個深愛海倫娜已久的男人去找她,這個
人就是——後來成為「血人」的巴羅。好享空間連載海倫娜拒絕回家,兩人開始爭吵,
盛怒之下巴羅把海倫娜殺了……接著他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王冠在海倫娜死前被藏到了阿爾巴尼亞的一顆矮樹下,這棵樹被稱為「聖靈樹」。
哈利:「阿爾巴尼亞?哦……」
哈利:你還跟誰講過這個故事?
格雷夫人: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不過很能打動人……很有同情心。
哈利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有點明白為什麼格雷夫人堅持說自己沒向鄧不利多與弗立
維透露過自己的故事了。哈利通過推理得出結論,伏地魔去過阿爾巴尼亞。先不管他失
勢後如何,在此之前,他肯定找到了這頂王冠,並將其製成了魂器……那麼它又是什麼
時候被放進學校的呢?
哈利頓悟:一定是他在去霍格沃茨求職被拒的那天,他在去鄧不利多辦公室前後安
頓好了魂器!
謝過格雷夫人,哈利繼續跑,邊跑邊想:幾代拉文克勞人都沒有發現,一定不在塔
樓……他拐了個彎。
「嘩啦」一聲,窗戶玻璃碎了;一個龐然大物滾進樓梯,哈利一看:原來是海格,
懷裡還有牙牙。
海格:好格洛普!真乖,咱們待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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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王子的故事】
[摺疊]哈利仍舊跪在斯內普旁邊,直直盯著他,直到有個高高在上的冷酷聲音突然
在他耳邊說起話來。哈利跳起來,把那隻小瓶緊緊攥在手裡,他以為伏地魔又回到房間
來了。
伏地魔的聲音在牆壁和地板之間迴盪著,哈利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對著霍格沃茨及其
周邊所有地區說話,這樣一來霍格米德的人和仍舊在城堡中激戰的人們也能聽得一清二
楚,他的呼吸聲如同在他們脖子後面一樣。
那個高高的冷酷聲音說:「你們戰鬥得很英勇,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褒獎勇士。」
「但是你們也遭受了慘重的損失,如果繼續抵抗我,那你們一個個都要死。我不希
望發生這種事情,巫師的血白流一滴出來都是一種浪費和損失。」好享空間連載「伏地
魔大人非常仁慈,我下令我的部隊立刻撤退。」
「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安置屍體,處理傷員。」
「現在我特別要跟哈利·波特說句話。你總讓你的朋友去送死而不肯親自面對我。
我會在禁林中等一個小時,如果時間到了你還沒有來見我,還不來投降,那時我就親自
出手了,哈利·波特,我會找到你,我會懲罰每一個試圖把你藏起來的男人女人或孩子
。你只有一個小時!」
羅恩和赫敏朝哈利拚命搖頭。
「別聽他的!」羅恩說道。
「沒事的!」赫敏粗暴地說,「我們...我們回城堡去,如果他去禁林了拿我們就
得想個新對策——」
她瞥了一眼斯內普的屍體,然後匆忙回到入口處。羅恩跟在她後面,哈利撿起隱身
衣,朝下看著斯內普。除了被斯內普的死狀和死因驚嚇到以外,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他們順著通道爬了回來,誰也沒說話,哈利不知道羅恩和赫敏也和自己一樣,腦海
裡還存留著伏地魔剛才的話的回聲。
「你總讓你的朋友去送死也不肯親自面對我,我會在禁林等你一個小時......只有
一個小時!」
(有些字體是在太模糊了,所以省略哈利回到城堡看到一地死人和傷員的情節,順
便提一句,Fred死了,Tonks死了。)
(下面直接進入斯內普留給哈利的記憶)
他頭朝前掉進一片陽光中,腳下是一片溫暖的土地。等他站直身子,發現自己置身
一個幾乎廢棄的操場上。遙遠的天際只能看到一隻巨大的煙囪。兩個女孩正在來迴盪鞦
韆,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孩躲在灌木叢後面看著她們。他的黑頭髮太長了,衣服很不合體
,牛仔褲太短,襯衫像樣式奇怪的罩衫,破爛的外衣顯然是成年人穿的。
哈利靠近那男孩。那個時候的斯內普看上去決超不過九歲或十歲,面有菜色,矮小
瘦弱。當他看著其中那個比較小的女孩蕩得比姐姐越來越高時,瘦削的臉上有種難掩的
慾望。
「莉莉,別那樣!」年長一點的女孩叫道。
但是莉莉在鞦韆蕩到最高點時,飛了起來,衝向天空時還發出大笑,然後她並沒有
掉到地上摔慘,而是像個鞦韆大師般在空中滑過,停留了那麼久,落地時又那麼輕。
「媽媽告訴過你別那樣!」
佩吉尼用涼鞋的鞋跟觸地停下了鞦韆,發出嘎嘎的摩擦聲,然後跳起來,把手放在
屁股上。
「媽媽說不許你那樣,莉莉!」
「但是我沒出事啊。」莉莉還是咯咯笑,「佩尼,看,看我能做這個!」
佩吉尼四下掃視了一圈,操場上除了她們還有她們並不知道的斯內普。莉莉從斯內
普藏身德灌木叢中撿起一朵凋謝的花。佩吉尼向前走了兩步,帶著好奇和審視的態度。
莉莉等她靠近能看清楚後,張開了手掌,那朵花在她的掌心一開一合,像是只有許多開
口的奇怪牡蠣。
「快停下!」佩吉尼高叫。
「這也沒傷到你呀。」莉莉合上手掌把花扔回地上。
「這是不對的!」佩吉尼說道,但是她的視線卻跟著那朵掉落到地上的花,始終沒
有移開。「你怎麼能做到的?」她追問道,聲音裡顯然有一種嚮往。
「很明顯,不是嗎?」斯內普忍不住從灌木叢後面跳了出來。佩吉尼叫了一聲,跑
回到鞦韆那兒去了。但是莉莉雖然也被嚇了一跳,卻沒有動。斯內普看起來對自己的出
現感到有些抱歉,他看著莉莉,菜色的臉上漸漸湧起一陣紅潮。
「什麼很明顯?」莉莉問道。
斯內普顯得激動又緊張。他看了一眼在鞦韆處徘徊的佩吉尼,放低了聲音說:「我
知道你是什麼人。」
「你什麼意思?」
「你是......你是一個女巫。」斯內普小聲說。
她看上去像是被冒犯了。
「那可不是一個好詞!」
她轉過身,昂起頭,大步走回到姐姐的身邊。
「不!」斯內普說道,他的臉紅極了。哈利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脫掉外面那件滑稽的
外衣,除非是由於他不想把裡面那件罩衫暴露出來。他追上去,寬大的外套像蝙蝠般上
下扇動著,就像後來成年的他一樣。
那隊姐妹想了想,一致表示不相信他,她們抱著支撐鞦韆的一根柱子不放,好像那
裡是個安全之所。
「你是!」斯內普對莉莉說。「你是一個女巫!我看了你好一會兒了,但是那並沒
什麼,我媽媽就是個女巫,而我也是一個巫師!」
「巫師!」她叫道。現在她從他意外出現帶來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了,「我知道你是
誰了!你是那個斯內普家的孩子!他們住在河邊的蜘蛛尾巷子頭上!」她告訴莉莉。那
種語調表示她覺得那個地址就代表著惡劣的評價。「你為什麼監視我們?」
「我沒有監視!」斯內普說道,陽光下他又熱又不自在,頭髮髒兮兮的。「我再怎
麼也不會監視你的!」他惡狠狠的說:「你是個麻瓜!」
即便佩吉尼不明白麻瓜是什麼,從語調中她也能聽出對方的意思。
「莉莉,我們走!」她尖聲說。莉莉立刻聽話離開了,邊走邊盯著斯內普。他看著
她們大步穿過操場大門,哈利發現他臉上全都是苦澀的失望神情,同時也明白了斯內普
計劃著這一刻好久了,只是一切都搞砸了......這一段情景消失了,並且在哈利意識到
之前又重組出另外一番景象。他正紮在一個小樹叢中,透過樹木能看見閃著金光的河水
。樹冠在地上灑下綠色陰涼,兩個孩子盤腿面對面坐在地上。斯內普把外衣脫掉了,在
光線陰暗處他那件滑稽的罩衫顯得不那麼古怪了。
「......如果你在校外用魔法,魔法部會懲罰你的,你就會收到傳訊信。」
「但是我已經在學校外用魔法了呀!」
「我們沒關係,我們還沒有魔杖呢!孩子總是忍不住嘛,所以他們不追究。但是一
旦你十一歲了,」他重重的點頭道,「他們開始教你魔法,那時就得小心了。」
一陣很短的沉默。莉莉撿起一根小樹枝,在半空中轉圈揮動,哈利知道她在想像魔
杖尖端發出來的光芒。然後她扔掉了樹枝,湊到斯內普跟前說:「這肯定是真的,對吧
?不是開玩笑?佩吉尼說你騙我,她說根本沒有什麼霍格沃茨學院。你說的是真的,對
吧?」
「對我們來說是真的。」斯內普說。「對她來說不是。但是我們會收到入學通知的
,你和我!」
「真的?」莉莉小聲說。
「那當然!」斯內普說道。不顧自己的糟糕髮型和滑稽衣服,以一種令人難忘的怪
姿勢四腳朝天躺在莉莉面前,臉上掛滿對未來的自信。
「那信真的會是貓頭鷹送來嗎?」莉莉小聲說。
「通常都是。」斯內普說,「但是你生在麻瓜家裡,所以學校裡會有人去跟你父母
解釋一下。」
「生不生在麻瓜家區別很大嗎?」
斯內普猶豫了一下,他的黑眼睛裡的深深陰鬱,從蒼白的臉移到深紅頭髮上。
他說:「不,沒有什麼區別。」
「那就好。」莉莉鬆了口氣,很明顯她一直在擔心。
「你會好多魔法呢。」斯內普說,「我看見了,我一直在看你......」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然而她並沒在聽,而是躺在鋪滿落葉的地上,向上望著滿樹綠
茵。他像在操場上那天一樣嚮往地看著她。
「你家裡怎麼樣了?」莉莉問道。
他的眼睛裡彷彿出現了一道裂痕。
「很好。」他說。
「他們沒再吵架嗎?」
「哦,是的,他們一直吵。」斯內普說道。他抓起一大把樹葉子,撕得粉碎,顯然
他並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幹嘛。「但是也吵不長了,我會離開家的。」
「你把爸爸不喜歡魔法吧?」
「他什麼都不喜歡......得那麼深。」斯內普說。
「西弗勒斯!」
她叫他名字的時候,斯內普嘴角浮現一個微小的笑渦。
「什麼?」
「再跟我說說攝魂怪的事!」
「你想知道什麼?」
「如果我在學校外面用魔法......」
「他們不會因為那個就把你丟給攝魂怪的!攝魂怪是懲罰那些真干了壞事的人的。
他們守衛著魔法世界的阿茲卡班監獄。你不會進阿茲卡班的,你太......」
他的臉又紅了,更加用力撕手中的葉子。忽然哈利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他回頭,看到藏在樹後的佩吉尼露出了形跡。
「佩尼!」莉莉驚訝的說道,聲音裡也有歡迎的味道,但斯內普則蹦了起來。
「現在是誰監視誰了?」他喊道,「你想幹什麼?」
被逮個正著的佩吉尼警覺的喘著氣。哈利覺得她是掙扎著說出那一串傷人的話的。
「看看你穿的都是什麼呀?」她指著斯內普胸前說道:「你媽媽的襯衫?」(多謝
樓上的,smock的確是媽媽的罩衫)
■嚓一聲響。佩吉尼頭上的一根枝幹落了下來,莉莉驚叫,那條枝子打在佩吉尼的
肩膀上,她踉蹌著後退,大哭起來。
「佩尼!」
但是佩吉尼已經跑走了,莉莉質問斯內普:「是你幹的嗎?」
「不是。」他看上去即傲慢又恐慌。
「就是你幹的!」她向後退去,「就是你!你傷害她了!」
「不——我沒有!」
但是謊言沒有說服莉莉。狠狠瞪了斯內普一眼,她跑出小樹叢追姐姐去了,留下了
迷惑又痛苦的斯內普。
場景又重組了。哈利環視四周,他正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斯內普站在他身旁,
微微有點駝背,身邊是個和他一樣面黃肌瘦相貌苦澀的女人。斯內普正盯著不遠處的一
家子看,那家的兩個女孩子跟父母站得有點遠,莉莉看起來正在求姐姐。哈利走過去聽
她們說些什麼。
「對不起,佩尼,對不起,聽著——」她抓住姐姐的手緊緊握住,佩吉尼用力想要
把手拽出來。「可能我一到那兒——不,聽著佩尼,我一到那兒就去找鄧不利多教授,
勸他改變主意!」
「我——不——要——去!」佩吉尼說道,把手從妹妹那兒拽出來,「你以為我想
去什麼愚蠢的城堡學做......」
她暗淡的目光越過站台,貓迷們在主人臂彎裡瞄瞄叫著,貓頭鷹在籠子中振翅鴞叫
,有些學生已經換上了黑色長袍,有的在往噴著紅色蒸汽的機車上搬行李,有的在暑假
分別後互相高興的打著招呼。
「——你覺得我想當——怪物?」
莉莉的眼裡充滿了淚水,她的手終於被佩吉尼拽開了。
「我不是怪物!」莉莉說道:「那個詞太可怕了。」
「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佩吉尼帶著某種深意說道,「就是個怪物學校,你和斯
內普家那個男孩......都是怪物,把你們和正常人分開來正好,省得我們不安全。」
莉莉朝自己的父母看了一眼,她的父母正在環視站台四周,看上去正享受著這裡的
氣氛。然後她回頭看姐姐,重重的低聲說道:「你寫信給我們校長求他收你做學生時可
不覺得那是個怪物學校吧?」
佩吉尼滿臉通紅。「求?我沒求他!」
「我看見他的回信了,他人很好。」
「你不應該看——」佩吉尼低聲說,「那是我的隱私......你怎麼能......」
莉莉朝斯內普小小的一瞥讓佩吉尼恍然大悟。
「是他找到的!你和他在我房間了鬼鬼祟祟幹壞事!」
「不!沒有鬼鬼祟祟——」莉莉分辯道,「西弗勒斯看見了信封,他不信麻瓜可以
寫信到霍格沃茨,就這樣!他說郵局肯定有喬裝成麻瓜的巫師來保證......」
「顯然巫師們把觸角伸到每個角落了!」佩吉尼說道,她臉色蒼白的程度就像剛才
臉紅得那麼厲害。「怪物!」她打了妹妹一巴掌,然後跳下站台回到父母身邊去了。
這段場景又模糊了。接下來是斯內普在馳騁鄉間的霍格沃茨快車車廂間匆匆走過。
他已經換上了校服長袍,可能這是他頭一次有機會換下那些可怕的麻瓜衣服。後來他在
一個車廂門口停下來,裡面有一群吵鬧的男孩在說話。莉莉坐在靠窗的角落裡,把臉貼
在窗玻璃上。
斯內普拉開車廂門坐到莉莉對面。她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看窗外,她一直在哭
。
「我不想跟你說話。」她的聲音緊繃著。
「為什麼?」
「佩尼恨,恨我。因為我們看了她給鄧不利多的信。」
「那又怎麼樣?」
她用極其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她是我的姐姐!」
「她只是個——」他很快閉嘴,而莉莉由於急著擦眼淚,沒有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但是我們要去!」他難言興奮的說道,「就這樣,我們就要到霍格沃茨了!」
她點點頭,擦擦眼睛,不管怎麼樣,還是勉強笑了笑。
「你最好進斯萊特林學院!」斯內普說,由於她心情好了點而備受鼓舞。
「斯萊特林學院?」
車廂裡有個男孩本來對斯內普和莉莉沒有任何興趣,直到聽見這個詞,才把目光移
過來。哈利之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車窗邊的兩人身上,此刻他看見,自己父親那頭淺黑
色頭髮跟斯內普有點像,然而他臉上那種嬌生慣養的氣色,是斯內普絕對不會有的。
「誰想進斯萊特林學院?我看我還是離開這兒吧,你不走嗎?」詹姆斯微笑著問懶
洋洋躺在他對面的男孩。哈利意識到那是天狼星,當年天狼星沒有笑。
「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學院的。」他說「哎呀!」詹姆斯說,「我看你也一定是!
」
天狼星咧嘴笑了。
「也許我會打破這個傳統。要是讓你選,你想進哪個學院?」
詹姆斯憑空作了一個抽劍的動作。
「格萊芬多,勇士成堆的學院!跟我爸爸一樣!」
斯內普帶著小小的輕蔑哼了聲。詹姆斯扭頭看著他。
「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斯內普說道,雖然他那小小的譏笑明顯不是這個意思,「只要你甘願當
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那你想進哪個學院呢?看起來你好像四肢不發達頭腦也很簡單。」小天狼星插話
了。
詹姆斯大笑,莉莉站了起來,臉更紅了,厭惡的看著詹姆斯和天狼星。
「走吧,西弗勒斯,我們另找個車廂。」
「噢噢噢噢噢噢......」
詹姆斯和天狼星模仿著她的冷傲語調,詹姆斯在斯內普經過自己跟前時試圖XXX他
。(那個動詞看不清)
「回頭見,Snivellus!(這個詞不確定怎麼翻)」一個聲音喊道,車門砰的關閉
。
這個場景又一次模糊消失了。
哈利站在斯內普身後,他們面前是被燭光照亮的學院長桌,桌邊是一排排全神貫注
的臉。然後麥格教授叫道:「莉莉·伊萬斯!」
他看見自己的母親顫抖著雙腿向前走去,坐到凳子上。麥格教授把分院帽放在她的
頭上,帽子觸到那頭深紅色頭髮還不到一秒鐘就喊道:「格萊芬多!」
哈利聽見斯內普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莉莉摘下帽子交回麥格教授手中,然後急忙
跑向正在歡呼的格萊芬多學生們,但是同時她回頭看了斯內普一眼,臉上帶著小小的苦
笑。哈利看見天狼星站起來給她讓座,她看了看他,認出他就是火車上那人,於是抱著
雙臂堅決一扭臉,只把後背對著他了。
排隊點名在繼續。哈利看見盧平、小矮星彼得和自己的父親都被分到格萊芬多學院
了。最後,只剩下十幾個學生有待分配,麥格教授終於叫到了斯內普的名字。
哈利跟著他一起走到凳子跟前,看著他把分院帽戴在頭上。「斯萊特林!」分院帽
喊道。
西弗勒斯·斯內普走到大廳的另一邊,遠離了莉莉,斯萊特林的學生命衝他歡呼,
他坐到盧修斯·馬爾夫身邊,對方輕拍他的後背,胸前的級長徽章閃耀不停。
然後場景變了......莉莉和斯內普走在城堡大院裡,顯然在爭吵。哈利急忙追上去
聽。等他追到跟前,才意識到那兩人長高了許多。看來距離分院那個時候已經過去好幾
年了。
「......你覺得我們本來應該是朋友?」是斯內普在說話。「最好的朋友?」
「我們現在也是朋友,西弗,可是我不喜歡你跟著整天鬼混的那群人!對不起,但
是我的確很討厭Avery和Mulciber!Mulciber!他是什麼人啊,西弗,他是個噁心的蟲
子!你知道有一天他要對瑪麗·麥克唐納做什麼嗎?」
莉莉走到一根柱子前倚在上面,向上看著那張瘦削、菜色的臉。
「那不算什麼的。」斯內普說,「只是個玩笑,就這樣......」
「那是黑魔法,如果你覺得那樣好玩的話......」
「那波特和他幾個兄弟的事又算什麼呢?」斯內普問道,說話時他的臉又漲紅了,
看上去簡直無法控制內心的憎惡之情。
「波特做什麼了?」莉莉說。
「他們晚上偷偷摸摸溜出去。那個盧平很怪,他一直出去,到什麼地方去?」
「他病了。」莉莉說,「他們說他病了......」
「每當滿月的時候就病?」斯內普說。
「我知道你那套理論。」莉莉的聲音聽起來冷冷的。「為什麼你總對他們的事感興
趣,為什麼你那麼想知道他們晚上在幹嗎?」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們不像所有人說得那麼好!」
他直勾勾盯著莉莉,讓她臉紅了。
「至少他們沒用黑魔法。」她放低了聲音,「你真是太忘恩負義了!我聽說那天晚
上的事了。你偷著跑進打人柳下面的密道,是詹姆斯·波特把你從那裡面救出來的——
」
斯內普的整個臉(看不清這個單詞),他念叨著:「救了我,救了我,你覺得他是
英雄對吧?他是在救他自己的人!你不能去——我不讓你——」
「不讓我?不讓我幹什麼?」
莉莉明亮的綠眼睛變得狹長,斯內普不由得退了一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被耍——他喜歡你,詹姆斯·波特喜歡你
!」這些話好像不受控制的噴了出來,「而且他還......所有人都覺得......奎迪奇大
英雄——」斯內普的痛苦和憎恨讓他語無倫次了,莉莉的眉毛則越來越高。
「我知道詹姆斯·波特是個自大狂。」她打斷了斯內普。「不需要你告訴我這個,
但是Mulciber和Avery的『幽默』簡直就是邪惡,邪惡!西弗,我不明白你怎麼和他們
成了朋友。」
哈利懷疑斯內普有沒有聽見她對Mulciber和Avery的指責。反正當莉莉說詹姆斯·
波特不好的時候,他的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他們走開時斯內普的腳步中又充滿了活力
了......然後這個場景消失了......哈利又一次看見普通巫師等級測驗的黑魔法防禦術
考試之後的情景了,他看著斯內普走出來,信步走出城堡,坐在了一棵山毛櫸附近,沒
注意到詹姆斯、天狼星、盧平和小矮星彼得正好就在那樹下。但是哈利這次只是遠遠看
著,因為他知道詹姆斯把西弗勒斯倒掛起來之後會做什麼,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
說了什麼話,他不喜歡再聽一遍......他看見莉莉走到四人組那裡,然後又替斯內普說
話,遠遠的他聽見斯內普又羞又怒的衝她喊那個無法原諒的詞:「泥巴種!」
場景轉換。
「對不起。」
「我不想聽。」
「對不起!」
「你省省吧!」
現在是晚上,莉莉穿著睡袍抱著手臂站在格萊芬多塔入口處的胖女士肖像跟前。
「瑪麗說你叫囂要睡在這兒,我才出來的。」
「我當時...我真的是...我絕不是故意喊你泥巴種的,我只是......」
「說溜嘴了!」莉莉的聲音沒有一點同情,「太晚了。我給你找了好幾年藉口了。
我的朋友們都不明白我怎麼會跟你說話。你和你那幫珍貴的小食死徒朋友們——瞧,你
都不否認!你也不否認你要幹什麼了!你等不及要跟著那個人干了,對吧?」
他張了張嘴,但是什麼也沒說,又閉緊了。
「我再也裝不下去了,你選了你的路,我也選了我的。」
「不——聽著,我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種對吧?但是你管我的每個朋友都叫泥巴種,西弗勒斯,那我在你
眼裡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還在拚命找說辭,然而莉莉輕蔑的看了看他,然後就爬回去了......走廊消失了
,記憶場景這次重組花的時間長了點。哈利覺得自己在許多不斷變換的形狀和顏色間飛
行,直到周圍固化下來,他已經站在一座小山山頂,周圍一片冷冷的夜色。夜風呼嘯著
從幾乎掉光葉子的樹枝間吹過。成年斯內普喘息著站在那裡,手裡緊緊攥著魔杖,像是
在等什麼人......即使知道自己不會被怎麼樣,哈利也被他身上流露出的恐懼感染了,
越過斯內普的肩膀望去,哈利在猜測他在等誰......然後一道犀利的眩目白光破空飛來
,哈利還以為是閃電。但斯內普雙膝跪倒在地,魔杖也脫手飛出。
「不要殺我!」
「我並沒想那麼做。」
鄧不利多移形幻影的聲響全都淹沒在吹過樹枝間的風聲中了。他站在斯內普面前,
袍子下擺獵獵飄動,他的臉被魔杖發出的光照得發亮。
「那麼,西弗勒斯,伏地魔大人有什麼口信帶給我嗎?」
「不...沒有口信——我是為自己的事來的!」
斯內普扭搓著雙手,散亂的黑髮在風中飛舞,他看上去有點癲狂。
「我,我來是想警告,不,是請求——求您——」
鄧不利多輕彈魔杖,雖然葉子和樹枝一直在夜風中作響,但他們面對面站著的那塊
地方卻十分安靜。
「一個食死徒會請求我做什麼呢?」
「那個,那個預言......崔羅尼教授說的那個預言......」
「啊,對了,」鄧不利多說道,「你告訴伏地魔多少事?」
「所有——我聽到的所有!」斯內普說,「這就是為什麼——就是因為這個——他
想要莉莉·伊萬斯!」
「那個預言沒提到女人。」鄧不利多說道,「只提到一個生於七月末的男孩——」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他認為那就是她的兒子,他要去抓她了,然後把他們都殺
了——」
「如果她對你來說這麼重要,」鄧不利多說道,「那伏地魔肯定會饒了她,你能不
去為她求情嗎,以她的兒子為交換條件?」
「我做了——我是這麼求他的——」
「你讓我噁心。」鄧不利多說,哈利從未見過他的聲音有那麼多憎惡。斯內普好像
顫抖了一下。「你不關心她丈夫和兒子的性命吧?他們死了,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斯內普什麼也沒說,只是直直看著鄧不利多。
「那就把他們藏起來!」他嘶啞著聲音說道,「保證她——他們的安全,求您了!
」
「那麼作為回報你能為我做些什麼呢,西弗勒斯?」
「回、回報?」斯內普張口結舌的看著鄧不利多,哈利本以為他會抗議,然而過了
很久之後他說,「我什麼都可以做。」
山頂的景象褪去了,然後哈利站在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他聽見一種可怕的聲音
,像是受傷野獸的哀嚎。斯內普深陷在椅子裡,鄧布利多站在一旁冷冷俯視著他。過了
一會兒,斯內普抬起頭,看上去像是在痛苦中過了一百多年。
「我以為...你能...保護她......」
「她和詹姆斯信錯了人。」鄧布利多說道,「比你錯得還厲害,西弗勒斯,我不會
指望著伏地魔能饒了她吧?」
斯內普的呼吸變得細弱起來。
「她的兒子倖存下來了。」鄧布利多說道。
斯內普微微抽動了一下,像是甩掉一隻噁心的蒼蠅。
「她的兒子還活著。他一雙她的眼睛,一模一樣的眼睛。你還記得莉莉·伊萬斯的
眼睛吧?」
「不要!」斯內普咆哮著,「不能...死......」
「你覺得後悔嗎,西弗勒斯?」
「我寧肯......寧肯死的是我......」
「但是現在你這樣有什麼用呢?」鄧布利多冷冷的說,「如果你愛莉莉·伊萬斯,
如果你真的愛她,那麼你以後該走哪條路就很清楚了。」
斯內普沉浸在痛苦的陰霾之中,鄧布利多的話彷彿經過了很久才傳入他耳中。
「你——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她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別讓她白死。幫我保護她的兒子吧。」
「他不需要保護了,黑魔王已經消失了——」
「黑魔王會回來的,那時哈利·波特會非常危險。」
過了很久,斯內普才重新恢復過來,終於,他說道:「好吧,好吧。但是永遠...?
羶楔ㄜn告訴他,鄧布利多!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我受不了...尤其是波特的兒子..
.你發誓!」
「你要我發誓,西弗勒斯,永遠不洩露你的那些事?」鄧布利多歎了口氣,看了看
斯內普那張激動痛苦的臉。「如果你堅持的話......」
辦公室的景象消失又立刻重組起來。斯內普在鄧布利多面前來回踱步。
「——像他爸爸一樣是個庸才,又傲慢自大,愛破壞規矩,愛出風頭,魯莽衝動—
—」
「你對他有偏見,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從《變形日報》中抬起頭來,說道:「別
人都說那孩子很謙虛,討人喜歡,也蠻有天賦的,我個人也覺得他是個有魅力的孩子。
」
鄧布利多翻了一頁報紙,頭也不抬的說道:「盯著點奇洛好嗎?」
一片顏色攪動起來,然後周圍黑了下來。斯內普和鄧布利多站在大廳入口不遠處,
最後一幫從聖誕舞會出來的人正往宿舍走。
「怎麼樣?」鄧布利多咕噥道。
「卡卡羅夫的黑魔標記也開始變黑了。他慌成一團了,他害怕算老帳,你知道黑魔
王倒台後他幫著魔法部做了多少事。」斯內普從側面看著鄧布利多彎鉤鼻子的側影,「
只要黑魔標記亮起來卡卡羅夫就會逃走。」
「是嗎?」鄧布利多輕輕的說,這時芙蓉·德拉庫爾和羅傑·戴維斯說笑著從前面
走過去了。「那你打算跟他一起逃嗎?」
「不,」斯內普說道,他的黑眸落在芙蓉和羅傑消失的身影上。「我可不是他那樣
的懦夫。」
「你當然不是,」鄧布利多肯定道,「到現在為止你比卡卡羅夫勇敢多了。你知道
,我有時覺得我們分院分得太草率了......」他走開了,留下了看上去有些吃驚的斯內
普......哈利又站在校長辦公室了,現在是晚上,鄧布利多側身跌坐進桌子後面的椅子
裡,顯然正處於半昏迷狀態,他的右手垂在一側,顏色焦黑。斯內普正用魔杖指在那隻
手的手腕上,念著咒語,同時用左手將滿滿一杯金色藥水灌進鄧布利多喉嚨裡。過了片
刻,鄧布利多眼簾顫動,睜開了眼睛。
「為什麼?」斯內普單刀直入的說,「為什麼你要戴上那個戒指?那上面被下了咒
語,你肯定知道的,那為什麼還要碰它?」
鄧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放著馬沃洛·岡特的戒指。戒指斷裂了,格萊芬多之劍就放
在它旁邊。鄧布利多面上神色痛苦。「我......挺傻的,我被強烈的誘惑了......」
「被什麼誘惑了?」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
「你還能回到這兒簡直就是奇跡!」斯內普似乎很生氣,「那枚戒指上被下了極其
強大的咒語,只求能控制住它就很不錯了,我只能把咒語困在你的一隻手上一段時間..
....」
鄧布利多抬起那只焦黑的廢手,那表情好像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西弗勒斯,你覺得我還有多長時間?」
鄧布利多語氣很平和,就像在問明天的天氣。斯內普猶豫片刻說道:「我也說不準
。也許還有一年。沒辦法除掉這個咒語,早晚會擴散的,它是那種時間越長就越厲害的
咒語。」
鄧布利多笑了。得知自己只有不到一年的命看起來對他沒多少打擊。
「有你在身邊我算是幸運的,很幸運了,西弗勒斯。」
「如果你早點找我,我可能還能給你爭取更多的時間。」斯內普不快的說,他盯著
碎裂的戒指和那把劍。「你覺得打碎戒指就能消滅其中的惡咒嗎?」
「差不多吧...我當時毫無疑問失去意識了...」鄧布利多說道。他掙扎著坐直了身
體。「那麼,這也讓以後的事簡單多了。」
斯內普感到迷惑不解,而鄧布利多笑了。「我已經知道了伏地魔在我身邊安排了人
的計劃。他打算讓可憐的馬爾夫那孩子來殺我。」
RERE王子的故事斯內普坐進鄧布利多辦公桌對面那張哈里經常坐的那張椅子裡,哈
利覺得他還想繼續討論鄧布利多那只廢手的問題,然而鄧布利多抬起另一隻手做了個拒
絕再談的手勢。
斯內普皺眉說道:「黑魔王並沒指望德拉科能夠成功,這只是懲罰盧修斯上次的失
敗而已,讓德拉科的父母看著他失手被抓,慢慢的折磨他們。」
「那就是說,那孩子跟我一樣被判了死刑,」鄧布利多說道,「那麼一旦德拉科失
敗了,接替他繼續完成任務的人就應該是你吧?」
短暫的靜默。
「我認為那就是黑魔王的計劃。」
「伏地魔預見到在不久的將來他不再需要一個霍格沃茨的奸細了嗎?」
「是的,他相信他很快就能把整個學校佔領。」
「那麼一旦學校真的落入他的魔掌,」鄧布利多輕聲說道:「你曾經向我發誓要盡
你所有力量保護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對吧?」
斯內普費力的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現在,你最首要的任務是弄清楚德拉科究竟想幹什麼。一個受驚的孩
子無論對別人還是對他自己都可能造成傷害。幫助他,保護他,他會接受的,他喜歡你
——」
「——自從他父親失勢後他就遠沒那麼喜歡我了。德拉科說都是我的錯,他覺得我
篡奪了盧修斯的位置。」
「都一樣,試試看吧。那孩子的陰謀可能會害了無辜的人,那比我的性命重要的多
。不過最後我們想要把他從伏地魔的怒火中解救出來的唯一辦法只有一個。」
斯內普挑眉,帶著諷刺的口氣問道:「你想讓他殺了你?」
「當然不是。我想讓你殺了我。」
屋子裡沉寂了很久,直到被一種奇怪的滴答聲打破。那是鳳凰福克斯正在咬魚骨的
聲音。
「我現在就動手怎麼樣?」斯內普的聲音裡有濃重的譏諷味道,「或者再等一會兒
,等你琢磨好了自己的墓誌銘以後我再動手?」
「哦,不是現在,」鄧布利多笑著說,「我敢說那個時刻該出現時自然就會出現,
照今晚的情形看來。」他暗示著自己那只枯萎的手說道,「我肯定過不了一年。」
「要是你不怕死,」斯內普粗暴的說,「幹嗎不讓德拉科下手呢?」
「那孩子的靈魂還沒墮落到那個地步。」鄧布利多說,「我不能讓他的靈魂因為我
被撕裂。」
「那我的靈魂就墮落到那個地步了,對吧,鄧布利多?那我的靈魂怎麼辦?」
「你很明白,幫助一個老人解除痛苦和屈辱究竟是不是件傷害靈魂的事。」鄧布利
多說,「我求你幫我這個大忙,西弗勒斯,因為我已經死定了。我承認我想要死的痛快
一點......」(這段太複雜,就不仔細翻了,意思大家都清楚了。)
他聲音很輕快,但是他的一雙藍眼睛像往常盯著哈利那樣盯著斯內普,好像他們正
在討論的那個靈魂就在眼前。最終斯內普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看起來很滿意。
「謝謝你,西弗勒斯......」
辦公室的景象消失了,現在斯內普和鄧布利多一起在晨曦中漫步在廢棄的城堡空地
上。
「你和波特在幹什麼?這些天整晚你們都在一起。」斯內普突然問道。
鄧布利多看上去很疲倦。
「為什麼?你不再關他的禁閉了?西弗勒斯,那孩子應該多花時間在屋裡而不是在
外面跑。」
「他又變得像他爸爸一樣了——」
「也許只是表面上像而已,他的本質還是更顯他媽媽的。我和哈利在一起因為我有
很多事要和他談,必須告訴他一些信息,省得以後來不及說。」
「信息...」斯內普重複這個詞,「你信任他...卻不信任我。」
「這不是信任與否的問題。你我都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必須告訴那孩子他必
須知道的東西,這很重要。」
那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那些信息呢?」
「我覺得不該把所有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特別是不能放在一隻總在伏地魔身邊
徘徊的籃子裡。」
「是你叫我接近他的!」
「是的,而且你做的非常非常好。別以為我低估了你的處境有多危險,西弗勒斯,
能傳給伏地魔看似有價值的信息同時又能保密,這個工作除了你能勝任之外我沒有可信
任的人。」
「但是你更信任那個不會用大腦封閉術的孩子,他的魔法平庸,而且還和黑魔王的
思維直接相通!」
「伏地魔害怕那種思維的相通!」鄧不利多說道,「不久前他還小小的嘗到了和哈
利共享思維的苦頭。那是一種他從沒體驗過的痛苦。他不會再想要去控制哈利,我肯定
,至少不是通過那種方法。」
「我不明白。」
「伏地魔那殘缺的靈魂不能忍受與一個像哈利那樣的靈魂接觸。就像把舌頭放在凍
鐵上,就像把肉放在火上烤——」
「靈魂?可我們說的是思維!」
「對於哈利和伏地魔來說,這兩個是一回事。」
鄧不利多環視四周,確定這裡只有他們倆。他們已經走到禁林邊上樂,但沒發現有
人偷聽的跡象。
「你殺了我以後,西弗勒斯——」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卻還指望我給你幫那個小忙!」斯內普咆哮著,他瘦削的臉
上閃動著實實在在的憤怒。「你認為這一切都相當然,鄧不利多!也許我得變卦了!」
「你對我發過誓的,西弗勒斯,而且當我們說道你要替我辦事時,我想你是同意要
好好看著你的斯萊特林小朋友的!」
斯內普看起來既憤怒又不情願。鄧不利多歎氣道。
「今晚十一點鐘到我辦公室來,西弗勒斯,那時你就不會抱怨我不信任你了......
」
他們又回到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窗外一片黑暗。鳳凰福克斯靜靜呆著,斯內普也
安靜的坐著,鄧不利多圍著他踱步子,一邊在說話。
「不到最後一刻,不到必要的時候,哈利不應該知道,否則他怎麼能有勇氣來做該
做的事呢?」
「什麼是他該做的事?」
「那是哈利和我之間的事,現在好好聽著,西弗勒斯。我死以後會有那麼一天,不
要跟我爭,別打斷我!會有那麼一天伏地魔會為他的那條蛇而感到擔心。」
「擔心納吉尼?」斯內普很震驚。
「沒錯。只要有一天伏地魔不再派那條蛇出去執行命令,而是把它用魔法保護起來
,我想那時,就是告訴哈利的時候。」
「告訴他什麼?」
鄧不利多深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告訴他在伏地魔企圖殺死他的那個晚上,當莉莉用生命為他立起一道保護屏障時
,索命咒反彈到伏地魔身上,而伏地魔的一片靈魂也撕裂開來,寄生在那棟倒塌建築物
中唯一活著的靈魂上了。伏地魔的一部分在哈利體內活動著,這也是為什麼他能與蛇交
談、他的思維能與伏地魔相通的原因。只要伏地魔丟失的那片靈魂碎片還在哈利身上被
保護得好好的,伏地魔就死不了。」
哈利好像是從一條長長的隧道中看著另一頭的兩個人,他們離他那麼遠,他們的聲
音迴盪在耳朵裡,顯得如此陌生。
「那麼那孩子......那孩子必須死?」斯內普相當冷靜地說。
「而且必須是伏地魔自己動手,西弗勒斯,這很重要。」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斯內普開口道:「我以為......這麼多年來......
我們都在為她保護他,為莉莉。」
「我們是一直在保護他,因為必須教他、培養他,讓他能夠擁有足夠的勇氣。」鄧
不利多仍舊緊閉雙眼。「同時,伏地魔和他之間的聯繫像寄生蟲一樣在滋長。有時我覺
得他自己也懷疑過,如果我料得不錯,他安排好一切後肯定會去赴死的,那就意味著伏
地魔的末日到了。」
鄧不利多睜開了眼睛,斯內普看起來十分驚恐。
「你一直保護他的生命就是為了讓他在關鍵時刻死去?」
「別這麼驚訝,西弗勒斯,你曾經眼看著多少人死去啊?」
「以前那些都是我救不了的。」斯內普說道,他站了起來。「你利用了我。」
「什麼意思?」
「我為你做間諜,為你說謊,為你身陷險境。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保護莉莉·波
特的兒子。現在你告訴我把他養大就是為了把他像豬一樣宰——」
「這很令我感動,西弗勒斯,」鄧不利多嚴肅的說道,「但是說到底,畢竟你已經
變得想要保護那孩子了吧?」
「保護他?」斯內普大叫:「護法現身!」
他魔杖尖端跳出一隻銀色的母鹿。她落在辦公室地板上,跳著穿過屋子,飛出了窗
戶。鄧不利多看著她飛走,在那銀色光芒消退後他轉身去看斯內普,他的眼中充滿淚水
。
「從今後都是這樣嗎?」
「我一直都是。」斯內普說道。
場景又變了。這次哈利看見斯內普在辦公桌後面衝著鄧不利多的畫像說話。
「你得告訴伏地魔哈利從他姨媽家出發的正確日期。」鄧不利多說,「伏地魔知道
你掌握很多信息,如果不這麼做會引起懷疑。但是,你必須蒙騙過他,我想那樣可以保
證哈利的安全。試試去找蒙頓格·福萊切幫你。還有,西弗勒斯,如果你不得不參與追
蹤,那麼你要盡量別露出馬腳......我就靠你來蒙騙伏地魔了,越久越好,否則霍格沃
茨就會落入魔掌。」
現在斯內普正在一間不熟悉的酒館裡跟蒙頓格交頭接耳。蒙頓格滿臉迷茫空洞,而
斯內普則眉頭緊鎖。
「你得去提醒鳳凰社的人,讓他們偽裝起來,用復方湯劑,弄幾個一模一樣的波特
。只有那樣才管用。你要忘記是我告訴你的,你要表現得是你自己的主意,明白了嗎?
」
「明白。」蒙頓格嘟囔著,目光散亂。
現在哈利正在斯內普身邊,跟著他騎著掃帚一起飛行穿過夜空。他身邊有一群食死
徒圍著,前面是盧平和偽裝成哈利的喬治......一個食死徒來到斯內普前面舉起了魔杖
,指向盧平的後背。
「神風舞影!」斯內普喊道。
但是這道本來沖那食死徒拿魔杖手而去的咒語卻打偏了,撞在喬治身上。
下一個場景,斯內普跪在天狼星老房子的臥室裡。當他讀著莉莉從前的信時,眼淚
順著他的鷹勾鼻子不停滑落。信的第二頁只有幾個字。
「不能再和GellertGrindelwald做朋友樂,我覺得她一定是瘋了!
愛你的莉莉」
斯內普把有莉莉簽名的那一頁折起來揣進袍子裡,然後把手中拿著的照片撕成兩半
,留下有莉莉笑容的那一半,把有詹姆斯和哈利的那一半扔回到櫃子底下的地上......
然後斯內普又一次站在校長辦公室裡,菲尼亞斯·尼哥勒斯匆忙的跑回到自己的畫像中
來。
「校長!他們在森林裡安營紮寨呢,那個泥巴種......」
「別用那個詞!」
「——那個叫格蘭傑的女孩,打開包的時候提到了那個地方,我聽見了!」
「很好,非常好!」校長椅後面的鄧不利多肖像大聲說道,「現在,西弗勒斯,那
把劍!別忘了只有在必要和他有足夠勇氣的情況下——不能讓他知道你把劍給了哈利!
伏地魔透過哈利的思維能看到你在演戲——」
「我知道,」斯內普敷衍道,他走到鄧不利多肖像跟前一拉,畫像滑開,出現一個
隱蔽的洞口,他從裡面取出了格萊芬多之劍。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把劍給波特那麼重要呢?」斯內普一邊說一邊穿上飛行斗篷
。
「不,我覺得不用。」鄧不利多的畫像說道,「他知道用劍來做什麼。西弗勒斯,
你要特別當心,喬治·衛斯理遇難之後他們見到你不會給你好臉色的——」
斯內普在門口轉過身來。
「別擔心,鄧不利多,」他冷靜的說,「我已經有主意了......」
斯內普離開了房間。哈利從冥想盆中抬起頭來,片刻之後他就躺在鋪了地毯的地板
上,彷彿斯內普剛剛才把房間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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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王子的故事】
哈利仍舊跪在斯內普旁邊,直直盯著他,直到有個高高在上的冷酷聲音突然在他耳
邊說起話來。哈利跳起來,把那隻小瓶緊緊攥在手裡,他以為伏地魔又回到房間來了。
伏地魔的聲音在牆壁和地板之間迴盪著,哈利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對著霍格沃茨及其
周邊所有地區說話,這樣一來霍格米德的人和仍舊在城堡中激戰的人們也能聽得一清二
楚,他的呼吸聲如同在他們脖子後面一樣。
那個高高的冷酷聲音說:「你們戰鬥得很英勇,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褒獎勇士。」
「但是你們也遭受了慘重的損失,如果繼續抵抗我,那你們一個個都要死。我不希
望發生這種事情,巫師的血白流一滴出來都是一種浪費和損失。」
「伏地魔大人非常仁慈,我下令我的部隊立刻撤退。」
「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安置屍體,處理傷員。」
「現在我特別要跟哈利·波特說句話。你總讓你的朋友去送死而不肯親自面對我。
我會在禁林中等一個小時,如果時間到了你還沒有來見我,還不來投降,那時我就親自
出手了,哈利·波特,我會找到你,我會懲罰每一個試圖把你藏起來的男人女人或孩子
。你只有一個小時!」
羅恩和赫敏朝哈利拚命搖頭。
「別聽他的!」羅恩說道。
「沒事的!」赫敏粗暴地說,「我們...我們回城堡去,如果他去禁林了拿我們就
得想個新對策——」
她瞥了一眼斯內普的屍體,然後匆忙回到入口處。羅恩跟在她後面,哈利撿起隱身
衣,朝下看著斯內普。除了被斯內普的死狀和死因驚嚇到以外,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他們順著通道爬了回來,誰也沒說話,哈利不知道羅恩和赫敏也和自己一樣,腦海
裡還存留著伏地魔剛才的話的回聲。
「你總讓你的朋友去送死也不肯親自面對我,我會在禁林等你一個小時......只有
一個小時!」
(這裡省略哈利回到城堡看到一地死人和傷員的情節,這時候,Fred死了,
Tonks死了。)
(直接進入斯內普留給哈利的記憶)
他頭朝前掉進一片陽光中,腳下是一片溫暖的土地。等他站直身子,發現自己置身
一個幾乎廢棄的操場上。遙遠的天際只能看到一隻巨大的煙囪。兩個女孩正在來迴盪鞦
韆,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孩躲在灌木叢後面看著她們。他的黑頭髮太長了,衣服很不合體
,牛仔褲太短,襯衫像樣式奇怪的罩衫,破爛的外衣顯然是成年人穿的。
哈利靠近那男孩。那個時候的斯內普看上去決超不過九歲或十歲,面有菜色,矮小
瘦弱。當他看著其中那個比較小的女孩蕩得比姐姐越來越高時,瘦削的臉上有種難掩的
慾望。
「莉莉,別那樣!」年長一點的女孩叫道。
但是莉莉在鞦韆蕩到最高點時,飛了起來,衝向天空時還發出大笑,然後她並沒有
掉到地上摔慘,而是像個鞦韆大師般在空中滑過,停留了那麼久,落地時又那麼輕。
「媽媽告訴過你別那樣!」
佩吉尼用涼鞋的鞋跟觸地停下了鞦韆,發出嘎嘎的摩擦聲,然後跳起來,把手放在
屁股上。
「媽媽說不許你那樣,莉莉!」
「但是我沒出事啊。」莉莉還是咯咯笑,「佩尼,看,看我能做這個!」
佩吉尼四下掃視了一圈,操場上除了她們還有她們並不知道的斯內普。莉莉從斯內
普藏身德灌木叢中撿起一朵凋謝的花。佩吉尼向前走了兩步,帶著好奇和審視的態度。
莉莉等她靠近能看清楚後,張開了手掌,那朵花在她的掌心一開一合,像是只有許多開
口的奇怪牡蠣。
「快停下!」佩吉尼高叫。
「這也沒傷到你呀。」莉莉合上手掌把花扔回地上。
「這是不對的!」佩吉尼說道,但是她的視線卻跟著那朵掉落到地上的花,始終沒
有移開。「你怎麼能做到的?」她追問道,聲音裡顯然有一種嚮往。
「很明顯,不是嗎?」斯內普忍不住從灌木叢後面跳了出來。佩吉尼叫了一聲,跑
回到鞦韆那兒去了。但是莉莉雖然也被嚇了一跳,卻沒有動。斯內普看起來對自己的出
現感到有些抱歉,他看著莉莉,菜色的臉上漸漸湧起一陣紅潮。「什麼很明顯?」莉莉
問道。
斯內普顯得激動又緊張。他看了一眼在鞦韆處徘徊的佩吉尼,放低了聲音說:「我
知道你是什麼人。」
「你什麼意思?」
「你是......你是一個女巫。」斯內普小聲說。
她看上去像是被冒犯了。
「那可不是一個好詞!」
她轉過身,昂起頭,大步走回到姐姐的身邊。
「不!」斯內普說道,他的臉紅極了。哈利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脫掉外面那件滑稽的
外衣,除非是由於他不想把裡面那件罩衫暴露出來。他追上去,寬大的外套像蝙蝠般上
下扇動著,就像後來成年的他一樣。
那對姐妹想了想,一致表示不相信他,她們抱著支撐鞦韆的一根柱子不放,好像那
裡是個安全之所。
「你是!」斯內普對莉莉說。「你是一個女巫!我看了你好一會兒了,但是那並沒
什麼,我媽媽就是個女巫,而我也是一個巫師!」
「巫師!」她叫道。現在她從他意外出現帶來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了,「我知道你是
誰了!你是那個斯內普家的孩子!他們住在河邊的蜘蛛尾巷子頭上!」她告訴莉莉。那
種語調表示她覺得那個地址就代表著惡劣的評價。「你為什麼監視我們?」
「沒有監視!」斯內普說道,陽光下他又熱又不自在,頭髮髒兮兮的。「我再怎麼
也不會監視你的!」他惡狠狠的說:「你是個麻瓜!」
即便佩吉尼不明白麻瓜是什麼,從語調中她也能聽出對方的意思。
「莉莉,我們走!」她尖聲說。莉莉立刻聽話離開了,邊走邊盯著斯內普。他看著
她們大步穿過操場大門,哈利發現他臉上全都是苦澀的失望神情,同時也明白了斯內普
計劃著這一刻好久了,只是一切都搞砸了......這一段情景消失了,並且在哈利意識到
之前又重組出另外一番景象。他正紮在一個小樹叢中,透過樹木能看見閃著金光的河水
。樹冠在地上灑下綠色陰涼,兩個孩子盤腿面對面坐在地上。斯內普把外衣脫掉了,在
光線陰暗處他那件滑稽的罩衫顯得不那麼古怪了。
「......如果你在校外用魔法,魔法部會懲罰你的,你就會收到傳訊信。」
「但是我已經在學校外用魔法了呀!」
「我們沒關係,我們還沒有魔杖呢!孩子總是忍不住嘛,所以他們不追究。但是一
旦你十一歲了,」他重重地點頭道,「他們開始教你魔法,那時就得小心了。」
一陣很短的沉默。莉莉撿起一根小樹枝,在半空中轉圈揮動,哈利知道她在想像魔
杖尖端發出來的光芒。然後她扔掉了樹枝,湊到斯內普跟前說:「這肯定是真的,對吧
?不是開玩笑?佩吉尼說你騙我,她說根本沒有什麼霍格沃茨學院。你說的是真的,對
吧?」
「對我們來說是真的。」斯內普說。「對她來說不是。但是我們會收到入學通知的
,你和我!」
「真的?」莉莉小聲說。
「那當然!」斯內普說道。不顧自己的糟糕髮型和滑稽衣服,以一種令人難忘的怪
姿勢四腳朝天躺在莉莉面前,臉上掛滿對未來的自信。
「那信真的會是貓頭鷹送來嗎?」莉莉小聲說。
「通常都是。」斯內普說,「但是你生在麻瓜家裡,所以學校裡會有人去跟你父母
解釋一下。」
「生不生在麻瓜家區別很大嗎?」
斯內普猶豫了一下,他的黑眼睛裡的深深陰鬱,從蒼白的臉移到深紅頭髮上。
他說:「不,沒有什麼區別。」
「那就好。」莉莉鬆了口氣,很明顯她一直在擔心。
「你會好多魔法呢。」斯內普說,「我看見了,我一直在看你......」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然而她並沒在聽,而是躺在鋪滿落葉的地上,向上望著滿樹綠
茵。他像在操場上那天一樣向地看著她。
「你家裡怎麼樣了?」莉莉問道。
他的眼睛裡彷彿出現了一道裂痕。
「很好。」他說。
「他們沒再吵架嗎?」
「哦,是的,他們一直吵。」斯內普說道。他抓起一大把樹葉子,撕得粉碎,顯然
他並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幹嘛。「但是也吵不長了,我會離開家的。」
「你爸爸不喜歡魔法吧?」
「他什麼都不喜歡......得那麼深。」斯內普說。
「西弗勒斯!」
她叫他名字的時候,斯內普嘴角浮現一個微小的笑渦。
「什麼?」
「再跟我說說攝魂怪的事!」
「你想知道什麼?」
「如果我在學校外面用魔法......」
「他們不會因為那個就把你丟給攝魂怪的!攝魂怪是懲罰那些真干了壞事的人的。
他們守衛著魔法世界的阿茲卡班監獄。你不會進阿茲卡班的,你太......」
他的臉又紅了,更加用力撕手中的葉子。忽然哈利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他回頭,看到藏在樹後的佩吉尼露出了形跡。
「佩尼!」莉莉驚訝的說道,聲音裡也有歡迎的味道,但斯內普則蹦了起來。
「現在是誰監視誰了?」他喊道,「你想幹什麼?」
被逮個正著的佩吉尼警覺地喘著氣。哈利覺得她是掙扎著說出那一串傷人的話的。
「看看你穿的都是什麼呀?」她指著斯內普胸前說道:「你媽媽的襯衫?」
■嚓一聲響。佩吉尼頭上的一根枝幹落了下來,莉莉驚叫,那條枝子打在佩吉尼的
肩膀上,她踉蹌著後退,大哭起來。
「佩尼!」
但是佩吉尼已經跑走了,莉莉質問斯內普:「是你幹的嗎?」
「不是。」他看上去即傲慢又恐慌。
「就是你幹的!」她向後退去,「就是你!你傷害她了!」
「不——我沒有!」
但是謊言沒有說服莉莉。狠狠瞪了斯內普一眼,她跑出小樹叢追姐姐去了,留下了
迷惑又痛苦的斯內普。
場景又重組了。哈利環視四周,他正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斯內普站在他身旁,
微微有點駝背,身邊是個和他一樣面黃肌瘦相貌苦澀的女人。斯內普正盯著不遠處的一
家子看,那家的兩個女孩子跟父母站得有點遠,莉莉看起來正在求姐姐。哈利走過去聽
她們說些什麼。
「對不起,佩尼,對不起,聽著——」她抓住姐姐的手緊緊握住,佩吉尼用力想要
把手拽出來。「可能我一到那兒——不,聽著佩尼,我一到那兒就去找鄧不利多教授,
勸他改變主意!」
「我——不——要——去!」佩吉尼說道,把手從妹妹那兒拽出來,「你以為我想
去什麼愚蠢的城堡學做.....」
她暗淡的目光越過站台,貓迷們在主人臂彎裡瞄瞄叫著,貓頭鷹在籠子中振翅鴞叫
,有些學生已經換上了黑色長袍,有的在往噴著紅色蒸汽的機車上搬行李,有的在暑假
分別後互相高興地打著招呼。
「——你覺得我想當——怪物?」
莉莉的眼裡充滿了淚水,她的手終於被佩吉尼拽開了。
「我不是怪物!」莉莉說道:「那個詞太可怕了。」
「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佩吉尼帶著某種深意說道,「就是個怪物學校,你和斯
內普家那個男孩......都是怪物,把你們和正常人分開來正好,省得我們不安全。」
莉莉朝自己的父母看了一眼,她的父母正在環視站台四周,看上去正享受著這裡的
氣氛。然後她回頭看姐姐,重重地低聲說道:「你寫信給我們校長求他收你做學生時可
不覺得那是個怪物學校吧?」
佩吉尼滿臉通紅。「求?我沒求他!」
「我看見他的回信了,他人很好。」
「你不應該看——」佩吉尼低聲說,「那是我的隱私......你怎麼能......」
莉莉朝斯內普小小的一瞥讓佩吉尼恍然大悟。
「是他找到的!你和他在我房間了鬼鬼祟祟幹壞事!」
「不!沒有鬼鬼祟祟——」莉莉分辯道,「西弗勒斯看見了信封,他不信麻瓜可以
寫信到霍格沃茨,就這樣!他說郵局肯定有喬裝成麻瓜的巫師來保證......」
「顯然巫師們把觸角伸到每個角落了!」佩吉尼說道,她臉色蒼白的程度就像剛才
臉紅得那麼厲害。「怪物!」她打了妹妹一巴掌,然後跳下站台回到父母身邊去了。
這段場景又模糊了。接下來是斯內普在馳騁鄉間的霍格沃茨快車車廂間匆匆走過。
他已經換上了校服長袍,可能這是他頭一次有機會換下那些可怕的麻瓜衣服。後來他在
一個車廂門口停下來,裡面有一群吵鬧的男孩在說話。莉莉坐在靠窗的角落裡,把臉貼
在窗玻璃上。
斯內普拉開車廂門坐到莉莉對面。她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看窗外,她一直在哭
。
「我不想跟你說話。」她的聲音緊繃著。
「為什麼?」
「佩尼恨,恨我。因為我們看了她給鄧不利多的信。」
「那又怎麼樣?」
她用極其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她是我的姐姐!」
「她只是個——」他很快閉嘴,而莉莉由於急著擦眼淚,沒有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但是我們要去!」他難掩興奮地說道,「就這樣,我們就要到霍格沃茨了!」
她點點頭,擦擦眼睛,不管怎麼樣,還是勉強笑了笑。
「你最好進斯萊特林學院!」斯內普說,由於她心情好了點而備受鼓舞。
「斯萊特林學院?」
車廂裡有個男孩本來對斯內普和莉莉沒有任何興趣,直到聽見這個詞,才把目光移
過來。哈利之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車窗邊的兩人身上,此刻他看見,自己父親那頭淺黑
色頭髮跟斯內普有點像,然而他臉上那種嬌生慣養的氣色,是斯內普絕對不會有的。
「誰想進斯萊特林學院?我看我還是離開這兒吧,你不走嗎?」詹姆斯微笑著問懶
洋洋躺在他對面的男孩。哈利意識到那是天狼星,當年天狼星沒有笑。
「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學院的。」他說「哎呀!」詹姆斯說,「我看你也一定是!
」
天狼星咧嘴笑了。
「也許我會打破這個傳統。要是讓你選,你想進哪個學院?」
詹姆斯憑空作了一個抽劍的動作。
「格萊芬多,勇士成堆的學院!跟我爸爸一樣!」
斯內普帶著小小的輕蔑哼了聲。詹姆斯扭頭看著他。「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斯內普說道,雖然他那小小的譏笑明顯不是這個意思,「只要你甘願當
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那你想進哪個學院呢?看起來你好像四肢不發達頭腦也很簡單。」小天狼星插話
了。
詹姆斯大笑,莉莉站了起來,臉更紅了,厭惡地看著詹姆斯和天狼星。
「走吧,西弗勒斯,我們另找個車廂。」
「噢噢噢噢噢噢......」
詹姆斯和天狼星模仿著她的冷傲語調,詹姆斯在斯內普經過自己跟前時試圖絆倒他
。
「回頭見,Snivellus!」一個聲音喊道,車門砰的關閉。
這個場景又一次模糊消失了。
哈利站在斯內普身後,他們面前是被燭光照亮的學院長桌,桌邊是一排排全神貫注
的臉。然後麥格教授叫道:「莉莉·伊萬斯!」
他看見自己的母親顫抖著雙腿向前走去,坐到凳子上。麥格教授把分院帽放在她的
頭上,帽子觸到那頭深紅色頭髮還不到一秒鐘就喊道:「格萊芬多!」
哈利聽見斯內普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莉莉摘下帽子交回麥格教授手中,然後急忙
跑向正在歡呼的格萊芬多學生們,但是同時她回頭看了斯內普一眼,臉上帶著小小的苦
笑。哈利看見天狼星站起來給她讓座,她看了看他,認出他就是火車上那人,於是抱著
雙臂堅決地一扭臉,只把後背對著他了。
排隊點名在繼續。哈利看見盧平、小矮星彼得和自己的父親都被分到格萊芬多學院
了。最後,只剩下十幾個學生有待分配,麥格教授終於叫到了斯內普的名字。
哈利跟著他一起走到凳子跟前,看著他把分院帽戴在頭上。「斯萊特林!」分院帽
喊道。
西弗勒斯·斯內普走到大廳的另一邊,遠離了莉莉,斯萊特林的學生命衝他歡呼,
他坐到盧修斯·馬爾夫身邊,對方輕拍他的後背,胸前的級長徽章閃耀不停。
然後場景變了......莉莉和斯內普走在城堡大院裡,顯然在爭吵。哈利急忙追上去
聽。等他追到跟前,才意識到那兩人長高了許多。看來距離分院那個時候已經過去好幾
年了。
「......你覺得我們本來應該是朋友?」是斯內普在說話。「最好的朋友?」
「我們現在也是朋友,西弗,可是我不喜歡你跟著整天鬼混的那群人!對不起,但
是我的確很討厭Avery和Mulciber!Mulciber!他是什麼人啊,西弗,他是個噁心的蟲
子!你知道有一天他要對瑪麗·麥克唐納做什麼嗎?」
莉莉走到一根柱子前倚在上面,向上看著那張瘦削、菜色的臉。
「那不算什麼的。」斯內普說,「只是個玩笑,就這樣......」
「那是黑魔法,如果你覺得那樣好玩的話......」
「那波特和他幾個兄弟的事又算什麼呢?」斯內普問道,說話時他的臉又漲紅了,
看上去簡直無法控制內心的憎惡之情。
「波特做什麼了?」莉莉說。
「他們晚上偷偷摸摸溜出去。那個盧平很怪,他一直出去,到什麼地方去?」
「他病了。」莉莉說,「他們說他病了......」
「每當滿月的時候就病?」斯內普說。「我知道你那套理論。」莉莉的聲音聽起來
冷冷的。「為什麼你總對他們的事感興趣,為什麼你那麼想知道他們晚上在幹嗎?」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們不像所有人說得那麼好!」
他直勾勾盯著莉莉,讓她臉紅了。
「至少他們沒用黑魔法。」她放低了聲音,「你真是太忘恩負義了!我聽說那天晚
上的事了。你偷著跑進打人柳下面的密道,是詹姆斯·波特把你從那裡面救出來的——
」
斯內普的整個臉變了色,他念叨著:「救了我,救了我,你覺得他是英雄對吧?他
是在救他自己的人!你不能去——我不讓你——」
「不讓我?不讓我幹什麼?」
莉莉明亮的綠眼睛變得狹長,斯內普不由得退了一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被耍——他喜歡你,詹姆斯·波特喜歡你
!」這些話好像不受控制地噴了出來,「而且他還......所有人都覺得......魁地區奇
大英雄——」斯內普的痛苦和憎恨讓他語無倫次了,莉莉的眉毛則越來越高。
「我知道詹姆斯·波特是個自大狂。」她打斷了斯內普。「不需要你告訴我這個,
但是Mulciber和Avery的『幽默』簡直就是邪惡,邪惡!西弗,我不明白你怎麼和他們
成了朋友。」哈利懷疑斯內普有沒有聽見她對Mulciber和Avery的指責。反正當莉莉說
詹姆斯·波特不好的時候,他的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他們走開時斯內普的腳步中又充
滿了活力了......然後這個場景消失了......哈利又一次看見普通巫師等級測驗的黑魔
法防禦術考試之後的情景了,他看著斯內普走出來,信步走出城堡,坐在了一棵山毛櫸
附近,沒注意到詹姆斯、天狼星、盧平和小矮星彼得正好就在那樹下。但是哈利這次只
是遠遠看著,因為他知道詹姆斯把西弗勒斯倒掛起來之後會做什麼,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事,他們說了什麼話,他不喜歡再聽一遍......他看見莉莉走到四人組那裡,然後又替
斯內普說話,遠遠的他聽見斯內普又羞又怒地衝她喊那個無法原諒的詞:「泥巴種!」
場景轉換。
「對不起。」
「我不想聽。」
「對不起!」
「你省省吧!」
現在是晚上,莉莉穿著睡袍抱著手臂站在格萊芬多塔入口處的胖女士肖像跟前。
「瑪麗說你叫囂要睡在這兒,我才出來的。」
「我當時...我真的是...我絕不是故意喊你泥巴種的,我只是......」
「說溜嘴了!」莉莉的聲音沒有一點同情,「太晚了。我給你找了好幾年藉口了。
我的朋友們都不明白我怎麼會跟你說話。你和你那幫珍貴的小食死徒朋友們——瞧,你
都不否認!你也不否認你要幹什麼了!你等不及要跟著那個人干了,對吧?」
他張了張嘴,但是什麼也沒說,又閉緊了。
「我再也裝不下去了,你選了你的路,我也選了我的。」
「不——聽著,我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種對吧?但是你管我的每個朋友都叫泥巴種,西弗勒斯,那我在你
眼裡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還在拚命找說辭,然而莉莉輕蔑地看了看他,然後就爬回去了......走廊消失了
,記憶場景這次重組花的時間長了點。哈利覺得自己在許多不斷變換的形狀和顏色間飛
行,直到周圍固化下來,他已經站在一座小山山頂,周圍一片冷冷的夜色。夜風呼嘯著
從幾乎掉光葉子的樹枝間吹過。成年斯內普喘息著站在那裡,手裡緊緊攥著魔杖,像是
在等什麼人......即使知道自己不會被怎麼樣,哈利也被他身上流露出的恐懼感染了,
越過斯內普的肩膀望去,哈利在猜測他在等誰......然後一道犀利的眩目白光破空飛來
,哈利還以為是閃電。但斯內普雙膝跪倒在地,魔杖也脫手飛出。
「不要殺我!」
「我並沒想那麼做。」
鄧不利多移形幻影的聲響全都淹沒在吹過樹枝間的風聲中了。他站在斯內普面前,
袍子下擺獵獵飄動,他的臉被魔杖發出的光照得發亮。
「那麼,西弗勒斯,伏地魔大人有什麼口信帶給我嗎?」
「不...沒有口信——我是為自己的事來的!」
斯內普扭搓著雙手,散亂的黑髮在風中飛舞,他看上去有點癲狂。
「我,我來是想警告,不,是請求——求您——」
鄧不利多輕彈魔杖,雖然葉子和樹枝一直在夜風中作響,但他們面對面站著的那塊
地方卻十分安靜。
「一個食死徒會請求我做什麼呢?」
「那個,那個預言......崔羅尼教授說的那個預言......」
「啊,對了,」鄧不利多說道,「你告訴伏地魔多少事?」
「所有——我聽到的所有!」斯內普說,「這就是為什麼——就是因為這個——他
想要莉莉·伊萬斯!」
「那個預言沒提到女人。」鄧不利多說道,「只提到一個生於七月末的男孩——」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他認為那就是她的兒子,他要去抓她了,然後把他們都殺
了——」
「如果她對你來說這麼重要,」鄧不利多說道,「那伏地魔肯定會饒了她,你能不
去為她求情嗎,以她的兒子為交換條件?」
「我做了——我是這麼求他的——」
「你讓我噁心。」鄧不利多說,哈利從未見過他的聲音有那麼多憎惡。斯內普好像
顫抖了一下。「你不關心她丈夫和兒子的性命吧?他們死了,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斯內普什麼也沒說,只是直直地看著鄧不利多。
「那就把他們藏起來!」他嘶啞著聲音說道,「保證她——他們的安全,求您了!
」
「那麼作為回報你能為我做些什麼呢,西弗勒斯?」
「回、回報?」斯內普張口結舌的看著鄧不利多,哈利本以為他會抗議,然而過了
很久之後他說,「我什麼都可以做。」山頂的景象褪去了,然後哈利站在了鄧布利多的
辦公室裡,他聽見一種可怕的聲音,像是受傷野獸的哀嚎。斯內普深陷在椅子裡,鄧布
利多站在一旁冷冷俯視著他。過了一會兒,斯內普抬起頭,看上去像是在痛苦中過了一
百多年。
「我以為...你能...保護她......」
「她和詹姆斯信錯了人。」鄧布利多說道,「比你錯得還厲害,西弗勒斯,我不會
指望著伏地魔能饒了她吧?」
斯內普的呼吸變得細弱起來。
「她的兒子倖存下來了。」鄧布利多說道。
斯內普微微抽動了一下,像是甩掉一隻噁心的蒼蠅。
「她的兒子還活著。有一雙她的眼睛,一模一樣的眼睛。你還記得莉莉·伊萬斯的
眼睛吧?」
「不要!」斯內普咆哮著,「不能...死......」
「你覺得後悔嗎,西弗勒斯?」
「我寧肯......寧肯死的是我......」
「但是現在你這樣有什麼用呢?」鄧布利多冷冷地說,「如果你愛莉莉·伊萬斯,
如果你真的愛她,那麼你以後該走哪條路就很清楚了。」
斯內普沉浸在痛苦的陰霾之中,鄧布利多的話彷彿經過了很久才傳入他耳中。
「你——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她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別讓她白死。幫我保護她的兒子吧。」
「他不需要保護了,黑魔王已經消失了——」
「黑魔王會回來的,那時哈利·波特會非常危險。」
過了很久,斯內普才重新恢復過來,終於,他說道:「好吧,好吧。但是永遠...?
羶楔ㄜn告訴他,鄧布利多!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我受不了...尤其是波特的兒子..
.你發誓!」
「你要我發誓,西弗勒斯,永遠不洩露你的那些事?」鄧布利多歎了口氣,看了看
斯內普那張激動痛苦的臉。「如果你堅持的話......」辦公室的景象消失又立刻重組起
來。斯內普在鄧布利多面前來回踱步。
「——像他爸爸一樣是個庸才,又傲慢自大,愛破壞規矩,愛出風頭,魯莽衝動—
—」
「你對他有偏見,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從《變形日報》中抬起頭來,說道:「別
人都說那孩子很謙虛,討人喜歡,也蠻有天賦的,我個人也覺得他是個有魅力的孩子。
」
鄧布利多翻了一頁報紙,頭也不抬地說道:「盯著點奇洛好嗎?」一片顏色攪動起
來,然後周圍黑了下來。斯內普和鄧布利多站在大廳入口不遠處,最後一幫從聖誕舞會
出來的人正往宿舍走。
「怎麼樣?」鄧布利多咕噥道。
「卡卡羅夫的黑魔標記也開始變黑了。他慌成一團了,他害怕算老帳,你知道黑魔
王倒台後他幫著魔法部做了多少事。」斯內普從側面看著鄧布利多彎鉤鼻子的側影,「
只要黑魔標記亮起來卡卡羅夫就會逃走。」
「是嗎?」鄧布利多輕輕地說,這時芙蓉·德拉庫爾和羅傑·戴維斯說笑著從前面
走過去了。「那你打算跟他一起逃嗎?」
「不,」斯內普說道,他的黑眸落在芙蓉和羅傑消失的身影上。「我可不是他那樣
的懦夫。」
「你當然不是,」鄧布利多肯定道,「到現在為止你比卡卡羅夫勇敢多了。你知道
,我有時覺得我們分院分得太草率了......」他走開了,留下了看上去有些吃驚的斯內
普......哈利又站在校長辦公室了,現在是晚上,鄧布利多側身跌坐進桌子後面的椅子
裡,顯然正處於半昏迷狀態,他的右手垂在一側,顏色焦黑。斯內普正用魔杖指在那隻
手的手腕上,念著咒語,同時用左手將滿滿一杯金色藥水灌進鄧布利多喉嚨裡。過了片
刻,鄧布利多眼簾顫動,睜開了眼睛。
「為什麼?」斯內普單刀直入地說,「為什麼你要戴上那個戒指?那上面被下了咒
語,你肯定知道的,那為什麼還要碰它?」
鄧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放著馬沃洛·岡特的戒指。戒指斷裂了,格萊芬多之劍就放
在它旁邊。鄧布利多面上神色痛苦。「我......挺傻的,我被強烈地誘惑了......」
「被什麼誘惑了?」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
「你還能回到這兒簡直就是奇跡!」斯內普似乎很生氣,「那枚戒指上被下了極其
強大的咒語,只求能控制住它就很不錯了,我只能把咒語困在你的一隻手上一段時間..
....」
鄧布利多抬起那只焦黑的廢手,那表情好像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西弗勒斯,你覺得我還有多長時間?」
鄧布利多語氣很平和,就像在問明天的天氣。斯內普猶豫片刻說道:「我也說不準
。也許還有一年。沒辦法除掉這個咒語,早晚會擴散的,它是那種時間越長就越厲害的
咒語。」
鄧布利多笑了。得知自己只有不到一年的命看起來對他沒多少打擊。
「有你在身邊我算是幸運的,很幸運了,西弗勒斯。」
「如果你早點找我,我可能還能給你爭取更多的時間。」斯內普不快地說,他盯著
碎裂的戒指和那把劍。「你覺得打碎戒指就能消除其中的惡咒嗎?」
「差不多吧...我當時毫無疑問失去意識了...」鄧布利多說道。他掙扎著坐直了身
體。「那麼,這也讓以後的事簡單多了。」
斯內普感到迷惑不解,而鄧布利多笑了。「我已經知道了伏地魔在我身邊安排了人
的計劃。他打算讓可憐的馬爾福那孩子來殺我。」
斯內普坐進鄧布利多辦公桌對面那張哈里經常坐的那張椅子裡,哈利覺得他還想繼
續討論鄧布利多那只廢手的問題,然而鄧布利多抬起另一隻手做了個拒絕再談的手勢。
斯內普皺眉說道:「黑魔王並沒指望德拉科能夠成功,這只是懲罰盧修斯上次的失
敗而已,讓德拉科的父母看著他失手被抓,慢慢地折磨他們。」
「那就是說,那孩子跟我一樣被判了死刑,」鄧布利多說道,「那麼一旦德拉科失
敗了,接替他繼續完成任務的人就應該是你吧?」
短暫的靜默。
「我認為那就是黑魔王的計劃。」
「伏地魔預見到在不久的將來他不再需要一個霍格沃茨的奸細了嗎?」
「是的,他相信他很快就能把整個學校佔領。」
「那麼一旦學校真的落入他的魔掌,」鄧布利多輕聲說道:「你曾經向我發誓要盡
你所有力量保護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對吧?」
斯內普費力地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現在,你最首要的任務是弄清楚德拉科究竟想幹什麼。一個受驚的孩
子無論對別人還是對他自己都可能造成傷害。幫助他,保護他,他會接受的,他喜歡你
——」
「——自從他父親失勢後他就遠沒那麼喜歡我了。德拉科說都是我的錯,他覺得我
篡奪了盧修斯的位置。」
「都一樣,試試看吧。那孩子的陰謀可能會害了無辜的人,那比我的性命重要的多
。不過最後我們想要把他從伏地魔的怒火中解救出來的唯一辦法只有一個。」
斯內普挑眉,帶著諷刺的口氣問道:「你想讓他殺了你?」
「當然不是。我想讓你殺了我。」
屋子裡沉寂了很久,直到被一種奇怪的滴答聲打破。那是鳳凰福克斯正在咬魚骨的
聲音。
「我現在就動手怎麼樣?」斯內普的聲音裡有濃重的譏諷味道,「或者再等一會兒
,等你琢磨好了自己的墓誌銘以後我再動手?」
「哦,不是現在,」鄧布利多笑著說,「我敢說那個時刻該出現時自然就會出現,
照今晚的情形看來。」他暗示著自己那只枯萎的手說道,「我肯定過不了一年。」
「要是你不怕死,」斯內普粗暴地說,「幹嗎不讓德拉科下手呢?」
「那孩子的靈魂還沒墮落到那個地步。」鄧布利多說,「我不能讓他的靈魂因為我
被撕裂。」
「那我的靈魂就墮落到那個地步了,對吧,鄧布利多?那我的靈魂怎麼辦?」
「你很明白,幫助一個老人解除痛苦和屈辱究竟是不是件傷害靈魂的事。」鄧布利
多說,「我求你幫我這個大忙,西弗勒斯,因為我已經死定了。我承認我想要死得痛快
一點......」(這段是翻譯了縮寫,實鄧說得太冗長了)
他聲音很輕快,但是他的一雙藍眼睛像往常盯著哈利那樣盯著斯內普,好像他們正
在討論的那個靈魂就在眼前。最終斯內普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看起來很滿意。
「謝謝你,西弗勒斯......」
辦公室的景象消失了,現在斯內普和鄧布利多一起在晨曦中漫步在廢棄的城堡空地
上。
「你和波特在幹什麼?這些天整晚你們都在一起。」斯內普突然問道。
鄧布利多看上去很疲倦。
「為什麼?你不再關他的禁閉了?西弗勒斯,那孩子應該多花時間在屋裡而不是在
外面跑。」
「他又變得像他爸爸一樣了——」
「也許只是表面上像而已,他的本質還是更像他媽媽的。我和哈利在一起因為我有
很多事要和他談,必須告訴他一些信息,省得以後來不及說。」
「信息...」斯內普重複這個詞,「你信任他...卻不信任我。」
「這不是信任與否的問題。你我都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必須告訴那孩子他必
須知道的東西,這很重要。」
那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那些信息呢?」
「我覺得不該把所有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特別是不能放在一隻總在伏地魔身邊
徘徊的籃子裡。」
「是你叫我接近他的!」
「是的,而且你做得非常非常好。別以為我低估了你的處境有多危險,西弗勒斯,
能傳給伏地魔看似有價值的信息同時又能保密,這個工作除了你能勝任之外我沒有可信
任的人。」
「但是你更信任那個不會用大腦封閉術的孩子,他的魔法平庸,而且還和黑魔王的
思維直接相通!」
「伏地魔害怕那種思維的相通!」鄧不利多說道,「不久前他還小小地嘗到了和哈
利共享思維的苦頭。那是一種他從沒體驗過的痛苦。他不會再想要去控制哈利,我肯定
,至少不是通過那種方法。」
「我不明白。」
「伏地魔那殘缺的靈魂不能忍受與一個像哈利那樣的靈魂接觸。就像把舌頭放在凍
鐵上,就像把肉放在火上烤——」
「靈魂?可我們說的是思維!」
「對於哈利和伏地魔來說,這兩個是一回事。」
鄧不利多環視四周,確定這裡只有他們倆。他們已經走到禁林邊上樂,但沒發現有
人偷聽的跡象。
「你殺了我以後,西弗勒斯——」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卻還指望我給你幫那個小忙!」斯內普咆哮著,他瘦削的臉
上閃動著實實在在的憤怒。「你認為這一切都想當然,鄧不利多!也許我得變卦了!」
「你對我發過誓的,西弗勒斯,而且當我們說道你要替我辦事時,我想你是同意要
好好看著你的斯萊特林小朋友的!」斯內普看起來既憤怒又不情願。鄧不利多歎氣道。
「今晚十一點鐘到我辦公室來,西弗勒斯,那時你就不會抱怨我不信任你了......
」
他們又回到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窗外一片黑暗。鳳凰福克斯靜靜呆著,斯內普也
安靜地坐著,鄧不利多圍著他踱步子,一邊在說話。
「不到最後一刻,不到必要的時候,哈利不應該知道,否則他怎麼能有勇氣來做該
做的事呢?」
「什麼是他該做的事?」
「那是哈利和我之間的事,現在好好聽著,西弗勒斯。我死以後會有那麼一天,不
要跟我爭,別打斷我!會有那麼一天伏地魔會為他的那條蛇而感到擔心。」
「擔心納吉尼?」斯內普很震驚。
「沒錯。只要有一天伏地魔不再派那條蛇出去執行命令,而是把它用魔法保護起來
,我想那時,就是告訴哈利的時候。」
「告訴他什麼?」
鄧不利多深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告訴他在伏地魔企圖殺死他的那個晚上,當莉莉用生命為他立起一道保護屏障時
,索命咒反彈到伏地魔身上,而伏地魔的一片靈魂也撕裂開來,寄生在那棟倒塌建築物
中唯一活著的靈魂上了。伏地魔的一部分在哈利體內活動著,這也是為什麼他能與蛇交
談、他的思維能與伏地魔相通的原因。只要伏地魔丟失的那片靈魂碎片還在哈利身上被
保護得好好的,伏地魔就死不了。」
哈利好像是從一條長長的隧道中看著另一頭的兩個人,他們離他那麼遠,他們的聲
音迴盪在耳朵裡,顯得如此陌生。
「那麼那孩子......那孩子必須死?」斯內普相當冷靜地說。
「而且必須是伏地魔自己動手,西弗勒斯,這很重要。」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斯內普開口道:「我以為......這麼多年來......
我們都在為她保護他,為莉莉。」
「我們是一直在保護他,因為必須教他、培養他,讓他能夠擁有足夠的勇氣。」鄧
不利多仍舊緊閉雙眼。「同時,伏地魔和他之間的聯繫像寄生蟲一樣在滋長。有時我覺
得他自己也懷疑過,如果我料得不錯,他安排好一切後肯定會去赴死的,那就意味著伏
地魔的末日到了。」
鄧不利多睜開了眼睛,斯內普看起來十分驚恐。
「你一直保護他的生命就是為了讓他在關鍵時刻死去?」
「別這麼驚訝,西弗勒斯,你曾經眼看著多少人死去啊?」
「以前那些都是我救不了的。」斯內普說道,他站了起來。「你利用了我。」
「什麼意思?」
「我為你做間諜,為你說謊,為你身陷險境。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保護莉莉·波
特的兒子。現在你告訴我把他養大就是為了把他像豬一樣宰——」
「這很令我感動,西弗勒斯,」鄧不利多嚴肅地說道,「但是說到底,畢竟你已經
變得想要保護那孩子了吧?」
「保護他?」斯內普大叫:「護法現身!」
他魔杖尖端跳出一隻銀色的母鹿。她落在辦公室地板上,跳著穿過屋子,飛出了窗
戶。鄧不利多看著她飛走,在那銀色光芒消退後他轉身去看斯內普,他的眼中充滿淚水
。
「從今後都是這樣嗎?」
「我一直都是。」斯內普說道。
場景又變了。這次哈利看見斯內普在辦公桌後面衝著鄧不利多的畫像說話。
「你得告訴伏地魔哈利從他姨媽家出發的正確日期。」鄧不利多說,「伏地魔知道
你掌握很多信息,如果不這麼做會引起懷疑。但是,你必須蒙騙過他,我想那樣可以保
證哈利的安全。試試去找蒙頓格·福萊切幫你。還有,西弗勒斯,如果你不得不參與追
蹤,那麼你要盡量別露出馬腳......我就靠你來蒙騙伏地魔了,越久越好,否則霍格沃
茨就會落入魔掌。」
現在斯內普正在一間不熟悉的酒館裡跟蒙頓格交頭接耳。蒙頓格滿臉迷茫空洞,而
斯內普則眉頭緊鎖。
「你得去提醒鳳凰社的人,讓他們偽裝起來,用復方湯劑,弄幾個一模一樣的波特
。只有那樣才管用。你要忘記是我告訴你的,你要表現得是你自己的主意,明白了嗎?
」
「明白。」蒙頓格嘟囔著,目光散亂。
現在哈利正在斯內普身邊,跟著他騎著掃帚一起飛行穿過夜空。他身邊有一群食死
徒圍著,前面是盧平和偽裝成哈利的喬治......一個食死徒來到斯內普前面舉起了魔杖
,指向盧平的後背。
「神風舞影!」斯內普喊道。
但是這道本來沖那食死徒拿魔杖手而去的咒語卻打偏了,撞在喬治身上。
下一個場景,斯內普跪在天狼星老房子的臥室裡。當他讀著莉莉從前的信時,眼淚
順著他的鷹勾鼻子不停滑落。信的第二頁只有幾個字。
「不能再和GellertGrindelwald做朋友了,我覺得她一定是瘋了!
愛你的莉莉」
斯內普把有莉莉簽名的那一頁折起來揣進袍子裡,然後把手中拿著的照片撕成兩半
,留下有莉莉笑容的那一半,把有詹姆斯和哈利的那一半扔回到櫃子底下的地上......
然後斯內普又一次站在校長辦公室裡,菲尼亞斯·尼哥勒斯匆忙地跑回到自己的畫像中
來。
「校長!他們在森林裡安營紮寨呢,那個泥巴種......」
「別用那個詞!」
「——那個叫格蘭傑的女孩,打開包的時候提到了那個地方,我聽見了!」
「很好,非常好!」校長椅後面的鄧不利多肖像大聲說道,「現在,西弗勒斯,那
把劍!別忘了只有在必要和他有足夠勇氣的情況下——不能讓他知道你把劍給了哈利!
伏地魔透過哈利的思維能看到你在演戲——」
「我知道,」斯內普敷衍道,他走到鄧不利多肖像跟前一拉,畫像滑開,出現一個
隱蔽的洞口,他從裡面取出了格萊芬多之劍。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把劍給波特那麼重要呢?」斯內普一邊說一邊穿上飛行斗篷
。
「不,我覺得不用。」鄧不利多的畫像說道,「他知道用劍來做什麼。西弗勒斯,
你要特別當心,喬治·衛斯理遇難之後他們見到你不會給你好臉色的——」
斯內普在門口轉過身來。
「別擔心,鄧不利多,」他冷靜地說,「我已經有主意了......」
斯內普離開了房間。哈利從冥想盆中抬起頭來,片刻之後他就躺在鋪了地毯的地板
上,彷彿斯內普剛剛才把房間門關上。
熾天使書城
【第三十四章 又見禁林】
哈利沉默。我必須自己走到伏地魔的槍口之下,毫無反抗的被他殺死。我的職責
就是冷靜的走向死神的懷抱……一切都完結了,高錐克山谷的銘文如在眼前,我就要去
迎接那最後的敵人——死神的挑戰。特裡勞妮錯了——沒有人活下來,全都會死去……
心臟在強有力的跳動。這支撐著我健康的活下來……但是一切都將變得毫無用處。我甚
至可以數得出,它還能跳動多少下……最後一次了,走出城堡,走向禁林,留給他的時
間還有多久?
我怕死嗎?哈利問自己。我對生命的追求,遠勝於我對死亡的恐懼。我設想過自己
會怎樣倒下……我希望是離開女貞路的那一刻,當小伏的魔杖發出綠光;我希望向海德
薇那樣,也許不會有任何痛苦……甚至爸爸媽媽的死也值得羨慕。而我呢?我現在是自
己走到槍口下,舒舒服服的躺下,等著那個不會有任何感覺的魔咒射過來……這樣做,
簡直有點傻……哈利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顫抖。
我健康,勇敢,我生活的一直很好,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我感覺到我的心臟依
然在繼續它有節奏的舞蹈。它將會離開我……或者說,我將會離開它。哈利的呼吸變得
緩慢深沉。
鄧不利多的失信,現在看來,真是微不足道。他笨到想都不想,鄧不利多為什麼這
麼希望他活下來?真的是因為掛念他自己的安危嗎?不……是為了把尋找魂器的任務留
給他。真是蠢到家了……這樣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伏地魔必須要被消滅,而消滅
它的,又是一個注定要死去的人,用不著浪費第二條無辜的生命……鄧不利多知道哈利
躲不過去,他會順利接下這個任務,走到他的盡頭——或者甚至是鄧不利多自己的盡頭
。鄧不利多與伏地魔都清楚,哈利不想讓別人幫他分擔危險,現在他發現,阻止這一切
發生的根源在於他自己的能量。大廳中橫著弗雷德、盧平和唐克斯的屍體,有一段時間
哈利覺得自己無法呼吸:死神大人已經等不及了……但是鄧不利多過高估計了我的力量
,哈利想,還有一條蛇倖存下來。不過這樣,就更方便別的什麼人把最終的大任完成…
…羅恩和赫敏也許會繼續,鄧不利多允許我告訴他們倆,是為了讓他們在必要的時候接
替我,好弄個雙保險……所以,假如我早一點結果了自己,另外兩個人就能早點開始工
作了。……就像冷雨敲擊著窗戶,這些念頭撞擊著哈利的心。
不容置疑的是,我必須去死。
好像羅恩與赫敏離自己很遠很遠,好想我很早以前就和他們分開了。來不及告別,
這是一個不能有別人陪伴的儀式,而且他們的勸阻只會浪費寶貴的時間。哈利隨身帶著
成人時收到的金錶,上面顯示著,伏地魔給他的投降期限,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小時。
城堡已經空空蕩蕩,畫像裡也不見一絲人影。只有金碧輝煌的禮堂,在恐怖的死去
的人之間,你還聽得見那一聲聲低吟,那是倖存者哀怨的呼告……哈利披上隱形衣,穿
過禮堂,走出大門。他首先看到的是納威,他守護著地上一具僵硬的屍體,哈利的心陡
然一沉——那是科林·克裡維,他一定是在與馬爾福、克拉布、高爾的戰鬥中犧牲的。
奧利弗·伍德把科林的屍體搬到了禮堂,納威像老人一樣擦了擦汗,蹣跚的繼續前行,
尋找更多遇害者的遺體。
哈利回望禮堂,沒有看到他牽掛的人們——羅恩、赫敏、金妮、韋斯萊家的所有人
、還有盧娜。他是那麼渴望在走之前看他們最後一眼;可是一旦看了,他停得下來嗎?
看不到,也好。
哈利脫掉隱形衣,向正在搬動屍體的納威走過去。
納威:「你嚇死我了!哎,」他懷疑的看著哈利,「——你一個人來這裡幹什麼?
」
哈利:「我要完成我的計劃,納威,聽我解釋——」
納威看上去魂都飛了:「哈利,你可不能把自己白白交出去!」
哈利:「當然不是了,納威,伏地魔有一條叫納吉尼的大蛇;告訴羅恩和赫敏,—
—如果他們沒時間——就拜託你——」
納威:「殺掉那條蛇?」
哈利:「殺掉那條蛇。」
納威沉默半晌,「哈利,你還好吧?聽我說,我們一定要繼續戰鬥,一定!」
哈利哽住,但是納威並未發現他的異樣,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
哈利披上隱形衣,繼續向前,他又一次頓住:前面出現的是金妮。
金妮護住一個小女孩,女孩輕聲說,要找媽媽。
金妮:「好了,沒事了,我們會把你送進裡面去。」
小女孩:「可是我要回家!我一點也不想再打仗了!」
金妮聲音哽咽:「我知道……這就沒事了。」
冷暗的血液在哈利的血管奔湧。他想大喊大叫,告訴金妮他在這裡,告訴金妮要去
做什麼;他要回去,他要回家——但是霍格沃茨就是他的家,哈里想著,這是第一個讓
他感覺到親切的像家的地方。三個孤兒……他自己,斯內普,伏地魔……都在這個地方
找到了溫暖。
他披著隱形衣走過金妮,他無法停下,他不能回頭。
這是海格的小屋。沒有燈光,沒有牙牙的吠叫,可原先發生的事情就在眼前:海格
生火,做巖皮餅給他們吃,羅恩吐出大桶大桶的鼻涕蟲,赫敏幫他們照看諾伯……禁林
的邊緣,攝魂怪在遊蕩。哈利沒有力氣再發出守護神咒語了,他感到,原來死亡可以這
麼容易。每一秒他暢快的呼吸,青草的芳香,清新的空氣,在他看來都是這麼寶貴。人
們庸庸碌碌的活著,一天天的錯過那麼多美好的東西;他現在卻要抓緊時間享受這些在
平常不過的事物。長長的遊戲結束了,金色飛賊抓到了,他——等等。哈利從口袋裡掏
出了飛賊,它小小的金色翅膀顫動著。
關閉之日,開啟之時。(IOPENATTHECLOSE.)
哈利想,我生命之門即將關閉,就是現在了。
哈利湊近飛賊,對著它悄聲說道:「我要去死了。」
金屬的甲殼破裂開來,藉著馬爾福魔杖的光線,哈里看到……一塊黑色的石頭,上
面刻著佩弗裡家族的飾章,三角、圓形和直線。就是它,哈利想,這就是重生石,不是
我找到聖靈,而是聖靈找到我……哈利把石頭拿在手中,默默祈禱,他知道奇跡出現了
,因為真的有很多他熟悉的身影來到他面前,就像密室裡日記本中出來的裡德爾一樣:
沒有實體,又不像鬼魂是透明的。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充滿愛意的微笑。
詹姆跟哈利一樣高,他穿著死去時的那件衣服,頭髮凌亂,眼鏡歪向一頭,讓人想
起韋斯萊先生。
小天狼星高大英俊,雙手插在兜裡,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年輕。
盧平長出了漂亮的頭髮,也比平時年輕多了,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他看起來很高
興。
莉莉笑得最燦爛。她的眼睛——跟哈利的一模一樣,她仔細的端詳哈利的臉龐,好
像怎麼也看不夠。
莉莉:「你很勇敢。」
哈利:「嗯……死去會很疼嗎?」
小天狼星:「疼?呵呵,不會的,比睡覺快多了,簡單多了。」
盧平:「他希望動作快一點,所以用不了多久。」
哈利不由自主地說:「我不想死,不想你們任何人死,我真對不起——」
他轉向盧平,「你有了孩子以後,我——真的很抱歉……」
盧平:「他來不及認他爸爸了,不過我希望他知道他爸爸是怎麼死的,希望他一切
都好。」
哈利感到微寒的風吹過。「你們會跟我在一起?」
詹姆:「一直都會。」
哈利:「他們看不見你?」
小天狼星:「我們是你的一部分,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們。」
哈里看著母親。
「跟緊我,」
說著,他出發了。
攝魂怪帶來的淒厲冷風吹打著樹林,哈里有親人的陪伴,才支撐著自己一步一步的
向前走。朋友和愛人的身影在哈利眼前飄浮不定。
「有人來了,穿著隱形衣,會不會是——」
雅思利與多洛霍夫前來查看,沒有發現任何人,又往回走。哈利緊隨其後。
穿越密林,哈里來到了阿拉戈克生活過的空地,這裡已經燃起了篝火;他看到了兩
個巨人,盧修斯,納西莎,一小群食死徒,還有大蛇納吉尼,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
到拿著元老魔杖的伏地魔身上。
多洛霍夫兩人:「沒發現他,主人。」
伏地魔微微一抬手——貝拉:「主人,」
伏地魔打斷:「我知道他會來……我希望他會來。」
沉默……伏地魔:「看來我錯了。」
哈利脫掉隱形衣:「你對了。」
死去的親人消失了;伏地魔血紅的眼睛盯著哈利,哈里聽到海格絕望的呼喊……好
享空間連載貝拉胸膛起伏,她急不可耐的要看到刺激的場面。
哈利看著大蛇納吉尼,心裡明白,自己抽出魔杖,就會又幾十把魔杖對準他,他根
本沒有機會(為什麼不在現身之前掏魔杖,T_T)。
「哈利·波特,」伏地魔冷酷的聲音,「大難不死的男孩……」
周圍的一切幻化了,哈里想起了金妮,她火熱的面龐,她嘴唇貼在自己的——伏地
魔舉起魔杖。就像小哈利那天晚上好奇的看著伏地魔一樣,伏地魔現在好奇的端詳著他
。哈利心中希望這一下子快點到來,他直視著伏地魔的紅眼睛——嘴唇一動。綠光一閃
。
一切都完結了。
熾天使書城
【第三十五章 國王十字】
哈利面著地倒了下去,周圍一片寂靜。他感到格外的孤寂,沒有人看著他,也沒有
人在周圍。他甚至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在那。過了好一陣子,或者說已經沒有時間的
概念了。
他漸漸覺得自己還活著,或者說至少比幽靈好點,因為他絕對是在什麼東西上趴著
的,而且他能感覺到有東西在他的身下。
在他意識到這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一絲不掛。他確信現在只有他一個,而且沒人
注意到他,但這是不是一個小陰謀呢?他更驚奇地發現,他不但能感覺,而且還能看見
。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眼睛還在。他躺在一個明亮的薄霧中,但並不
是他以前見的霧。
在他周圍的東西並沒被水蒸氣遮擋,更準確的說那些水蒸氣並不在環境中。
地看起來是白色的,不冷不熱,但確實存在:平整,而且似乎本來有什麼東西的。
他坐了起來,他的身體並沒有受傷,他摸了摸臉,他的眼鏡沒了。
一個聲音從周圍為成型的虛空中傳了過來。像什麼東西在拍打、掙扎,聲音非常淒
慘,語言有時也很低俗。他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覺得有人在偷聽。第一次,哈利希望
自己穿著衣服。就在他腦中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長袍就出現在不遠的地方了。他穿上了
它,很軟、乾淨而且溫暖。真的很神奇,在他想要的時候就來了。他站了起來,向周圍
看了看。難道自己到了一個願望房間?他越來越想看更多的東西。這是一個半球形的屋
頂,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也許這是個宮殿吧。除了一些來自迷霧某處不正常的哀號,一
切都是那麼平靜……他環顧四周,他周圍的東西似乎是在他看到前就自己製造了出來。
這是一個開放的空間,明亮而且乾淨。有一個比theGreatHall(專有名詞,不知道是什
麼,猜測是學校的大廳吧)還要大的禮堂。頂上是玻璃穹頂。很空曠,他是那唯一的一
個人,除了…他退縮了,突然!他發現是什麼在弄這個聲響了:是一個很小的裸體小孩
。小孩蜷縮在地上,皮膚粗糙而且有擦傷,就像被打了一樣。它顫抖地躺在一個椅子下
面,無助並且努力地呼吸著。
哈利感到恐懼,他不敢靠近這個小、脆弱而且受傷的小孩。然而他慢慢靠近,靠近
到一下就能撲到的地方。很快,小孩已經觸手可及了,但他沒那勇氣。他感到自己的膽
小,他不應該這樣畏懼的,但他就是。
「你幫不了他」哈利環顧四周,阿不思·鄧不利多輕快地徑直走向他。他還穿著那
件深蘭色的長袍。「哈利」鄧不利多張開雙臂,是那麼純粹和安全,「你真棒!你勇敢
,真的是個勇敢的男人!我們邊走邊說。」哈利差點被弄暈,他跟著鄧不利多離開了那
個哀號的孩子。鄧不利多指引他來到先前沒注意到的兩個椅子邊上。椅子是放在閃爍屋
頂邊上的。鄧不利多坐在其中的一個椅子上,隨後哈利也坐下了。他盯著這個老校長的
臉,還是長長的銀色頭髮和鬍鬚,彎曲的鼻子,穿透性的藍色眼睛藏在半圓型的眼鏡後
面。一切都和原來一樣,但是……「但是你不是已經死了啊!」哈利說。
「哦,確實是!」鄧不利多肯定地說。
「那麼……我也死了?」
「噢,」鄧不利多笑著,更加肯定地說,「那倒是個問題,不是嗎?總的來說,我
親愛的孩子,我認為沒有。」他們看著對方,這個老人仍然在微笑。
「沒有?」哈利問。
「沒有。」鄧不利多說。
「但是……」哈利本能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閃電疤痕,疤痕並不再那了。「但是,我
應該死了啊,我並沒有為自己防衛啊!我是說,我讓他殺了我!」
「但是我想信念讓一切改變了。」鄧不利多說。歡樂像光像火一樣洋溢在鄧不利多
全身,哈利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地完全地滿意。
「解釋下好嗎?」哈利問。
「我讓他殺了我」哈利說,「難道不是嗎?」
「是的」鄧不利多點頭說,「那就繼續吧。」
「那……那在我身體中的那部分靈魂……」
鄧不利多欣慰地點了點頭,帶著鼓勵的表情催促哈梨繼續下去。
「…他的靈魂走了?」哈利繼續道。
「嗯!是的!」鄧不利多說,「他毀了他自己的靈魂,現在你的靈魂是完整的了,
而且完全屬於你一個了,哈利!」
「但,那時…」他顫抖地抬起肩膀,指者那個在椅子下瘦小的受傷的顫抖的的小孩
,「那個是什麼呢?教授!」
「大概是一個超出我們能力認知的一個幫助吧」鄧不利多說。
「但伏地魔用了死咒,這次沒有人為我而死,那我如何能活呢?」哈利又問。好享
空間連載「我想你知道!」鄧不利多說,「回想一下,他是如何無知、殘忍、貪婪地做
的?」
哈利回憶了下,他凝視了自己的周圍的浮動的東西。如果他坐的地方是一個宮殿,
這個宮殿也太古怪了:只有幾排椅子,凌亂的扶手到處都是。而且,這只有鄧不利多、
他還有那個躺在椅子下面的小孩。思考了一下,一切似乎明朗了。
「伏地魔擁有我的血液!」哈利說。
「漂亮!」鄧不利多說,「是的,他拿了你的血來重塑他的軀體,你的血液在他的
身體中。哈利,你媽媽的保護在你們兩個身體內都有!
Hethetheredyoutolifewhilehelives!(猜測的翻譯:只要伏地魔活著,你就有生命!
)」
「他活著……我就活著?但我覺得……是我們兩個會一起死,或者發生一些一樣的
事情。」椅子下面小孩在深沉地哀訴著,哈利又看了一眼,再次心煩意亂。「你確定我
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現在確實沒什麼辦法了。」「再給我點解釋吧……再多點!
」哈利著急地問,而鄧不利多只是笑笑。「你就是第七個魂器,哈利!魂器從來不是可
以被製造出來的。當他決定做一個惡魔,殺你父母,並且企圖殺了你這個嬰兒的時候,
他不得不打破他的靈魂。但是,他安放分散靈魂的地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留下了比
他身體還多的東西,更諷刺的是他把自己的一部分給了你,這個他本想殺死的你反而倖
存了下來,因為伏地魔。伏地魔,他的知識其實也非常可悲,因為並不完整。哈利!那
些伏地魔不覺得有價值,並不在意的東西,諸如:做惡作劇的小孩,小朋友的童話,愛
,忠誠還有清白。對於這些的意義,伏地魔什麼都不知道,一丁點都不知道!其實那些
東西的威力遠遠在伏地魔的威力之上,是一種超越任何魔法的力量。這個就是他一直沒
有注意到的東西。」鄧不利多接著說:「他天真地以為他拿了你的血會增強自己的實力
。他卻不知道他同時也將你母親保護你,被殺死時附在你身上的魔法也帶入了他的身體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他的身體中一直有著你母親犧牲的符咒。只要這個魔法存在,無
論在你身上,還是在伏地魔身上,希望就會存在。」鄧不利多笑著看著哈利,哈利盯著
鄧不利多。「你以前就知道?還是說,你一直都知道?」哈利問。「我猜到的,但我的
猜測一直都是往好的方向的。」鄧不利多開心地說。背對著那顫抖、哀號的小孩,他安
靜地做在那,就像坐了一個世紀。「這個就是更多的解釋?」哈利問,「那我的魔杖為
什麼會弄斷他借來的魔杖呢?」「這個啊,我還不是很肯定。」「那你的猜測是什麼呢
?」哈利問道。鄧不利多笑著說:「哈利!你必須知道你和付地魔一起經歷了迄今都無
人知道和探求的魔法領域。但,現在我想有一件事情可能會發生,並且是不可思議的,
而且沒有哪個魔杖製作者可以的。我想伏地魔也不可能預見和解釋的。不用多說,就像
你現在知道的一樣,當他回歸人形後,伏地魔和你就建立了雙重聯繫。他的一部分靈魂
依然和你的糾纏在一起,而且抱著增強他自己實力的想法,他拿走了你的血液,也把你
母親給你的犧牲符咒放在自己身體中。如果他知道犧牲符咒的珍貴和危害的力量,他應
該就不會去懼怕接觸你的血……但,當他明白的時候,他就不是黑魔王了,更沒必要去
消滅了。」
確定了這兩個層面的聯繫,並且把你們的命運連接在一起就會比兩個歷史上的巫師
聯繫在一起更安全,在伏地魔用魔杖向你進攻的時候,他也將他的杖芯與你分享了(
Havingensuredthistwo-foldconnection,havingwrappedyourdestiniestogethermore
securelythanevertwowizardswerejoinedinhistory,Voldemortproceededtoattackyo
uwithawandthatsharedacorewithyours.)。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像我們知道的一樣,
這個杖芯在伏地魔那起了反作用,他怎麼也想不到,你用的杖和他的那個是一對。那晚
,他比你想像的還要害怕,哈利!你必須接受,甚至去信奉這個死的可能性,這個是伏
地魔永遠也做不到的。你的勇氣讓你勝利,你的魔杖因此戰勝了他的。在你們魔杖對碰
的時候,它們也發生了變化,反射出了它們各自主人之間的聯繫。我相信你的魔杖那天
吸收了伏地魔的力量和性質,與此對應的是,伏地魔他自己的反而留下的就少了。所以
,後來當他追擊你的時候,你的魔杖認出了他:一個同家族但邪惡的敵人,然後它用伏
地魔自己的一些魔法對抗了他自己。這個魔法的厲害甚至超過了盧修斯的魔杖所能做到
的。你的那根魔杖現在擁有的力量同時來源於你的勇氣還有伏地魔他自己的黑暗力量。
真的是很巧合。」「但,如果這個杖那麼厲害,為什麼赫敏能把它破壞了?」哈利問。
「我親愛的孩子,它身上的威力只是針對伏地魔,針對那個用最深和病態的魔法定律達
到野心的人。只有對他,魔杖才會產生不一般的魔力。但能肯定的是,對於別人……對
於一個好人,它就和平常的杖子一樣了。」鄧不利多開心的結束了自己的話。
哈利坐著想了很久,不過也許只有幾秒。現在,想確認這些真的很難。(註釋:說
實話,我也是,都被老鄧擾暈過去了)「他用你的魔杖殺了我。」哈利喃喃道。「他用
我的魔杖殺了你,但失敗了。」鄧不利多糾正了哈利,「我想,我們都同意你沒死吧。
當然拉,一開始就這麼認為的。」他點了點頭補充道,「嚴格地說,我無法減輕你的痛
苦。」「我覺得很好啊,現在!但……」哈利看著他乾淨而且無暇的手說,「我們究竟
在哪兒啊?」「這樣啊,我正想問你呢!」鄧不利多環顧四周說,「那你說我們在哪兒
呢?」
直到鄧不利多問他的時候,哈利都不知道。但現在,他已經知道答案了。「這看起
來像」哈利慢慢說,「像國王十字火車站,不過除了這麼乾淨,空曠,對了,還有到現
在還沒看到輛火車呢。」「國王十字火車站!」鄧不利多咯咯地笑了,「很親切,不是
嗎?」「哦,那您是怎麼想的呢?」哈利有些防衛性地問。「親愛的孩子,我不知道。
這個如同他們講的是你的聚會。」哈利這下摸不到頭腦了,鄧不利多已經讓有點生氣了
。他盯著鄧不利多,然後想起了一些比現在的位置更急迫的問題。「死聖。」哈利說著
,並且興奮地看到這個詞讓鄧不利多的臉上洋溢著微笑。「啊,是的。」鄧不利多帶著
一絲憂慮回答道。「那麼?」當哈利第一次見到鄧不利多的時候,鄧不利多看起來還不
是個這麼老的人,他自己也只是個淘氣的孩子。「會原諒我嗎?」鄧不利多問,「你會
原諒我不信任呢嗎?而且沒有把實話告訴你嗎?哈利,我知識害怕你會像我一樣失敗。
我知識擔心你回重複我的錯誤。我渴求你的原諒,哈利。我已經知道了,很長時間以來
,你就是個很好的人。」「您在說什麼啊?」哈利問,震驚地看到鄧不利多的舌頭還有
突然流下的眼淚。(ps:意外意外:老鄧也會哭啊。。。)「聖靈,聖靈」鄧不利多低
語道,「一個絕望男人的夢啊!」「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啊!」「真實、危險而且是
對庸人的誘惑」鄧不利多說,「我就是一個庸人,但你知道,我現在對你在也沒秘密了
。」「我如何知道呢?」鄧不利多轉向哈利,智慧的藍色眼睛依然噙著淚水。「死亡的
主宰,哈利,死亡的主宰!我最終市是不是比伏地魔還厲害?」「那是當然的啊。」哈
利說,「當然,不過你怎麼能那麼說呢?不到萬不得已,你絕對不會殺人的啊!」「是
的,是的。」鄧不利多像小孩找到庇護一樣說,「但我也找到了一個征服死亡的方法,
哈利。」「不像伏地魔所做的那樣?」哈里說。不過哈利還是帶著怨怒:坐在這真的很
怪異,在這個高大拱形的天花板下,防備著鄧不利多。「聖靈,不是寄魂鎖。」哈利說
。「聖靈,的確不是寄魂鎖。」鄧不利多低語道。時間在此停頓了,那個小孩還在哀號
,但哈利一動不動。「格林沃特(老鄧打敗的那個黑巫師)也在找他們?」哈利問。鄧
不利多沉默了一下,點頭表示同意。「這就是讓我們團結起來的最重要的事情。」鄧不
利多平靜地說,「兩個聰明、自大的男孩被一個東西困擾了。他想去戈德裡克(
Godric就是格蘭芬多那個人的名字)的聖靈,結果我想你應該猜到了,因為那個是伊格
諾特斯·佩維裡爾(IgnotusPeverell)的墳墓,他想去搜尋那個第三個兄弟死的地方
。」「所以,那一切是真的了?」哈利問道,「所有的一切?關於佩維裡爾兄弟……」
「嗯,佩維裡爾兄弟的傳說。」鄧不利多點頭道,「是的,我是這樣想的,無論他們孤
獨一個人是否找到了死亡……但我更認為佩維裡爾兄弟絕對是天才的、危險的巫師。他
們成功地創造了那些危險的東西。這個關於死亡聖靈的傳說在我看來是來自那些創造物
神話中的一些。你知道的那個斗篷,就是從上面流傳下來的,父親傳給兒子,母親傳給
女兒,直到傳給誕生在戈德裡克聖靈村的伊格諾特斯存活的最後一代。」鄧不利多微笑
地看著哈利。「我嗎?」「你!你已經猜到了,我知道為什麼斗篷會在你父母死的那個
晚上來到我這。詹姆士就在那之前的幾天給我看過的。這其實解釋了他在學校的很多不
可解釋的惡作劇。我幾乎不相信我看到的。我向他借幾天,研究下。雖然我已經放棄關
於聖靈的夢想很久了,但這次我控制不住自己去自己看這個斗篷……這個是我從沒見到
過的,非常古老、而且各個方面都很完美。然後你父親去世了,而我也最終有了兩件聖
靈(估計還有一個就是後面的那個復甦的石頭),都在我這!」說到這,他的舌頭感到
不堪忍受的痛苦。「那個斗篷並沒有讓保住他們的命。」哈利快速地說,「伏地魔知道
我父母的地方,這個斗篷並沒有避免詛咒啊。」「的確是真的,」鄧不利多歎息道,「
是啊!」哈利等著他說話,但鄧不利多不言一語。於是哈利又問,「所以當你看到斗篷
的時候,你又放棄了追尋聖靈的「秘密?」「嗯,是的」鄧不利多微弱地回答,似乎他
是強迫自己看著哈利的眼睛,「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知道的,你不能比鄙視你自己還
鄙視我。」「但我沒鄙視你啊……」「你會的。」鄧不利多深吸了口氣說道,「你知道
我妹妹體質不好的原因嗎?都是那些麻瓜惹的。你知道我的窮父親是如何報仇的嗎?他
為此付出代價,並且死在阿滋卡班。你知道我母親為什麼失去生存的勇氣去照顧阿里納
(Ariana)?我痛恨這些!哈利!」
鄧不利多冷冷地說著這些。他的目光越過了哈利的頭,直視遠方。「我有天分,我
聰明,我想逃出來,我想被光照,我想著榮譽。但不要誤解我。」鄧不利多痛苦地看著
他的臉,思索著回憶道,「我愛他們,我愛的我的雙親,我的兄弟姐妹,但我也是自私
的,哈利,比你這個非常無私的人還是要自私的。你可以想像的。所以,當我母親死了
後,我拋棄了照顧我病重的妹妹和任性的弟弟的義務。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充滿憤怒和辛
酸的村落。墮落著揮霍著,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就在那時,他出現了……」
鄧不利多又直視了哈利的眼睛。「格林沃特(黑巫師),你無法想像他的觀念是如
何吸引我的。哈利,可以說,是讓我熱血沸騰。麻瓜們被迫變得有用,我們巫師勝利了
。格林沃特和我就是那兩個光榮年輕的革命領導。但,我有些猶豫了,我試圖用一些空
洞的詞彙來緩解我的良心。任何壞事對於巫師,都會有百倍的好處。難道在我內心深處
,我會不知道格林沃特是什麼樣的人嗎?我想我知道,但我蒙上了眼睛。如果這些計劃
都能有結果,那我所有的夢想都會實現的。而我們計劃的核心就是死亡聖靈!它是多麼
地誘人啊,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我們!無敵的法杖,可以給我們帶來的力量!還有那個復
甦的石頭。對於他,我假裝不知道這個,那個石頭其實在他心裡面代表陰屍軍隊(
armyofInferi)!而對我,我覺得的意思是我「父母的回歸」,也就是我必須用自己的
肩膀扛起責任。至於那個披風……不知為什麼,我們從來沒考慮那麼多,哈利!我們都
可以不用那可披風讓自己隱身,真正的魔法是可以保護別人像保護自己一樣。不過我想
,如果我們發現了披風,我們會把它用來保護阿里納的。不過我們的興趣多的還是在於
,是披風完成了傳說中的三個說法。傳說中講,只要一個人把三個東西都聚集到手中,
他就會成為真正的死亡主宰者。這個就是我們所謂的『無敵』。無敵的死亡主宰,格林
沃特和鄧不利多!兩個月的瘋狂,殘酷的夢境,還有,被我忽略的兩個唯一的家庭成員
撒手離去。然後……所有如同你知道的。事實就歸結我那兄弟身上,我不想聽到格林沃
特對我喊出真相。我也不想聽到我因為有一個生病的妹妹的拖累而不能向前尋找聖靈。
這個爭執演變成了一場戰鬥。格林沃特失去了控制,雖然我不想這樣做,但我一直都很
瞭解他。不過就在這時,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我母親最關心而且注意的阿里納被咒語
殺死在了地上。」
鄧不利多喘了喘氣,痛哭了起來。哈利伸出手臂,驚喜地發現他摸的到他。哈利緊
握著他的胳膊,漸漸地鄧不利多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就那後,格林沃特消失了,沒
有人明白,只有我預見了。帶著追尋力量,麻瓜折磨的計劃,還有對死亡聖靈的夢想,
這個我一直鼓勵並協助他的夢想,他消失了。其實他是在我離開去埋葬我妹妹的時候跑
掉了。他帶著我對他的愧疚,我那些悲慘的傷心事以及我羞愧可恥的代價生存著。多年
以後,出現了關於他的傳聞。他們說他獲得了一個擁有無限魔力的魔杖。而與此同時,
我被提議做魔法部長的位置。我不止一次拒絕了。事實上,我拒絕是因為我已經不被魔
力所信任了。」「但你比福吉或者Scimgeour(估計也是魔法部長)要好,不,要好很
多啊!」哈利脫口而出。「真的嗎?」鄧不利多沉重地說,「我自己是不確定的,我需
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就被證明,魔力就是我的弱點和誘惑。這是個古怪的東西,哈利,但
是也許最適合那種力量的人正是那些從沒有搜尋它的人。就像你,那些人才真正能駕御
他們,那時候他們驚奇地發現,自己其實最適合那些力量。而在霍格沃茨就很安全,我
想我是一個好老師…」「你是最好的…」哈利說。「你很善良,哈利!但當我忙於訓練
年輕的巫師的時候。格林沃特卻在增加他的軍隊。他們說他怕我,也許是吧!也許沒那
麼多,但我覺得我怕他。」「哦對了,不是死亡,」鄧不利多看著哈利疑惑的眼神回答
,「我不是怕他用魔法對我做什麼。我知道我們是不相上下的,也許我還在某些技巧上
還更加熟練。但我確實是害怕。你看,在那次可怕的戰鬥中,我從來不知道我們中的誰
下了那個咒,殺死了我的妹妹。你也許說我膽怯,的確是!哈利!我最害怕的是因為我
的知識(註:感覺翻譯成魔力更合適)造成了她的死亡,而不僅僅是我的傲慢和愚蠢。
但一切確實是我造成的。我想他是知道這個的,我想他也清楚什麼是我最害怕的。他推
遲了見我,直到最後一刻,而那時候一切的反抗都是那麼不體面了。人們死了,他卻似
乎沒有停止,所以我必須做了我應該做的。然後就是你知道的結果。我贏得了決鬥,我
贏得了那根魔杖。」又是一陣寂靜。哈利沒問鄧不利多是否查到了是誰殺了阿里納。他
也不想知道,而且如果想說,鄧不利多會告訴他的。最後他總算明白在鄧不利多眼中,
他在厄裡斯鏡(themirrorofErised)中看到的是什麼了,而且為什麼鄧不利多會那麼
清楚這個鏡子對於自己的誘惑力了。他們長久沒有對話,而且那個哀號的小孩也沒有打
擾到哈利。最後哈利說:「格林沃特試著阻止伏地魔追逐那個魔杖。但他撒了謊,說他
從來沒有拿過那個。」鄧不利多點頭,低頭看著他的腿,眼淚依然在他彎彎的鼻子上閃
光。
他們說在後來的幾年,他在Nurmengard的監獄中感到了懊悔。我希望一切是真的。
我也希望會對自己做的感到厭惡和羞愧。也許那個對伏地魔的謊言是他的一種補償吧…
…為了防止伏地魔那到聖靈……」「……又或者從你的墓穴中拿出?」哈利補充到。鄧
不利多輕輕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會,哈利說:「你試圖使用復甦的石頭。」鄧不利多點
頭。「當我多年後發現它的時候,它被埋在墮落岡特家族中。雖然在我年輕的時候,對
於得到聖靈我有多種原因,但我還是很苛求它的。失去了自我,哈利!我完全忘了我不
是一個聚魂鎖,這個戒指肯定會帶來一個詛咒的。我拿了起來,帶上去,過了一小會,
我看到了幻想,我就要去見阿里納、我的母親、還有我父親。告訴他們我是多麼,多麼
地慚愧,我是……我是個徹徹底底的笨蛋,哈利!過了這麼多年,我竟然什麼都沒學到
。我沒有資格去聯繫死亡聖靈。我一直尋找著證明,而在這兒,這就是最終的證明。」
「為什麼?」哈利問,「這很正常啊啊!你希望去見他們,這有什麼問題呢?」「也許
一百萬中才有一個人可以去聯繫死亡聖靈,哈利!我只是其中最接近的,或者說最特別
的。我可以擁有長老杖,但不是拿它吹噓或者用來殺人。我只是駕御使用它,我拿它不
是為了獲得而是用它去救人。」「但這個斗篷,我因為泯滅了探求的慾望,所以它並不
能被我所用,而卻被你使用了,因為你是他真正的主人。這個石頭我則用來抓住那些愛
好和平或者說可以勇於犧牲自己的人,就像你。你才值得作為死亡聖靈的連接。」鄧不
利多拍了拍哈利的手,哈利微笑地看著這個老人。他無法自己了,那現在如何能生鄧不
利多的氣呢?「為什麼你要把這些弄得這樣艱難呢?」鄧不利多微笑有了一絲顫抖。「
我指望格蘭傑小姐會放慢你的成長的步伐,哈利!我還擔心你腦子發熱會佔據你的良心
。我很害怕,如果這個誘人的東西出現在你的面前的時候,你也會像我一樣在錯誤的時
機,為了錯誤的目的抓住這個聖靈。如果你拿到了他們,我希望你能保管他們的安全。
你是死亡的真正主人,因為真正的主人從來不會去找尋它,只會去逃避它。那個主人知
道他必須死,然後會發現在活著的世界中,殘酷的事情是遠比死去的世界多。」「那麼
伏地魔不知道這個聖靈嗎?」「我不這樣認為,因為他沒認出復甦石而是轉向了聚魂鎖
。但即使他知道了這些,哈利!我也懷疑他開始也會對沒興趣的,他肯定不會想到他需
要那個斗篷,還有那個必須要死了後才能得到的石頭。他畏懼死亡。他沒有愛。」「但
您希望他去追逐長老杖?」「我覺得他會去嘗試,特別當在小漢格拉頓的墓地你的法杖
把伏地魔擊敗的時候。第一次他感到了恐懼,他覺得他必須用更高明的手段來打敗你了
。一次他拐走了奧利凡德,發現了你們用的是一對杖芯。他覺得那解釋了所有。於是他
就用借來的魔杖和你決鬥!但伏地魔根本沒想到你的魔杖已經得到了增強,而且你擁有
他所沒有的天賦。這個時候,很自然他就會想到一個誰都能戰勝的魔杖。對他來說,只
有長老杖了。這個是唯一能解決他困擾的東西,他覺得長老杖能消除他最後的弱點,讓
他無敵於天下。唉,可憐的西弗勒斯(就是斯內普拉)……」「當你計劃讓斯內普殺死
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他會在長老杖下喪生,是嗎?」「我得承認那是我的目的」鄧不利
多說,「但和我預期的不一樣,難道不是嗎?」「確實」哈利說,「那並沒解決問題。
」那個小孩在他身後抽搐並且呻吟,哈利和鄧不利多也沉默了很久。對於未來將要發生
的事情在哈利心中漸漸固定了下來,就像天下雪在地上的堆積。「我必須回去了,是嗎
?」「這個取決於你。」「我有選擇的權利?」「恩,是的。」鄧不利多微笑地說,「
你說我們在國王十字?我想如果你決定回去,你就可以的……讓我們說……到火車上。
」「那會帶我們去哪兒呢?」又是一片寂靜。「伏地魔已經得到了長老杖。」「是的,
伏地魔得到了長老杖。」「但是你卻要我回去?」「我想,」鄧不利多說,「如果你選
擇回去,那就會有一個得到好的結局的機會。我不能保證,但我知道這個。哈利!現在
回去,你比他要少了很多恐懼了。」
哈利再次看了下那個在椅子下面痛苦、顫抖的身影。「不要可憐死亡,哈利!去憐
惜生者吧。當然首先是那寫沒有愛的生命。回去後你會肯定將會有更少的靈魂受到創傷
,更少的家庭分裂了。如果你覺得那樣值得的話,我們現在就說再見吧。」哈利點了點
頭,歎了口起。離開這個地方會和以前在森林中一樣艱難,但這溫暖、明亮而且平靜。
他也知道他將會面臨更多失去帶來的痛苦和害怕。他站了起來,鄧不利多也起了身,面
視良久。「告訴我最後一件事情。」哈利問,「這個是真實的世界嗎?或者只是我腦中
的幻覺?」鄧不利多在他耳邊用渾厚的聲音說道:「當然是存在你腦中的啊,哈利!但
在地上,難道也不是真實的嗎?」聲音迴盪著,明亮的迷霧變得稀薄,鄧不利多的也開
始模糊了。
熾天使書城
【第三十六章 致命計劃的致命缺點】
他再一次臉朝地飛到場地上。森林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孔。
他可以感覺到臉頰下面的地面又冷又硬,側面著地的眼鏡鉸鏈扎進了他的太陽
穴。每一寸的身體都在疼痛,尤其是那些被致命魔咒攻擊的地方就像金屬打孔機留下的
淤青一樣疼。他沒有移動一步,他一直待在掉下來的地方,左臂笨拙地彎曲在在小角落
裡,嘴唇已經開裂了。他在等著聽周圍人慶祝自己死亡的歡呼聲,可是甚至連急匆匆的
腳步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竊竊私語,充斥著整個空氣。「黑魔王……黑魔王……」這
是貝拉特裡克斯的聲音,她說話的腔調就像是對戀人一樣。哈利不敢睜開眼睛,只能用
其他的感官來知曉自己的處境。他知道他的魔杖還在長袍下面因為他能感到魔杖被壓在
胸膛和地板之間。胃下面有一層脆弱的軟墊,這告訴他隱形衣也在這兒,而且還在看不
見的地方。「黑魔王……」「會的,」伏地魔說。更多的腳步聲傳來,幾個人正在從同
一個地點回來。哈利急於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把眼睛瞇成了一條小縫。伏地魔看
上去被簇擁在中間。然後,不少食死徒匆匆離開他重新在空地上站成一排。只留貝拉特
裡克斯一個人跪在伏地魔身旁。
哈利再次閉上眼,細細咀嚼所看到的東西。食死徒們剛剛圍著伏地魔,似乎他倒在
了地上。也就是說當他對哈利念死咒的時候,一定有什麼事情在他身上發生了。難道伏
地魔過度勞累虛脫了?似乎是這樣的。如此看來,當時他們兩個都被突然彈到了天上,
隨後又都落回來了……「黑魔王,讓我……「「我不需要任何救助,「伏地魔冷冷地說
,雖然哈利看不見,但依舊可以想像出了貝拉特裡克斯撤回試圖給予幫助的手,「那個
男孩……他死了?」
空地上變得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接近哈利,但是他感覺到他們都在集中注意力盯
著自己;那些目光似乎死死地把他摁在地上。哈利心裡一陣恐懼,害怕一根手指甚至眼
皮會震顫起來。「你,」伏地魔說,旁邊發出「砰」的悶響,以及由疼痛發出的小聲尖
叫,「檢查他。告訴我他死了沒有。」哈利不知道誰會被派來做檢驗。他所能做的僅僅
是躺在那兒,聽憑心臟背叛似的狂跳,只能靜靜地等待被檢查,不過與此同時他注意到
,也讓他感到一絲寬慰的是伏地魔對於接近自己變得十分謹慎——伏地魔似乎發覺不是
所有事情都在照著計劃進行……然而那雙手比他想像的要溫柔得多。這雙手撫過哈利的
面龐,翻開眼瞼;在他的襯衫下面徐徐地挪到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哈利能夠聽
到這個女人緊張而又急促的呼吸聲。她長長的頭髮垂到哈利的臉上,癢癢的。哈利知道
她能感覺到自己肋骨間堅定沉穩的脈動。「德拉科還活著嗎?他還在城堡裡嗎?」這陣
耳語幾乎不能聽到。她的嘴唇離哈利的耳朵只有一英尺遠,她的頭玩得低低的,好讓自
己的頭髮遮住他的臉擋住旁觀者的視線。
「是的,」哈利用呼吸般的聲音回答。這雙手似乎在做承諾:她的指甲嵌進了哈利
的胸膛。然後,手被抽回來。她站了起來。「他死了!」納西莎·馬爾福向旁觀者宣佈
。這時候他們喊了起來,這時候他們凱旋般地叫了起來,興奮地跺著腳。哈利透過眼簾
,看到紅色銀色相交織的火花迸射到天空傳達著歡慶的喜悅。仍然躺在地上裝死的哈利
明白了:納西莎知道,她能被獲准進入霍格沃茨,找到他兒子的唯一辦法,就是成為侵
略軍的一員。她已經不再關心伏地魔是否會取勝。「明白了?」伏地魔的尖聲喊叫蓋過
了嘈雜聲,「哈利波特終究死在我的手上。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威脅我了!看!鑽心剜
骨!」哈利已經預見到了這一點,知道此時此刻,在林地之上,自己的身體不得不保持
沉默,一定要放下恥辱以證明伏地魔的勝利。他的身體被舉到空中,這需要考驗他全部
的毅力來裝作死亡後無力的樣子,不過他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他被拋到空中,
一次,兩次,三次。他的眼鏡飛了出去,而且他感覺到魔杖正一點一點地從長袍裡滑下
去,儘管如此,他還是盡量保持鬆軟、毫無生命力的樣子。當他最後一次摔到地上時,
空地上爆發出尖銳刺耳的嘲弄聲。「現在,」伏地魔說,「我們去城堡,向他們展示什
麼成了他們的英雄。誰拖這具屍體?立—刻—」某個蓄謀已久的人用武力惡狠狠地把眼
鏡摔到哈利的臉上,然而那雙舉起他的大手卻顯得極其紳士。哈利感到海格湧出的淚水
使他自己不住地顫抖著,巨大的淚珠飛濺下來打在哈利身上。海格摟著哈利就像懷抱著
嬰兒一樣,可是,哈利不敢,不敢用任何一個動作或是一個詞來暗示海格這不是真的,
至少現在不是(肯定翻譯得不對原文是,yet,lost)。「動起來,」伏地魔的話嚇了海格
一跳,差點失足跌倒。伏地魔強迫海格在密密生長的樹林間穿行,通過森林回去。繁茂
的樹枝鉤住了哈利的頭髮,劃破了他的長袍,但他還得靜靜地躺著,保持伸出舌頭、雙
眼緊閉的樣子。在黑暗中,儘管周圍都是食死徒,儘管海格在自顧自地抽泣著,沒有人
關注是不是還有一絲脈搏湧動在哈利波特身上……兩個巨人在食死徒身後不斷發出嘩啦
嘩啦的碰撞聲,哈利可以聽到他們路過樹叢時,一棵棵樹被碾壓、放倒的聲音。他們喋
喋不休地講話以至於鳥都要尖叫著飛向天空,甚至連食死徒狂妄的嘲笑聲都被淹沒了。
勝利的隊伍向前方的開闊地行進,不一會兒,一絲亮光透過哈利閉上的眼簾,黑暗被光
亮所取代,他可以分辨出樹變得越來越細。「貝恩!!」海格出乎意料的吼叫差點讓哈
利把眼睛睜開,「高興了,現在,裡(海格口齒不清、語無倫次ing)?裡不用再對抗
誰了?裡這個落弱的……啊……老馬!裡高興哈利波特的……斯——死——?」在最後
的決鬥前哈利裝死,老伏讓海格背哈利的「屍體」示眾,讓大家知道哈里死了。哈利從
沒聽過麥格那樣的痛不欲生的叫,赫敏羅恩金妮的更慘。老伏想讓霍格沃茲的人投降,
納威站出來了,表示絕不!之後好像是巨人來了,混戰,哈利趁亂躲到隱形衣下,向食
死徒發咒語。之後,老伏與麥格金斯萊斯拉格霍恩打,金尼盧娜赫敏和貝拉打,金尼差
點被死咒打中。韋斯萊夫人奮力抵抗,讓她們三退出,她來打。此時弗雷德早死了,她
見金妮也差點死,發標了。她殺了貝拉。當老伏擊退麥格金斯萊斯拉格霍恩時,老伏準
備向韋斯萊夫人進攻發了死咒,哈利再也忍不住了,施了保護咒。此時老伏發現哈利沒
死,吃了一驚。Protego!哈利喊道,防護罩立刻打開充斥在大廳的中心,伏地魔向四周
掃瞄一遍最終發現了剛從隱形衣下的他本以為死去的哈利。四周頓時驚呼:「哈利」「
他活著!」
人群中的氣氛讓有人感到害怕,頓時的肅靜在伏地魔和哈利之間產生,他們同時看
著彼此,並且開始繞圈。「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哈里大聲說,「事情就是這樣,
是我」
伏地魔輕輕得說:「波特的意思不是這樣的」,他的紅眼長得很大,「他就是那樣
做的,不是嗎?」今天又有誰準備為你當盾牌了?」「沒有人,哈利簡潔得說。如今已
沒有魂器。只有單單的你和我沒有一個人能同時存活,有一個人必須為正義而活...我?
怢鉹云漱@個伏地魔嘲笑著,你認為活著的是你僥倖存活的男孩,應為鄧不利多又能幫
你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哈利大聲說,在徹底的寂靜中,他的聲音就像是一句
制勝的宣言,「本該如此!就應該是我!(可能翻譯出入很大,但大概意思應該就是指
遵照預言做事即殺伏地魔)」伏地魔嘶嘶地嘲笑者。「波特不是那個意思,」他說,血
紅色的眼鏡張得更開了,「這不是他做事的方式,對不對?今天又是誰當你的擋箭牌,
波—特—?」「沒有人,」哈利簡短地說,「魂器已經全都不存在了。現在只有你和我
。我們沒有選擇,必須拼到你死我活,兩人之中只有一人倖存,然後另一個或許還能死
個好——」「我們中的一個?」伏地魔譏笑著,身體繃得緊緊的,他血紅色的眼鏡折射
出一隻蓄勢待發的毒蛇,「你想到那一個將會是你,不是嗎?你這個碰運氣活下來的傢
伙,還不是因為鄧布利多用繩子把你拖了上來?」「意外?是嗎?當我媽媽用死來拯救
我?」哈利反問道。這時,他們兩個都在走動,都在一個完美的圈上,始終保持相同的
距離,對於哈利,眼前只剩下伏地魔,「意外?當我在墓地下定決心要決一死戰?意外
?當我今晚毫無防備,卻依舊活下來,重新加入戰鬥?」
「意外!!」伏地魔尖叫著(他會尖叫嗎?嚎叫?),但他還是沒有主動攻擊。圍觀
的人群都僵在那,就像是被統統石化了。大廳裡的數百人中似乎只有他們兩個還在呼吸
。伏地魔接著說,「意外、偶然,再加上你卑躬屈膝和哭鼻子的實際情況,情允許我替
你殺了他們!」「你今天殺不了其他任何人,」哈利一邊與伏地魔繞圈,一邊說,此刻
,他們正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眼眶中紅色與綠色相交織(註:哈利是綠眼睛~),「
你沒有能力再殺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你難道不明白嗎?我已經抱定必死的信念,來阻
止你傷害他們這些——」「但你沒有!」「——我本打算這樣,而且我就做到了
(That』swhatdidit寒)。我做了和我母親一樣的事。現在,他們受到了保護,不再遭受
你的侵擾!難道你沒有發現你沒有一支魔咒在他們身上起效?你沒法對它們嚴刑拷打。
你不能觸碰他們,你辦不到!你還不知道你弄錯了,裡德爾,是不是?!」「你竟敢—
—」「對我敢,」哈利說,「我知道連你都不曾知曉的東西,湯姆·裡德爾。我知道很
多重要的東西,而你不知道!想聽點兒嗎——在你犯下更嚴重錯誤之前?」伏地魔在圈
子上踱步,一言不發。哈利知道自己已經暫時把他困在迷茫之中了。哈利很可能的確知
道最重要的秘密……「又是『愛』?」伏地魔說,他的臉扭曲地獰笑著,「鄧布利多最
喜歡的解決方案:『愛』,一個被他聲稱能戰勝死亡的東西,可惜也沒能阻止他從塔樓
上落下來摔得四分五裂——就像老蠟像一樣。『愛』也沒能阻止我像踩死一隻蟑螂一樣
殺了你那泥巴種的媽媽,還有波特——似乎沒有人足夠的愛你,在這個時刻挺身而出受
我的咒語。那麼,在我攻擊的時候,又有什麼能阻止你的死亡?」「僅僅一件東西,」
哈利說,他們仍在繞著圈子。與此同時,被緊緊包裹住的,不至於支離破碎的不是別的
,正是這個最後的秘密。「如果這次,不是『愛』來救你的命,」伏地魔說,「那你一
定自認為有強於我的魔法,要麼抑或是,有比我的更具強大的武器?」「這兩點,我都
相信,」哈利說,他清楚地看到一陣驚恐從伏地魔蛇一樣的臉上滑過,儘管瞬間就消失
了。伏地魔開始狂笑,響徹整個大廳,然而從聲音中卻更多地流露出他的驚恐、愚蠢以
及對幽默感的缺乏。「你以為『你』比我知道更多的魔法?」他說,「比『我』?比『
伏地魔』,那個擁有的魔法,連鄧布利多都夢寐以求的人多?」「噢,他是夢想過,」
哈利說,「但是他知道的比你多得多!他充分地瞭解什麼事情堅決不能去做,而你恰恰
就去做了!」「你只能表現出他的懦弱!」伏地魔吼道,「他太膽小了!膽小地什麼都
不敢做,膽小地不敢接受什麼理當是他的,什麼是我的!(估計他的意思是和老鄧平分
天下)」「不,他比你聰明,」哈利說,「他是個更好的巫師,更好的人。」「是我造
成了他的死亡!!」「你以為是你,」哈利說,「但你錯了。」大廳裡的人群一直表現
出是同一個人在呼吸,而在此刻,人群第一次出現了小小的躁動。「鄧布利多已經死了
!!!」,伏地魔朝哈利怒吼,就好像他身上在遭受不可遏抑的劇痛,「他的屍體就放
在學校場地中的大理石墓塚裡!我見過了,波特!他永遠都不可能回來!!」的確,鄧
布利多是死了,」哈利盡可能鎮定地說,「但不是你殺了他。而是他自己,選擇了死亡
的方式。在他去世前的幾個月,他就安排好了關於你的某個僕人的各項事宜——至少是
你以為他是你的僕人。」「多麼天真的故事啊!」伏地魔說,但他仍然沒有攻擊,他猩
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哈利,片刻不離。「西弗勒斯·斯內普不是你那邊的,」哈利說
,「斯內普是鄧布利多的人,從你殺害我母親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是鄧布利多的。而你
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為你不明白一些事!你從來沒有看見過斯內普召喚守護神,
是不是,裡德爾?「伏地魔沒有回答。他們還在繞著圈子,就像蓄勢待發的惡狼隨時想
要把對方撕成碎片。
「斯內普的守護神是一隻母鹿,」哈利說,「就像我的母親一樣,因為,從一個孩
童時代開始他就喜歡她,而現在他幾乎耗盡了一生的時間來愛她——你本該料到,」他
看見伏地魔的鼻子不自然地扭曲著,「他曾經請求你放過我母親,不是嗎?」「他想得
到她,僅此而已,」伏地魔冷笑著,「她死掉之後,他也承認還有其他的女人,血統更
純正,更有價值——」「他當然這麼跟你說,」哈利說,「但,從你威脅我母親的那一
刻起,他就成為了鄧布利多的間諜。而且,從那時起,他就開始對抗你!在斯內普殺鄧
布利多之前,鄧布利多就已經在垂死了!」「無—關—緊—要—!!」伏地魔從牙縫裡
一字一頓地蹦出這幾個字(註:原文沒有破折號停頓,也沒有一字一頓,原文是伏地魔
全神貫注地說「itdoesn』tmatter」),隨即他卻狂怒大笑起來,「斯內普到底站在誰
那邊已經無關緊要了!在我的計劃中到底安插了多少小障礙也無所謂了!我碾死他們就
像碾死你媽媽一樣!斯內普不是想要博大的愛嗎?噢,不過這都很有意義,波特,而且
,通過你無法理解的方式!(沒看懂,原文:
Oh,buitallmakessense,Potter,andinwaysthatyoudonotunderstand!)「鄧布利多曾近
試圖不讓我碰他的古舊魔杖(ElderWand)。他堅持認為斯內普應該成為魔杖的真正主人
!但是我去得比你早,小朋友——在你能夠觸及魔杖之前,我就已經得到了它。而且,
在你瞭解到真相以前,我就知道了。因此我在3小時前殺了斯內普,所以現在,古舊魔
杖,死聖權杖(瞎說的~~Deathstick),天命魔杖(純屬瞎掰~~WandofDestiny),都真正
屬於我了!鄧布利多的最後一個計劃大錯特錯了,哈利波特!」(註:在當事人不情願
的情況下,如果被殺害,那麼魔杖就服從於殺人兇手,而伏地魔作為第三者殺死了兇手
,因此魔杖就應該聽令於老伏)「沒錯,這確實起作用了。」哈利說,「你說得不錯。
但是,在你要殺我之前「德爾……」「是什麼?」哈利說的這番話給了伏地魔當頭一棒
。伏地魔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打擊,甚至連情報洩露或是嘲弄辱罵也不例外。哈利看到
他的信徒-------?,看到他眼睛周圍變得煞白。「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哈利說,
「看看你為什麼會被擊敗……我已經知道你將會怎麼樣……像一個男人一樣!試著……
試著找到懊悔的感覺……」「你竟敢——」伏地魔又說。「對,我敢!」哈利說,「因
為鄧布利多最後的計劃在我身上並沒有遇到任何意外。是你,意外是在你的身上,裡德
爾。」伏地魔握著古舊魔杖的手劇烈地顫抖著,與此同時哈利緊緊地握著德拉科的魔杖
。這個場面,他知道,靜止了好幾秒。「那支魔杖仍舊不能正常地接受你的指令,因為
,你殺錯了人!西弗勒斯·斯內普自始至終都不曾是古舊魔杖的真正主人。他從未背叛
過鄧布利多。」「他殺了——」「你難道不在聽嗎?斯內普—從—未—與—鄧布利多為
敵!(原文有傾斜,此處不好表現只好加破折號)鄧布利多的死使他們兩個人計劃好的
!鄧布利多原本就應該在那時死去,所以他沒有失敗,他是古舊魔杖的最後一任主人!
如果一切遵照計劃進行,那麼魔杖的力量會隨著他的死亡而消失,因為從來沒有人贏過
他!」「但是後來,波特,鄧布利多對我『好』得不行,他把魔杖『給』了我!」伏地
魔說,充斥的惡意使他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我從魔杖『上一任』主人的墳墓中偷
到了它!我把他挪走了,這違背了『上一任』主人的意願(註:由此看來這樣違背意願
的行為也叫『贏了』鄧布利多)!現在,它的力量,全都是我的了!!」「你還是沒有
搞懂,裡德爾,不是嗎?佔有魔杖是不夠的!拿到它,使用它,還不足以讓它真正成為
—你—的—魔杖!你難道沒有聽奧利凡德說過嗎:『是魔杖在挑選主人』(人文社原版
翻譯忘了)……其實,古舊魔杖在鄧布利多死之前挑選到了另一個主人,雖然這個人甚
至連魔杖的一根汗毛都沒有碰過(註:「汗毛」與原文無關)。所謂的新主人違背鄧布利
多的意願,擅自拿走了魔杖。難道他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曾經做過了什麼?難道他會認為
這支世界上最危險的魔杖能夠死心塌地為自己效忠嗎……「伏地魔的胸脯劇烈地上下起
伏,哈利能夠感到一條咒語就要朝他飛來,他感覺到那根指著自己的魔杖正在積蓄這道
魔咒。
「古舊魔杖真正的主人是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的臉一下變得蒼白無力(似乎
不對,原文:BlankshockshowedinVoldemot),可是很快便又恢復了常態。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他放下強硬的語氣,柔柔(似乎溫柔不大合適)地說,
「就算你是對的,波特,這樣的話,你我就一點區別都沒有:你自己的鳳凰魔杖也不存
在了。那麼,我們只好單獨決鬥了……等我殺了你,我就可以去德拉科·馬爾福那裡…
…」
「太遲了!」哈利說,「你已經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先到了!我在兩周前擊敗了德
拉科!我拿來了他的魔杖!」哈利揮舞著山楂木魔杖,他感覺到大廳裡的所有目光都集
中在魔杖上。「因此,所有的力量都匯入了這支魔杖,不是嗎?」哈利放輕聲音說好享
空間連載道,「你手裡的這支魔杖是否知道他的上一任主人被解除武器?如果它知道…
…那古舊魔杖的真正主人就是我!」一陣紅光突然從魔杖的末梢噴出,射向外面的天空
,飛過他們的頭頂,飛了出去,它就像太陽周圍的光暈一樣絢爛。隨後,這道光束越過
最近的窗台同時射到哈利和伏地魔的臉上,伏地魔彷彿燒著了一樣成了一團模糊的火球
。哈利聽到一聲尖銳的喊叫,於是他也積聚了最美好的願望,握著德拉科的魔杖叫了起
來:「阿瓦達索命咒!」「除你武器!」一陣巨響傳來,像打炮一樣。金色的火花灑在
他們之間。他們一直環繞的圈子,此刻,儼然變成了死亡之圓。在圓的中心處,兩道咒
語撞在了一起。哈利看到伏地魔念出的綠色魔咒在碰撞之後折返回去,正對著他自己,
疾速飛去,與此同時古舊魔杖從伏地魔手中掙脫出來,飛向天空,放出一團黑霧阻擋住
了陽光(darkagainstthesunrise;是不是閃回+黑魔標記?),旋轉著穿過施了魔法的
天花板,形狀酷納吉尼(註:伏地魔的寵物蛇)的腦袋,它又旋轉著穿過空氣,朝著它
不該殺的主人飛去,那個在最後時刻完全掌控它的主人。並且,哈利,作為一個從未失
過手的找球手(原文如下:withtheunerringskilloftheSeeker.直譯大概是憑藉找球手
從不失手的技能,在此套用1-4冊書經常提到的說法),最終用他空下來的一隻手接住了
魔杖,然而,此時此刻,在他身邊,湯姆·裡德爾朝後踉蹌了一步,雙手如同「八」字
一般分開,猩紅色的眼珠慢慢地、慢慢地向上翻去,瞳孔逐漸開散。湯姆·裡德爾最終
沒能躲過一個世俗的結局(翻譯肯定不對,不過我實在看不清這裡的單詞~~),他的身體
開始衰竭、萎縮,那雙慘白的手變得空洞,蛇一樣的臉龐顯得虛無空白,幾乎無法辨認
。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死咒殺死了。哈利握著兩隻魔杖,站在一旁,呆呆地凝視敵
人的軀體。
結局-十九年以後結局-十九年以後今年的秋天好像突然間就降臨了。九月第一天的
早晨像蘋果般乾脆、金黃,汽車道的尾氣與行人的呼吸在清涼的空氣中像蜘蛛絲似地閃
耀著,小一家幾口走過隆隆聲的街道向著那個大大的黑熏熏的車站走去。由兩個家長推
著的負載的手推車頂上有兩個大大的籠子,裡面的貓頭鷹們憤怒地叫著,一個紅頭髮的
女孩無精打采地跟著兩兄弟後面,抓住她爸爸的手臂。
「不會太久了,你也很快就去了。」哈利告訴她。
「兩年呢!」莉莉輕蔑地說,「我現在就想去。」過路的人好奇地盯著那貓頭鷹,
因為那家人徘徊在它向著9號與10號月台之間的檢票口。阿不思的聲音從周圍的喧囂中
傳到了哈利耳中,他的兒子們又重新開始了剛開車時的那場爭吵。
「我不會的!我不會去斯萊特林的!」「詹姆,讓他歇一會吧!」金妮說道。
「我只說他可能會,」詹姆說,對他的弟弟露齒一笑,「那沒錯啊。他可能去斯萊
——」但詹姆捕捉到他媽媽的眼神,靜了下來。波特五口子走近了檢票口,詹姆越過肩
膀自大地微微看了他弟弟一眼,開始跑起來。片刻後,他消失了。
「你們會寫信給我的,是嗎?」阿不思利用他哥哥不在的一點時間,立即問他父母
。
「如果你想我們這樣做的話,每天,」金妮說。
「不要每天,」阿不思飛快地說,「詹姆說大多數人都是一個月收到一封家裡的信
。」「我們去年一個星期寫三封信給他。」金妮說道。
「你也不願相信詹姆告訴你有關霍格沃茨的所有事,」哈利咕噥道,「你哥,他像
個笑柄。」他們肩並肩地把第二個手推車集中加速推向前。當他們到檢票口時,阿不思
退縮了,但他沒有撞上。反而,他們一家子出現在被猩紅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噴出的蒸汽
所籠罩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模糊不清的人群透過薄霧蜂擁著,詹姆早已消失在薄霧中
。
「他們在哪?」阿不思焦慮地說,沿著月台摸索著路,凝視著那些模糊不清的形狀
。
「我們會找到他們的,」金妮放心地說。
但是霧太濃了,很難辨認出人們的臉孔。嗓音離開它們的主人後,聲音大得很不自
然。哈利覺得自己聽到珀西在大聲地演講著關於飛天掃帚的規範使用,那是一個很好的
理由不去跟他打招呼…「我想那就是他們了,阿不思。」金妮突然說。
薄霧中出現了四個人,他們站在最後一截車廂旁。當哈利、金妮、阿不思和莉莉追
上他們時,他們的臉才顯得更明顯。
「嗨!」阿不思說道,聽起來像被無限釋放了。
早就穿好嶄新的霍格沃茨校服的Rose愉快地看著他。
「泊好車了?」羅恩問哈利,「我做到了!赫敏怎麼也不相信我通過了麻瓜的駕駛
測試,是嗎?她還以為我要向考試官施混淆咒。」「沒,才沒這會事,」赫敏說,「我
對你有完全的信任。」「實際上嘛,我的確對他施了混淆咒。」羅恩向哈利小聲說道,
他們一起把阿不思的行李和貓頭鷹抬到火車上。「我只是忘記看倒後鏡,讓他看到了。
我會為此用超級記憶咒的。」在月台後面,他們找到了莉莉和Rose的弟弟Hugo,他們熱
情地討論著將來到霍格沃茨後分到什麼學院。
「要是你們不在格蘭芬多的話,我們就會剝奪你們的繼承權,」羅恩說道,「可沒
強迫你們。」「羅恩!」莉莉和Hugo笑了,但阿不思和Rose看上去很孤獨。
「他不是那個意思,」赫敏和金妮說道,但羅恩已經不注意她們了。捕捉到哈利的
眼神,他邊點頭邊轉到了大約150英尺以外的地方。有那麼一會兒,蒸汽變薄了,看見
三個人站在變幻的薄霧中。
「看那是誰。」德拉科·馬爾福與他的妻兒站在那裡,黑色的外衣扣緊了他喉嚨,
它的頭髮有些禿,突出了它的下顎。有個新來的男孩長得像德拉科,就像阿不思長得像
哈利一樣。德拉科瞥見哈利、羅恩、赫敏和金妮正盯著他,草率地點了點頭,轉身又走
了。
「那就是說,那是小Scorpius了。」羅恩屏住呼吸說。「保證你每次考試都考得好
過他,Rosie,謝天謝地你遺傳了你媽媽的腦子。」
「羅恩,看在老天的份上,」赫敏帶著半高興半嚴肅的語氣說,「別試著讓他們還
沒上學就成死對頭。」「你說的對,抱歉,」羅恩說,但又不由自主地加了一句,「儘
管這樣,也不要跟他太老友,Rosie,要是你嫁給了一個純血統,你的韋斯萊爺爺可不
會原諒你。」「嘿!」詹姆又重新出現了,把行李、貓頭鷹、手推車卸下了,看他的樣
子顯然剛被新聞轟炸完。
「泰迪已經回來了,」他喘不過氣地說,從肩膀後指著滾滾的蒸汽,「剛剛看見他
了。你猜他幹什麼來著?他和Victoire在接吻!」他凝視著大人們,對他們的沒反應表
示失望。
「我們的泰迪!泰迪·盧平!與我們的Victoire接吻!我們的表姐!然後我就問泰
迪他在幹什麼——」「你打擾他們?」金妮說道,「你可真像羅恩——」「——然後他
說他是來送她的!然後他叫我走開。他在和她接吻!」詹姆又加上這麼一句,他著急著
好像他說得不夠清楚。
「噢,要是他們結婚了,那就太可愛了!」莉莉心醉地說,「泰迪就真的變成我們
家的一部分了。」「他已經每個星期來吃四次飯了,」哈利說,「我們為什麼不把他留
在我們家和我們住呢?」
「耶!」詹姆狂熱地說,「我不介意與阿——泰迪會要了我的房間?」「不,」哈
利堅定地說,「如果我想把我的房子給毀了的話,才讓你和阿不思睡同一間房。」他看
了看曾經屬於FabianPrewett的碎老表。
「快11點了,你最好快點上車。」「別忘了把我們的『愛』帶給納威。」金妮擁
抱詹姆時說。
「媽!我不能給『愛』給一個教授!」「但是你認識納威——」詹姆翻了翻眼睛。
「在外面,對啊。但在霍格沃茨,他還是隆巴頓教授。我不能跟他講著講著草藥學
就給個『愛』給他吧?」他對她媽媽的愚笨搖了搖頭,瞄準阿不思提了一腳,以發洩自
己的情緒。
「回頭見,阿不思。要小心夜騏。」「我還以為他們是隱形的?你說它們是隱形的
!」但詹姆只是笑了笑,容許他媽媽吻了一口,給了他父親一個短暫的擁抱,然後縱身
一躍,跳進了裝的慢慢的火車。他們看見他揮揮手,飛快地跑進了走廊去找他的朋友了
。
金妮吻別了阿不思。
「聖誕節見了。」「再見,阿不思,」兒子抱著哈利,哈利說,「別忘了下星期五
海格邀請了你去喝茶。不要和皮皮鬼糾纏。還沒學會就不要與別人決鬥。也不要讓詹姆
使你感到緊張。」
「要是我分到斯萊特林怎麼辦?」這細語是給他父親聽的,哈利知道只有在離別的
瞬間才能強迫阿不思發現當初那種恐懼之大和真誠。哈利蹲下來,好讓阿不思正對著他
。哈利的三個孩子裡,只有阿不思遺傳了莉莉的眼睛。
「阿不思·西弗勒斯,」哈利靜靜地說,好讓除了金妮以外的任何人聽不見,她也
夠聰明,裝著跟車上的Rose揮手,「你是以霍格沃茨的兩位校長來起名字的。他們其中
一個就是斯萊特林的,它可能是我認識的人中最勇敢的了。」
「但你剛才說——」
「——然後斯萊特林學院會招收一個很棒的學生,不是嗎?那對我們沒什麼關係。
但是如果你真的很介意,你可以選擇去格蘭芬多而不去斯萊特林。分院帽會把你的選擇
計算在內的。」
「真的嗎?」
它對我那樣做了。」哈利說道。
他從來未告訴過他任何一個孩子這件事,他也看到了阿不思臉上露出的驚奇。但現
在猩紅色的火車上的門響起了警鐘,看見人群向前最後一吻和最後一分鐘的提醒人模糊
的紅色輪廓。阿不思跳進了車廂,金妮把她身後的門關上了。學生們也像吊在最近的窗
戶上。一大群人的臉,包括車上和外面的,都轉向了哈利。
「為什麼他們都在盯著他看?」阿不思向Rose詢問道,他們轉過頭來看其他學生。
「別讓它使你擔心了,」羅恩說,「那是我!我是多麼的出名!」阿不思,Rose,
Hugo,和莉莉笑了。火車開始啟動了,哈利正在它旁邊走著,看著他兒子瘦瘦的臉早已
閃耀著興奮。
哈利繼續笑著揮著手,儘管這有點像是喪失了親人。看著他的兒子從他身邊離開…
最後一縷蒸汽的痕跡消失了,火車也轉彎了。
「他會沒事的!」金妮咕噥道。
哈利看著她,茫然地低下頭,按住額頭上閃電形的傷疤。
「我知道他會。」
19年來,哈利的傷疤再也沒疼過。一切都顯得平常。
熾天使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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